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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5(2 / 2)

“你猜的差不多都对。”

陆惜下意识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苏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露台的入口处。

他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穿这么少有多冷是可想而知的,可是他的身形依旧挺拔。

站在阳光下的陆惜隔着一段距离与他目光相触,他漆黑的眼睛迎着光,表面浮着的是一如既往的闲适,眼底却像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在涌动,神秘得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从他单薄的穿着来看,应该是原本没打算来露台站着的。

想到自己刚刚的猜测和言语里对他的信任很可能都被他听到了,陆惜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了?”她把所有的情绪隐藏了起来,语气如常,只是飘忽的眼神泄露了一点她的心思。

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苏叙面前。

苏叙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他们走了过来,说:“我是来叫小谢去复盘?的。”

那就快走吧。陆惜在心中想。

可苏叙没打算走。他接着他们之前的话题继续说:“这两年我在局外,可能看得比你们清楚一点。国内各个战队现在的打法越来越单一。其实从去年的世界联赛就可以看出来,除了打法新颖的Shape战队拿到亚军外,其他国内战队的表现其实并不好。”

被他这么一说,陆惜发现确实是这样。

Shape战队的异军突起分散了大家对其他国内战队失败的注意,俨然成了其他战队的遮羞布。

“只是现在各个战队还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没这么重视,”苏叙语气忽然变得严肃,“可能只有等真的惨败了,他们才能从虚幻的泡沫中回到现实。”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预言,让陆惜和小谢的心都沉了一下。

中国Vate的凛冬或许正在到来。

“队长,那我真的行吗?”小谢依旧没有底气。

“谁说打辅助的就只能打辅助了?”苏叙问,“我为什么不让别人打C位偏偏让你?”

这点小谢一直没有想明白,当然回答不出来。

“转型成功是有不少先例的,职业选手里也有很多是能打好几个位置的,你的预判能力很强,可以让C位更加灵活,不管是保命还是击杀都适用。你要像我们老板说的,相信我的眼光。”

突然被点到的陆惜挑了挑眉毛。那只是她用来安抚小谢的话,他怎么好意思当真?谁信任他了?

而且,他这一声“老板”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这时候她不好拆他的台,只能附和说:“是啊,相信苏皇。你的进步和适应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不要担心。”

察觉到带有攻击性的目光,苏叙眼中闪过笑意,如同清晨海面上浮现出一层浅浅的金色阳光。

随后,他拍了拍小谢的肩膀说:“走吧,去复盘。他们都在等你。”

苏叙和小谢,一个是国内最早一批打职业比赛的人之一,一个是刚刚踏入职业圈、前途无量的新人。陆惜走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两个时间点被连接到了一起,心中非常感慨。

就在即将离开露台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停下脚步,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把露台的门关了起来。

“妈?我现在?我现在挺好的啊,还在南京找工作。”

隐隐听到身后被隔绝起来的焦躁的声音,苏叙的脚步不易察觉地变慢了一?下。

露台上,接到陆妈妈电话的陆惜觉得焦头烂额,忍不住裹紧衣服。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别在南京找工作了,回来吧。邻居家的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正好过年前能看一看人家。”电话里的陆妈妈语气着急。

陆惜现在一心扑在战队上,根本没心思去想别的。一听到“相亲”两个字她就头疼。

她低头看着脚上的拖鞋,叹了口气说:“妈,我不想相亲,算了吧。”

“你有男朋友了?”陆妈妈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没有。”

陆妈妈问:“你还想着小尤?”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原本要否认的陆惜话锋一转,语气幽怨地说:“是有点。你再给我点时间吧。”

趁着陆妈妈沉默的一瞬间,她继续说:“我的工作有点眉目了,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我还有点事,先挂了,你跟爸爸注意身体。”

说完,她不给陆妈妈反应的时间就挂了电话,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害怕过年回去爸爸妈妈一意孤行非让她去相亲,也怕他们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要是让他们知道她把自己的嫁妆钱拿出来“创业”,怕是要打断她的腿。

与Middle战队的训练赛是在跟SO打完的两天后。Middle是个喜欢打团战的队伍,每次的阵容都会有很多控制,一般三号位都是大团控。

这场训练赛苏叙他们输了之后依旧被怀疑没有尽力。苏叙也没有解释,任他们猜测和怀疑。

两场训练赛打完,距离过年只剩四天了。

陆惜提前给大家放假,让大家好好过年,回来后再全身心投入训练中。

回程今年过年要先去他女朋友家,所以走得最早,跟Middle打完的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柔弟和小谢的家在一个地方。回程走的那天下午,两人结伴去了机场。

他们一走,别墅里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晚上,陆勉来到陆惜房间里找她。

“怎么了?”陆惜正在浏览Vate的官网。亚洲邀请赛明天就能报名了。

陆勉说:“我和空空明天就走了,苏皇后天回家。姐,你真的要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年啊?”

“是啊,”陆惜把目光移向他说,“反正我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了,没什?么。”

她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假期都留在那里打工,很少回家。

陆勉说:“那我会替你去看看大伯和大伯母的。”

陆惜一直觉得陆勉有些傻,不放心地警告说:“我爸妈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你不要说漏嘴,不然我跟你没完。”

陆勉瑟瑟发抖:“好的,我保证不会说漏嘴。”

陆惜突然打了个喷嚏。

“姐,你不会感冒了吧?”陆勉看着她问。

她摇了摇头说:“很可能是我爸妈在念叨我。”

自从她说不回去过年后,陆爸爸、陆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陆妈妈还差点找来南京。

第二天吃完午饭,空空和陆勉把箱子拖到了楼下。

空空家在上海,跟陆勉顺路,可以坐一列高铁。

“惜姐,你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感冒了啊?”空空问。

被陆勉昨晚说中,陆惜真的有些感冒了。她的嗓子从早上开始就有些疼。

“是有一点,不过不要紧。”

空空说:“我房间的抽屉里有感冒药,你需要的话去拿。”

陆惜被他暖到了,笑了笑。

“过年那几天点外卖可能不方便,昨晚我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吃的放在冰箱里了。”

空空跟尤斯塔一样大,都是19岁,陆惜觉得他却比尤斯塔稳重多了。他不仅性格好,颜值又高,怪不得有那么多粉丝。

他们走之前,陆惜又拉着陆勉对了一遍“口供”,在确保他一个字都不会说错后才放他离开。

下午在官网上报完名后,陆惜觉得头有些晕。她去空空房间拿了感冒药,打算吃完睡一会儿。

下楼倒水的时候,她遇到了苏叙。

“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她问。她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苏叙是南京人的。

苏叙看了眼她手上的药,问:“你感冒了?”

她“嗯”了一声说:“大概是在露台上吹风吹的。”她的鼻音比以往重了一些,使得她这一声“嗯”听上去懒懒的。

苏叙从她手中拿走水杯说:“我替你去倒吧。”

陆惜也不客气,勾着唇说:“要温的。”说完,她干脆靠在了楼梯扶手上,等他倒完水回来。

苏叙把水端给她的时候,她试了下水温,刚好。

“谢谢苏皇。”她忍不住想要皮一下。

苏叙没有跟她计较,只是眼皮动了动。

陆惜很得意,唇边的弧度更大了。

回到房间吃完感冒药后,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也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20分。

果然吃了药睡一觉是有用的,陆惜的头没有下午晕了,就是有些饿。

她穿上衣服从房间出来,开门的时候看了眼对面苏叙的房门,然后下楼去厨?房。

厨房的灯亮着,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小火煮着,一缕缕热气往上冒。

她拿起锅盖,发现里面是煮得绵滑的白粥。

不用想都知道这粥是苏叙煮的,她也没客气,拿出了碗。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是棉拖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间隔频率相似,节奏舒缓,透着一种闲适和悠然。刚刚盛好粥的陆惜抬头,见苏叙走过来,朝他笑了笑说:“谢谢,没想到你还会煮粥。”

刚睡醒的她有种居家的亲和感,眼角眉梢都是柔的。这一切伴随着柔和的灯光,映入走进厨房的苏叙的眼睛里。

“好了?”他问得很简洁。

“好多了。”陆惜的鼻音依旧有些重。

她端起粥回房间,在走过苏叙身边的时候想起一件事,问:“听陆勉说期末考试的成绩都出来了,你考得怎么样?”他的期末考试里也有她的一份力。

苏叙漫不经心地回答说:“还行。”

从他脚下微微一顿可以看出来不怎么样了。他镇定自若的样子让陆惜忍不住想追问。

“还行是多行?”

苏叙转身。

陆惜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就被笼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下。

或许是因为经过各种荣耀的洗礼,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仰望的气场。这种气场平时被身上的闲适和懒散刚好中和,不容易察觉。此时,吸顶灯从他背后照过来,背着光,他的五官显得更加英挺,那种气场也显露了出来。

她不甘示弱地抬了抬下巴,等着他的回答。

苏叙眼中浮现出的笑意慢慢中和了身上的气场。他意味深长地问:“你问我有多行是不是不太好?”

陆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吃亏了。

她的心跳有些加快,气急败坏地说:“苏叙!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苏叙像是懒得再搭理她,走到灶台前关了火,然后打开冰?箱。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陆惜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端着粥上楼了。

感冒从发出来到康复需要一个过程,并不是吃了药马上就能好的。经过一夜,咳嗽、鼻塞、浑身无力的症状全都在陆惜身上显现出来了。

起床后,她拿起手机。微信上有几条未读消息,其中一条是苏叙九点多发来的,上面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剩下几条里有空空和陆勉发来关心她身体的,还有陆爸爸、陆妈妈反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不回来过年的。

她都一一回复了。

其实不回家过年挺好的,不用走亲戚、不用被催婚,正好安静休养。

除夕晚上八点,陆惜准时坐在了餐厅里。餐厅平时也被当作会议室用,装了投影仪,用来看春晚正好。

南京从去年开始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少了鞭炮的喧闹声有些冷清,但是看向窗外依旧能感受到过年的气氛。

陆惜是个很独立的人,听着春晚的声音,偶尔看向窗外走过的人,觉得也挺热闹的。

从晚上开始,祝福的消息就不断,可是她没想到尤斯塔竟然也给自己发消息?了。

他先是祝她春节快乐,然后用一种老朋友的语气问她的近况,问她是不是成立了一个战队。

陆惜自从回国后,就和他没有了联系。他现在发消息来问候,是以为过了半年她就能忘了他劈腿的事情吗?

他哪来的自信?

陆惜打了一串脏话,但是想想又觉得要有点风度,于是又都删了,只当没看?见。

大过年的,不跟这种人计较。

连着喝了几天白粥,嘴里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陆惜实在忍不住了,大年初二出门吃了顿好的,晚上回来又顺路去了趟超市,打算买些速冻饺子和方便火锅囤在冰箱里。

她逛超市的时候,陆勉给她打了个电话。

“姐,你一个人还好吧?感冒好点了吗?”

“还行吧,怎么了?”她推着购物车在速冻食品区挑饺子。

“我正在你家吃饭呢,”电话里隐约能听到陆勉这边的喧闹声,他说,“大家吃饭的时候都在说你,还好你没回来。姑姑还说给你找了个相亲对象。”

陆惜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听到他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翻白眼。

她问:“你没说漏嘴吧?”拿了两包三鲜饺子后,她打算去找方便火锅。

陆勉立即说:“没有!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

“那就好。”陆惜笑了笑,突然觉得嗓子不舒服,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姐,你不是说感冒好些了吗?我怎么听着感觉更严重了。”

陆惜解释说:“大概是因为今晚吃了点辣——”她说话的时候没注意身边有人走过,手臂被撞了一下,手机差点飞出去。

惊呼了一声后,她立即说:“抱歉。”

被她撞到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五官深邃,眉毛微微蹙着。他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地说了句“没事”就走了。

“姐,你怎么了?”陆勉在电话里问。

陆惜收回目光说:“刚刚撞到了一个人,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没事就好,”陆勉说,“我在家过了几天也有点受不了,再等几天我就找借口回南京。”

陆惜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一进门发现灯亮着,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

她把买的一大袋东西放下后,从里面拿出速冻饺子和方便火锅走向厨房。

大概是感冒脑子不清醒,厨房的灯也忘关了。

走到门口正要进去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个人影。

空旷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又是大晚上,她第一反应就是有小偷。意识到小偷要出来,她吓得浑身僵硬,汗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速冻饺子掉到了地上。

饺子掉到地上,包装袋发出的声音特别突兀。

她屏住呼吸。

“你去超市了?”

苏叙弯腰把速冻饺子捡起。

原来是他。

陆惜松了口气,从他手中夺过速冻饺子放进冰箱里,没好气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脸上的血色还没完全恢复,透着点白。

“想回来就回来了。”苏叙端着水杯打算离开。

才大年初二,他放着好好的年不过,要回来?

陆惜往他面前一跨,拦住他一脸怀疑地问:“真的?我怎么不相信呢?”她才不相信他是迫不及待想要回来投入“工作”。

苏叙停下脚步,低头迎上她的目光。与她明亮中透着狡黠的眼睛不一样,他的眼中平静无波,好像任何人任何事都搅乱不了。

对视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轻描淡写地说:“跟家里吵架了。”

苏叙这样的人过年回家也会跟家人吵架吗?陆惜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因为什么?亲戚太八卦?催婚?”

基本上到他们这个年纪,过年回家也就这些烦恼了。陆惜看他的表情,觉得原因应该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原来苏皇也有这样的烦恼啊。”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大过年的,难得这么高兴。

笑着笑着,嗓子里涌上一阵辣意,她不受控制地开始咳嗽,咳得停不下来,眼泪涌上来。

苏叙看她咳到直不起腰,眼底浮现出笑意,劝诫说:“乐极生悲,何必呢?”他语重心长的话语里透着让人生气的得意。

离开厨房前,他还不忘补充一句问候:“新年快乐。”

陆惜气得一边咳,一边瞪着他的后背。她现在一点也不快乐!

感冒期间还是适宜吃清淡的东西,陆惜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大年初三中午起来,她的嗓子就火辣辣的,疼得说不出话。

一到一楼,她就闻到一股很香的辣味。

原来是苏叙在餐厅吃饭。他吃的东西有些眼熟,好像是她昨天买回来的方便火锅。

昨晚嘲笑她,现在还好意思吃她买的东西?

“你——”陆惜发声困难。

苏叙见她这个样子,勾了勾唇,好像是在看她笑话。

“说不出话就少说一点。没什么吃的,我把你的火锅吃了,”他用目光示意她去厨房,“作为交换,我替你煮了干贝粥。”

这还差不多。陆惜心里舒服了一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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