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还真没看出来啊,没想到二哥你还是这样的人,平时看你一副勤勤恳恳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不声不响的肚子里都憋着水呐还。都说看着老实的人最不靠谱,我还不信。这次是让我逮着了,那没逮住的次数怕还有不少吧?!”
他牵着牛大老远的就听见小婶子在院子了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这又是起的哪门子妖风啊?”朱风皱着眉不喜,但又无奈的心中暗道。
父亲朱贤德低着头满脸通红的站着,一身猎户的行头还没有脱掉。地上有两只野鸡一只雪兔,一个竹筐翻倒在地,散乱的露出些药草、菌菇什么的。自家的小婶子一脸气愤的口溅唾沫的对着朱风的父亲大声的吵吵着什么,手中还提溜着一个手臂长的花貂。母亲宁氏脸色黑青的倚着厨房的门槛,一言不发。大伯家的大娘依旧那副什么她都看透的模样,立在一旁脸带嘲弄的看着笑话。朱老太太则手拿着一串还没穿好的辣椒,满眼询问之意看着小儿媳妇和朱父,看样子也还没搞清状况。
这就是朱风回家之后,进到院子里看到的情景。
“娘,我回来了。”朱风甜甜的一叫,要是往日迎来的必然是母亲的一番嘘寒问暖,可是今天不同,不仅母亲宁氏没有反应,院子里的人也一个有空搭理他的。
就是傻子,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先把牛儿赶进牛棚,加了几瓢水在水槽里,朱风凑到了母亲宁氏的身旁,看看情况先。
接下来,他看到的是小婶子一个人的表演。
小婶子开始撕心裂肺的干嚎,加语无伦次的指责。一会你这个人怎么怎么欺负别人实诚啦,一会儿又是什么什么我这个人心眼直嘴巴快啦,重重复复来来回回的讲的是乱七八糟。不过朱风也总算是听明白了到底是咋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朱风的父亲这次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竟然藏了只花貂没有上缴,(之前说过狩猎物上交家,朱父出猎所得全部归公)。藏了也就藏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让斤斤计较的小婶子发现了。对于这事朱风不禁撇了下嘴,对父亲朱贤德表示鄙视,你私藏东西倒是藏严实点儿,五六斤的花貂你揣怀里!你当百米开外就能看到路边有一文钱的小婶子,瞎啊!
故事顺利的发展了下去,发现父亲朱贤德私藏物品不交公的小婶子,对着他就是唾沫星子一阵乱喷,指责他作为兄长不该做出这般人神共愤的事情(朱风不理解,这咋就人神共愤了?)。幸好朱父是他的二哥,要是二弟的话,说不得就要端出棍子,做出个长嫂训弟的佳话。
“大嫂你说说,二哥咋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们每天为这个家忙里忙外任劳任怨的,往自家带一个铜板了没有。你看看我上次洗了一大筐家里所有人都衣服,手都吹裂了口子我说过什么吗。”小婶子说了半天朱父见没什么效果,就对自己大嫂拉起了外援。
屁!朱风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还任劳任怨,你还无欲无求的。穿越的这些日子来您就洗了一次衣服,您就都把大家的耳朵都叨唠出茧子来了。还有你手脖上亮银手镯哪来的?不是前些日子你撺弄小叔,小叔又从老太太哪里讨来的银子买的。
这还叫省吃俭用,贤惠持家的好儿媳?
“八平妹子,说这些做甚麽,老二也不是故意要瞒着大家,说不定实在遇到的难事。就这么一次,算了吧。”八平是小婶子的名字,有点土。
朱风的大娘表面上是帮着朱父开脱,可是笑颜眼促的模样分明就是看着老二和老四家的笑话,她出身不错其实两家都瞧不起,只是作为长嫂,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出来。
朱风的小婶子在大嫂这里没有找到同盟,再经她这么一说,汹焰小了些,不过嘴里仍咕囔着:“就这一次,切……说不定几次了呐。”
她也不想想,在她那双炼丹炉里出来的火眼金睛下,能有什么逃过她的检查。
此话一出,母亲宁氏实在忍不住了,之前到底是自家男人私藏了公家的东西理亏,可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不是。而且宁氏最讨厌老小家这幅装弱势受伤群体的样子。
装!装给谁看啊!
“我们家男人能干几次这事儿,就是藏根兔子尾巴(yi巴,多音字)在身上,也能被你的狗鼻子给揪出来。再说了,我们干的活还少吗!不要说私底下扣住了,就是明给,我们家也受得起。”母亲宁氏踏踏上前两步,加入了战圈。
虽说朱父朱母为这个大家庭付出不少,可是有些话却不能说,那样会不讨人喜欢。母亲宁氏的话说得有些太生硬,朱老太太已经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
“二嫂你咋说话的唸,我怎么就狗鼻子了!噢,就兴你家做,还不兴别人家说得了。”朱风的小婶子不甘示弱,撸了一把袖子,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
“哼~好啊,你要是觉得我们家不顺眼,那咱们就分家!这样日子不过也罢。”对于这个问题上不好多做纠缠,母亲冷哼的岔开了话题。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朱家的家业近半都是朱风父母里外操持的。大伯读书,小叔太懒,朱老爷子虽然想实干,怎奈年级大了,体力有点跟不上,剩下的就是些老弱妇孺。朱风的小婶子也不傻,上次洗了一大盆衣服,手脖子到现在还酸痛的狠,要是真分家了,这手脖子不得洗衣服洗废掉:“说不过理就要分家,谁怕谁啊,少了你们一家吃闲饭的,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呐。”
听到这儿,朱老太太和朱风大娘忍不住用种看到白痴脑残的眼光看了一下小婶子八平。
“不过你们说分家就分家啊,凭什么听你们的!你们算老几啊,老爷子还没死呢,就算分家也得听老爷子的。我还就不如你们的愿,就不分,就不分……”
朱风的大娘的眼神一变,变得释然和敬佩,对嘛,这才是你该说的话。
朱老太太可不高兴了,小儿媳妇咋说话呐,会说话不,咒起老爷子死了还。看到情况愈演愈烈,朱老太太看不下去,道:“好了!咳咳……,都不要再吵了,这件事就到这儿为止吧!这都说什么呐这是……,老二家的,赶紧把饭做好喽;老小家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喽。”
朱风的小婶子还想说,被朱老太太眼睛一瞪,只好乖乖的捡起地上的东西,朱老太太管理一家大小的吃喝财务,得罪不起。朱母宁氏狠狠的剜了小婶子八平的背影一下,又瞪了在场中一句话都没说的朱父一眼,愤愤的到厨房起馍去了。
PS:写的挺爽,三个女的一台戏,这都凑四个了,作者君已经不敢想象下面会发生什么了。不要急噢,这只是个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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