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想起涪镇的事,浮想联翩。
钰康目光怪异地看着念环:“秦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对这件事有兴趣?”
念环笑道:“这样看着姐姐干什么?姐姐才没空去查探你的事。不过涪镇一场大火,我们门派怎么能不收到消息。你在樊镇又跟我说过你从那里过来,我哪里还能猜不到。”
钰康一脸无奈,心道:“到底我醉了的时候还跟你说过什么了……”接着眉头一皱:“天下至宝……是那个日轮晷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念环奇道:“你知道日轮晷?连我都不知道呢。”
“什么?连失言阁也不知道?”钰康愕然,疑惑地看了看沧海。
沧海笑道:“日轮晷嘛,知道的人的确不多……除了七国皇室,知道的恐怕就只有我和小陆了。”
二人疑惑地看着沧海,沧海耸耸肩,笑道:“日轮晷其实是燕辽皇室代代相传的宝物。”
念环看了看他二人,笑道:“这件事果然是跟大哥和林弟弟有关系啊。那在涪镇之时,天上有两个人在对峙,其中一个就是大哥吧?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对沧海与钰康来说,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钰康便把那晚上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说罢,钰康沉吟道:“如今细细想来,真武堂是听命于商陆,背后应该还有一股什么势力吧?难道就是北赵国皇室?”
“秦姐姐,江湖的传言是怎样的?”
“求我。”秦念环闻言媚笑着,对钰康勾了勾手指。
钰康翻了个白眼:“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们的吗?”
“女人都是善变的,难道你不懂?”
钰康心中嘀咕:“谁说的,韵磬就不是这样。”嘴上却赔笑道:“姐姐说得对,小康求你啦。”说着还深深一揖。
念环叹道:“真是学乖了啊,这便不好玩了。也罢,就说给你们听。”
“自从我们从樊镇出发之后,也就是大约三十天前,江湖上突然就到处流传,世间有一件宝物叫日轮晷,其外形是一块圆形的石板,还说里面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得之除了能延年益寿,功力大进外,若知道引动其中的力量的方法,那便可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称霸江湖,甚至一统天下,亦是易如反掌的事。”
“而日轮晷,现在就在真武堂手上。传言还提到了四十余天前涪镇的那场大火,情形就跟林弟弟刚刚说的差不多。”
“恐怕不对,”钰康认真地听着,回忆起涪镇中的事,忽道:“我记得那时候商陆得到了日轮晷,但他的样子,却好像依然是对大哥颇为忌惮。若日轮晷真的那么厉害,那时候他又何须走?”
念环思索了一下,道:“会不会是因为他不懂得使用日轮晷的方法?”
“哪里有什么使用之法,唯一的使用之法,便是用真气引动罢了,只要修为够高,谁都可以引动日轮晷的力量。”沧海一脸轻松地笑道:“不过世上能完全发挥日轮晷威力的人倒也真不多。”
“大哥你是说……要完全引动日轮晷的力量,修为需达至逍遥之境?但商陆那时候为什么要走?”
“他忌惮不只是我,他更忌惮的,其实是日轮晷。”
“你绝不会忘记,日轮晷刚出土,你的家宅便马上被烈火焚烧。日轮晷的属性,正是‘火’,不巧小陆修炼的真气却属冰寒,两者背道而驰。若他要引动日轮晷的力量,不但事倍功半,若和我交手之时一个不慎被日轮晷炙烈之气反噬……那对他自然会有极大损伤。”
“即便如此,手持日轮晷的小陆,若是敢冒险,还是能杀了我的……最少也能两败俱伤。”
念环问道:“那江湖传言得之能拥有毁天灭地之能,是假的了?”
“这么说罢,若是日轮晷在我手上,我的修为等于增加了一倍。”沧海叹道:“小康,四十年前的七国鏖战,后来的一场天火,其实就是因为日轮晷的力量。”
钰康呆了呆:“燕辽皇家的宝物……原来如此。”然后叹道:“我总算明白了他们当初为什么要费尽周折先取了我家的宅子了。大哥,那商陆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啊!”
念环奇道:“按你说商陆是逍遥境界的高手,现在又手持日轮晷,他会有什么危险?”
钰康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念环转念恍然:“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暗中先取你宅子,是因为怕消息传了开去,引来七国高手抢夺……不然就会如今天一样,所有江湖好手都会齐集至真武堂。”
“可是却很奇怪啊……自消息传开,你们知道他们怎么说么?”
“他们在江湖上大肆宣扬,日轮晷,的确就在他们手中!”
“怎么会!”钰康惊得脱口而出:“那些人去真武堂自是要抢夺日轮晷,难道他们就不怕与天下高手为敌?”
沧海想了想,然后失笑道:“既然无法隐瞒,那便置之死地而后生么……倒真是小陆的性格。如此一来,倒让人觉得他们有恃无恐了。”
钰康道:“即便如此,若七国逍遥境界的人齐至,难道真武堂还能幸免?”
沧海笑道“小陆这是在赌。你想,真武堂在北赵境内,其余六国皇室听到这个消息,或许会认为真武堂是为北赵皇室效力。”
“那算一算力量对比,起码要三个逍遥境界的高手齐至,才能与北赵旗鼓相当了……小陆是认为七国互相猜忌,绝难齐心协力。短时间内,他们最可能的做法,就是加派力量查探,查清实情后再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钰康思索片刻,亦已了然,叹道:“是了,商陆就是在赌他们不敢妄动。只要那些逍遥境界的高手不敢动,那一般的江湖人士,根本没有一人是手持日轮晷的商陆的对手。承认了,不但真武堂自己暂时没有危险,还可以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去考虑以后怎么面对七国。”顿了一顿,他笑道:“当然了,若大哥也出发到真武堂夺那日轮晷,那情况便完全不同了。”
沧海笑道:“小陆自然早算定了我不会去。”
钰康只觉千头万绪:“可是……既然日轮晷本来知道的人不多,那究竟是谁把这消息故意散播开去?他们针对的是商陆的势力吧?是不是就是北赵皇室?”
“嘻嘻,要帮你们查么?”
钰康喜道:“真的可以么?多谢秦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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