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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送情书时的意外

到了学校,快上课了。张婷看见我来得这样迟,就问我原因,我就把在路上碰到朱砂哀求我的事,偷偷的,跟张婷讲了。客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说,还真有这样的人,我们心里是既佩服朱砂的执着和勇敢,又可怜客的偏见和无知,客跟我们蓝老师,那真是不能同日而言,差别太大了,有些事,有些人,明显是没有结果的,但是我们还是要去苦苦追寻,这也就是我们人的一种精神吧。我们俩就在课间休息的时侯,就头挨着头,耳贴着耳,小声的,嘀嘀咕咕的在商议开了。前面两桌的同学,也是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听我们果一说,也返过身来,加入了我们的议论,我们四个人,就在一起头挨头的嘀嘀咕咕的商量,看如何处理好这件事。那个男同学毛虾结说,送个鬼,把信撕了算了,这样的人,还给客送信,真是恰多了。客不同意给老师送去。那个女同学王艳说,送了,不知道老师高兴不,要是老师不高兴,你就做过头了,坐累不讨好。张婷就说,这次答应别人了,就要替别人给老师送去,不管客高兴不高兴,下次莫再替客送了。我见张婷果一说,也赞成客的意见,说实话,当时,我鬼使神差的接了信,实际也是真的被客那个执着和勇敢感动了。

“不知道客在信里说了一些妹?我们看看,说得好就帮客送,要是乱说乱叫,就退还客。”毛虾结说。“私拆别人的信件,这个不妥吧。”张婷小声反对。我看张婷反对,我也就反对这样做。

后来,我就叫张婷把这封信送蓝老师了。因为客是女生,她们住在一起,两隔壁。平时她们师生之间的关系又果好,让客替我送去,比较合适。第二天上学的时侯,张婷就给我说,蓝老师看了这封信后,反应很平淡,没有什么事,叫我不要担心。说过两天给朱砂回一封信,把话说清楚就可以了。蓝老师还和张婷说了心里话,说客和朱砂不是一路人,搞不到一起去,是不会有更大发展的。蓝老师说客现在正在抓紧时间学习,准备有机会报考上海音乐学院,客也叫张婷好好努力,考个好高中。我听了张婷果一说,我的心也放下来了,我也算准了蓝老师是不会同意朱砂的请求的。这件事放下了,但是另外一件事,又困扰了我好几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朱砂写给蓝老师这封信,我在路上就看了,因为朱砂答应了我的要求,信不封封口,我主要是怕客像逼疯了的野猪一样,乱咬人,要是说了蓝老师的不是,被蓝老师看见了,弄得蓝老师客伤心难过,岂不是我的罪过?那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于是,我就在路上,把信拿出来快速的看了一遍。这个小子,别看客说话像恰了朱砂一样,乱说,但是写情书,还真是写得好,情真意切,娓娓动听,还真是很感动人的。我心里还真佩服客的文笔和才华,只可惜的是,蓝老师说了,客跟蓝老师,不是一路上的人,靠不到一起去。我见客信写得果好,我就拿出纸和笔,快速的抄了一遍,同时心里也就有想写一封信的欲望和冲动,也想把心里的话写出来给某人看。这些话在我心里,酝酿了很久,就像池塘平静清澈的水面一样,想让一阵风吹起潋滟来,又像岸边的垂柳,吐出嫩芽来,轻轻的摇曳着舞姿,想让知了知道客的春天到来了。不管围墙如何阻挡,心中的那枝红杏,还是想要探出墙头来,对外窥视一番。

在晚上放学回去以后,在家里,点上柴砍亮,我在做完作业的同时,就一样模仿着给张婷写了第一封信,写好以后,我一想,是模仿朱砂的信写的,就觉得不妥,没有把我自高的内心感受和真实情感写出来,于是,我就把那封信撕了,又怕家长和姐姐看见了碎纸,拼接起来看,坏了事,我就又到茅司去,把撕了的这封信,揉成一团,丢进茅坑里去了,看见那团纸浮在茅坑的臭水上,我还不放心,又用粪刨子,把纸按进粪水里面不见了,这样,心里才放下心来。就又回到房间里,从头再写,写好了,一看,连自高都没有被感动,不满意,就又撕了,又拿到茅司去丢了,又再写。点了好几根柴砍亮,直到把这封信写好,写出自高的真实感受和内心情感,我才满意,把信放在枕头下,用头压住了,我才睡觉。

第二天,上学去的时侯,我就偷偷的把那相信,放在书包一本书里面夹着,想准备选择一个什么方式送给张婷,因为怕客当面拒绝,所以我就想偷偷塞给客,让客事后再看。记得当时,我心里像做贼一样,浑身不自然,心里跳得砰砰响的,像在打鼓。现在想来,那时真是像朱砂一样,被爱情爱得荤了头。也真实的感受了爱情的魔力几大,客可以让一个人不计后果,也可以让一个人丧失理智。我想我那时的心情,就是一样。幸亏那天发生的一些事,让我改变了主意,不然我那时的一时冲动,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那天上午,第二节课是蓝老师的语文课,平安无事,课休的时侯,我趁张婷上茅房的功夫,想把那封信偷偷的塞进客书包里,正在我把信拿出来时,张校长提前进来了,因为第三节课是客的数学课,为了节约上课时间,老师往往就在课休的时间,提前把要讲的题写在黑板上。我刚想把信塞进张婷书包里去,一看张校长进来了,就一时间慌神了,怕被客发现了,坏了事,就又把信塞回了自高的书包里。心里像做了妹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慌得很。好半天都平静不下来。上完茅司的张婷一进来,挨我坐下,客突然看见我脸色不对,就关心的问我,“班长,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病了?”“没有,没有,没事。是刚才一个虫子,飞进眼睛去了。”我急忙找个理由掩饰自高。一颗心就果半天,平静不下来。“快让我看看,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张婷听说是虫子飞进我的眼睛去了,就紧张起来,一定要帮我看看。客就叫我看着客,睁大眼睛,仔细的帮我看了看,见没事,才放下心来。我当时心里就想,等第三节课下了,或者放学以后,再找个机会塞给客。

第三节课上时,张校长在讲新课之前,就给了我们一道复习题,叫我们大家做,并且还叫我上黑板去做这道题,我因为头天晚上,写了半夜的信,没有好好复习,结果就站在黑板上,一时就没有想出来怎么做。张婷在下面,看见我做不出来,一时就急得不得了,在下面又是给我对口型,又是给我做手势,不少同学,也是一样,都在为我着急。因为大家都知道张校长的习惯,上黑板做题,做不出来,客是要批评人的,特别是已经学习过的复习题,客不管是班长还是同学,不管是年龄大小,也不管男女同学,没有把布置的复习题做出来,说明没有好好做家庭作业,所以张校长就非常生气。客见我没有做出来,感到很吃惊,当时没有批评我,也没有说我一句,就叫我回座位去了。当客把新课讲了之后,在大家做作业的时候,再把我叫到教室外面走廊里,做我的思想工作,问我原因,并轻轻的批评了我一顿,说我这一段时间,思想开岔,注意力不集中,叫我以后注意,末了还拍拍我的肩膀,说,“因为你是班长,是块读书的好材料,所以老师就要对你更严格...”

我是一个班长,一直是同学们学习的榜样,是老师心中的骄傲,从小学到初中,一般老师是很少批评我的,现在被老师叫到外面受了批评,虽然老师的批评是和颜悦色的,但是对我的内心震动还是很大,我感觉我在同学们面前丟了脸面,我的自尊心也多少受到了一点伤害,特别是在张婷面前,我被客父亲叫出去批评,我真有点无地自容。后来,我也仔细想了想,反省了一下自高,老师提醒得对,这一段时间,我确实是分心了。用我们山里话说,叫心开岔了。我很感谢老师及时的提醒和批评,这样一想,我心里就很释然了,也不怪老师了。再次回到座位坐好以后,我还在自责之中。张婷看见我有点难过的样子,眼睛虽然在看着书做作业,但是客左手却在桌下伸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塞了一张小纸条给我,我快速的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不要难过,继续努力!”顿时,我感觉一股暖流向我袭来。

正在这时,有两个红卫兵拿着红缨枪,突然闯进教室,说运动来了,叫张校长跟他们到公社去,接受批斗。我们正在做作业,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也感到很吃惊。只见张校长对他们说,等会下课了再跟他们走,可是那两个红卫兵不肯,要把客押走,说一刻都不能等,公社的人还在礼堂等着批斗客。说完就准备动手要来硬的,伸手抓住老师两只手就要往外拖。我看见张校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看见张婷痛苦的哭出了声音。我那时也有十六七岁了,虽然瘦瘦的,但是块头也有一米七八了,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看见他们把我们老师这么不当人,果欺负客,特别是看见自高喜欢的张婷这么痛苦和无奈时,我就再也忍不住了,觉得再不站出来,我就太怂、太不叫人了,记得当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一声,“住手!不要抓我们老师!”说完就冲上去要和他们拼命。“欺人太甚了!”同学们见我这个班长冲上去要动手,也都站起来支援我。有几个个头跟我一般大的同学,怕我恰亏,也冲上讲台来了,“不准把我们老师带走!”

“同学们不要冲动,你们要考虑后果,我们是在执行任务,我们也没有办法。”那两个红卫兵见同学们都要动手,又看见其他班级的老师和学生都围过来了,怕恰亏,就放了手,就给大家讲政策,讲厉害关系,并说张校长是臭老九,是四类分子,是坏人,不要被客蒙蔽了眼睛。“我们不管,他是我们老师!”我说完就站在老师和那两个红卫兵中间,挡住他们,不准他们再抓走我们老师。其他几个同学也把老师围住。“你们不要这样,你们再这样,我们就去叫人了,到那时不要怪我们了。”那两个红卫兵放狠话了,“我们也同情你们老师,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张校长,怕把事情闹大了,让大家恰亏,就主动对那两个红卫兵说,“你放心,我跟你们走,你们不要为难孩子们。”又对其他老师说,“还没有下课,都回教室上课。”并对门外的蓝老师说,叫客把剩下的时间,帮忙维持一下课堂秩序,然后就拍拍我的肩膀,轻轻的安慰我说,“你不要担心,老师没事的。”说完就走了,那两个红卫兵也在老师后面跟着走了。

大家都散了,只有我还站在讲台上,看见他们把我们老师就果带走了,我心里非常痛苦,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觉得自高真没用,自高的老师都保护不了,特别看见自高喜欢的女同学,还爬在桌子上放声痛哭,那么痛苦,那么无助,也那么无奈,说实话,我当时的心情,拿刀追出去杀他们的心都有了。

“去死吧!”我狠狠一拳头打在教室的土巴墙上,打得自高的手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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