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有云:人穷志气短,家破是非多。
朱父名贤德,外号二黑。年方三十五,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排行老二。居住在一江南小山村里,自小跟随村里猎户学习打猎技巧,所以后来也自然的成为了一名猎户。
如今儿子已经到了蒙学的年纪,所以最近进山的日子频繁了些。昨日刚刚进山归来,收获不错猎了只山猪,今日又要再进山去。其实他也不必这么着急的,可是村里的七八个猎户合计着,现在山林外围的野兽越来越少,打算组织成大队,再深入些,收获也能丰富些。朱贤德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还想多备足些儿子蒙学的银子,还想给婆娘扯上两尺花布。
收拾上打猎的家伙什,猎户小队进山了。翻过了一个三百来米高的大山,就到了平时狩猎的地方,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日头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深入山脉二十余里。不要小看这二十里路。山林中不比平原,崎岖无路,有时候绕了半天,直线距离也不过百多米。而且处处危机,不仅要小心大型猛兽,更要警惕毒蚁毒虫。在山中有种叫做红火蚁的,谷粒大小,专门狩猎大型动物,包括人类。
稍作休整,吃了干粮,喝了点自己带的凉水。在森林中有经验的猎人是不会点火和乱食用东西的。然后大家更加谨慎的拉成一个战线深入,不时就能听到大家一惊一乍发现小型猎物的吵闹声,最危险的莫过于一只大野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伤了一个猎户,要不是大家营救及时,怕是都有生命之忧。不过最后大野猪还是被大家连手击杀了,这不禁让朱贤德唏嘘,要是自己独自一人遇到这么大的野猪,哪里这么容易猎杀了,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错了。
与野猪的战场距离之前山脉外围有四十里的样子,已经是平时狩猎区域的一倍有余,再加上队伍里有人受伤,大家就准备再此做为临时的营地。一番忙碌清理,支好帐篷,挖好无烟灶,营地的周围撒上驱散毒虫的药粉,布置了陷阱。大家才安心的烧水暖身,安排伤患。
草草的吃了点热饭,趁着天色还算早,大家都散开各自选择一个区域,再深入个二三里放置陷阱,今后的收获主要就是靠它们了。
约莫也就个把时辰不到,猎人们开始零零星星的回到营地,从第一个猎人踏进营地,就像是一个讯号,盏茶的功夫人就回来齐了,不!还少一人。一个年龄五十左右却半分不显老态,像是大家领队一般的人物向大家问道:“咦,二黑子咋没在?朱胖子你看见二黑回来了吗?”
朱胖子就是先前受伤的那个猎户,由于腿被野猪顶折了,所以留在营地看守。朱胖子坐在一个人字形布帐下,面色也有点严肃:“憨子叔,没见到二黑子回来啊。我一直在这里看着火堆。”
叫做憨子叔的老猎户听到朱胖子的回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面色生冷,可是话语中却带着丝焦急和关心:“这个夯货,莫不是贪恋猎物,又往山里多走了些路吧!”
他还真没猜错,朱贤德还真是想多下些套子,别人顶多深入三里,他足进入密林有五里!
不过,他不是脚程太远耽误了,而是受到了阻碍。此刻朱父朱贤德百米的身后有只野兽正在追着他,细瞧是一只全身橙黄色并布满黑色横纹,熊身猫头,头上模糊的有个黑色的‘王’字,竟然是一只吊睛大老虎。
也不知道是这是吊睛大老虎饿的久了,还是看朱贤德不爽,都追了近三里路还不放过他。要不是身为猎户身体素质好,丛林经验足,早就进了这大老虎的肚子里了。不过就是这样朱贤德也有些吃不消了,一路狂奔再加上时不时的跌倒翻爬,隔上一会儿回身虚击两招,体力下降的厉害,步伐也渐紊乱。又逃了几百米的样子,朱贤德知道这样下去是难逃虎口,哪怕营地已经遥遥在望。
一个纵身前扑,翻了几个跟头,靠蹲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手持猎刀与吊睛大老虎对峙。
吊睛大老虎也奔跑的劳累,看到猎物不逃了,吐着猩红的大舌头也不着急上前猎食,踱着碎步摇臀摆尾的在他的面前晃荡。
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互换。
大老虎不出爪,朱贤德也不会脑残的去撩拨它,时间愈久对他愈有利。他死死的盯着吊睛大老虎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全身贯注不敢分心丝毫,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上的水珠都汇成了小溪,从眼角流下。汗液流进眼中刺挠的狠,可是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吊睛大老虎终于失去了耐性,喉咙中发出示威似的沉沉嘶吼,身子俯的更低,尾巴也停止摆动,直立在身后像跟钢棍。
畜生就是畜生,先沉不住气的总是它们!
“嗷呜……”声啸山林,音浪盖过了山风,震的树叶簌簌而落。
虎啸未至,利爪已到。
这个时候朱贤德已经没有了畏惧,侧身、举刀,对着张开的虎口奋力劈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是哪位圣人说虎胆最大的?吊睛大老虎看到刀口就在眼前,怯了。在半空中猛扭后腰像蛇一样,把身子在半空中侧移了半个身位,躲避朱贤德那不足两尺的猎刀,爪勾破了他持刀肩头的——衣服。而朱贤德的柴刀也削掉它的几根虎须。
一个衣服破了几个洞,一个脸上掉了几根毛,这回合似乎斗得是旗鼓相当。
不过吊睛大老虎可不这么想,那虎须可是他留了好久,天天保养呵护,就靠它来泡虎妹妹,如今掉了一半,不伦不类,叫它好不生气。
于是,它,怒,了!
朱贤德躲过虎爪,借着惯性在地上翻出丈许。一击‘得手’,得‘势’不饶‘虎’,持刀的手掌黝黑血筋暴涨,像是一个个蚯蚓扭曲着要钻破皮层。朱贤德表情状若疯狂刺向恶虎。接下来一定又是一番大战!
而不然!!!
疯狂的朱贤德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根藤蔓(wan,四声,‘万’音。哈哈哈,枉我饱读诗书,博古通今(⊙﹏⊙)!)。
那些豪杰之所以不能成为盖世英雄,往往就是被脚下的一根不起眼的藤蔓给绊倒,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
跟姚明百米跨栏的结果一样,朱贤德摔了个大大的狗吃屎,手中的柴刀‘duang’的一下,飞出好远,好远……
大战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结束!
吊睛大老虎也被朱贤德这‘出其不意’的招式给搞蒙了,准备爆发出的‘巨怒一击’都忘了使出来。这什么鬼?还谨慎的在原地观望了一阵,最终才确定这个‘猎物’是个逗逼!
于是,它、更、怒、了!
好啊,你又成功的戏弄了一次灰太狼大王!
是可忍,孰可忍,但是我不忍!
吊睛大老虎蓄力一窜,前爪在地上扒开了两个土窝窝,嘴里的口气对着丈外的朱贤德迎面铺开。
不要小瞧臃肿的老虎的弹跳力,一丈=三米的距离对它来说,就像是从手机到床头的距离,轻轻松松的就能够得到。用‘森碟’的话说:‘Soeasy!’(Soeasy!译:很容易!)
倒在地上的朱贤德已经绝望了,失去了武器的他,就如同只有缚鸡之力的女子暴露在色狼面前,残酷……。
他已经闻得到老虎口中的腐臭的气息,他忘记了胸口的疼痛,忘记了爬起来反抗,况且他也爬不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PS: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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