四个人直奔城东公安分局,走完了报案的一系列流程,录了口供,和相关办事人员交换了联系方式和下一步的安排,这才各自分头回家。
“张行,你不跟我们回琅琊阁了吗?”万春漫问道。
“我这次一失踪,我的老朋友和家人指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我必须回去料理一下。还有,明天开始就要上班了,咱们保持联络。”张行摇摇头。
“就此别过,张行,明天见!”江春柔拉着万春漫上了一辆的士。
张行看着远去的的士,不免笑了笑,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翻腾,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到了家门口,张行怎么也摸不到钥匙,只好用手敲门。
“是谁啊?”里间传来何小怜的声音。
“我是张行。”
“啊!”
随着一声狂呼,门被人猛地拉开,眼前的何小怜顿时眼泪盈眶,一个健步跳到张行的身上,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嘛!快下来。”张行心中也一阵感触,小丫头对自己用情至真至诚,这几天她一定难受死了,只好拍拍她的后背,就跟哄小孩子一样,“乖,小怜,我安全归来都是你这小天使的功劳,我请你吃唐宫烤肉去——”
张行余光扫过去,竟发现屋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笑意盈盈,一个目瞪口呆,居然是郁芳和刀子更两个人。他赶紧将何小怜放下来,高兴地上前抱住刀子更,“刀子,见到你真好。”
何小怜上前把他们推开,“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郁芳姐姐你说是不是?”
刀子更忍不住对着张行的肩膀就是两拳,“兄弟,我前天就赶飞机回来,和郁芳在你家住了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快急疯了你晓得不。幸好,幸好,苍天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郁芳笑了,“刀子,你罗里吧嗦说什么呢,先让张行喝点水、吃点东西,然后跟我们说说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郁芳姐姐刚做好了几个菜,我们心情不好,都没怎么动筷子,你别急,我用微波炉热一热。”说完,何小怜就去厨房忙活了。
“你现在有一种后现代主义的美!先别洗脸,我先拍几张照片!”刀子更掏出手机,“咔咔咔”拍了几张。
“张行,你还不去洗个澡,刮刮胡子,都快成野人了。”郁芳也忍不住笑起来。张行呵呵一笑,知道自己在小山洞里的三天,不见天日,胡子拉碴,身上的脏泥都好几层了,也不搭话,匆忙跑到洗手间去洗澡了。
喝足吃饱后,张行这才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原原本本说给他们三人听了。
“也就是说,不是那个叫冯正义的小贼良心发现,你们三个一准就没命了对不对?”刀子更一击掌,心中居然有点后怕。
“是的,没有这位冯先生,我一准做个饿死鬼。”
“这个案子倒也不复杂,聂小七等人归案后,后面的真凶自然也就会大白天下。我有点好奇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和曲家有这么大的仇恨,杀人灭口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郁芳冷静分析道。
“这些暂时不作他想,很快就有答案了。”张行频频点头,说:“刀子,求你个事,你最近下班准时吗?”
“什么事啊,年初千轩业务不多,我应该不用加班。”
“万春漫回来了。”
“什么!”刀子更和郁芳都忍不住站起来。
“万春漫是谁?”何小怜弱弱地问道。
张行将曲子善意图□□万春漫的事简要地说了,“刚接手山河的管理岗位,事情千头万绪、多如牛毛,我和江总估计都会加班,晚上也不知道几点能回去。我担心春漫有危险,所以想请你住进琅琊阁,确保曲子善不能乱来。”
“保护大美人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不过,兄弟,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刀子更看了一眼郁芳,忍不住问道。
“我们几个老同学,谁不知道你和万春漫的那些事。她出国这么多年,音信全无,背信弃义,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今天,她回到临海,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和你重续前缘?”郁芳对万春漫一直不太喜欢,对她多年前的离去也是耿耿于怀。
此刻最焦急和慌张的人是何小怜。
她万万想不到,张行还有一个多年前的爱人,尽管这个爱人当年遗弃了张行,但如今再度归来,他们重续前缘,那她自己又将如何自处。她紧张地看着张行,自己说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行望着他们三个人,叹道:“我也不知道她回来所为何事,但我和她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重续前缘?她未必想,我也未必想。总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和她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
他说一说完,刀子更他们三人各自发出浅浅的叹声,每个人脸上露出的表情似乎给各自的叹声留下不同的注脚。
刀子更站起来,“我答应你,明天就住进去,只要主人不反对。我刀子更孤家寡人一个,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曲子善算什么东西?有我在,他半步也别想踏入琅琊阁。”
新年后的第一工作日,给张行的直观感受是,那个充满生机与喧嚣的都市又回来了。
张行看着桌面上一叠叠的红包,约莫有一百多个,整齐地码放在两个塑料盒子里,心里这才有点底。南方地区的风俗就是上班第一天要发利市,领导要给下属发利市,已婚人士要给未婚人士发利市。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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