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 / 1）

奋起直追

我因为记得张婷曾经跟我约好的初衷，虽然我有两年参加高考都没有考上大学，但是我心里还是有所不甘，心里的那一线希望还没有完全破灭，所以，我就决定再复读一年。尽管家里人反对，跟我说，能读个中专也不错了，最起码已经跳出了龙门，毕业以后还能分配一个工作，但是我都不满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婷在我心里的印象不是越来越淡，也不是越来越模糊，而是越来越清晰了，客在我心里已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是我内心的精神动力，我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思念客。想起我们曾经的美好，我心里好幸福，也好心痛。

到了第三年复读时，我心里就平静了许多，也理智了许多，我就总结了前面两年高考失利的教训，实际上，我原来读书的基础还是很好的，只不过，那时对张婷的思念太强烈，影响了我学习的情绪，另外一个，是经受不住打击，心里的怨恨太多，所以导致心里失去平衡，从而就一错再错。经过了这么几年的磨练，我心里也变得更坚强了，心态也变得平和了许多，看问题也能一分为三了。我心里就想，本来我跟张婷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也不在一个平台上，我们相爱，命运注定是要失败的。客是一只落难的凤凰，尽管落在我们那个大山区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受了果多苦，但客毕竟是一只凤凰，客迟早要远走高飞的。而我呢，只不过是山区里面一只小家雀而已，在竹林之间穿梭，还是可以，但是要想展翅高飞，那是万万不能的。虽然客那一只凤凰，曾经和我这一只家雀在一起呆过，也好过，但是始终还是不能齐头并进、比翼齐飞的，更谈不上相互厮守。这样一想，我心里就释然了。我也不怪任何人，我只能怨我自高心气太高，最后又摔得最重，当初没有把这个事情看透，对于张婷，我原本算是高攀了。找到了自高与别人的差距，我就有奋斗的动力了。正如张校长曾经教导过我们说过，山区的孩子要想跳出这个龙门，唯一的办法，只有读书，读书是我们可以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想到这里，我才醒悟过来，实际这个话，客老人家早就提醒了我们，只不过我那时并没有把客放在心里罢了。

于是，我又换了一所更好的高中，偷偷一个人，跑到黄冈一所有名高中复读班，再去复读一年。跟我同桌的一个女同学也是从大冶过来复读的，叫陈小惠，很漂亮，很清纯的一个小女生。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又是大冶人，所以我们就经常互相鼓励，在学习上互相帮助。这也就又衍生了一段不该有的情感纠葛，这是后话。再次复读时，我就潜下心来，专心致志的投入到学习之中去了。虽然在学习之余，也非常思念张婷，但是想了之后，只不过多增加一声叹息而已。有时，也想给客写一封信，但是因为没有客的通讯地址，所以无法实现这个心愿。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客要是知道了我现在这个处境，这个落魄的遭遇，会不会对我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所以我就打消了想与客通信的渴望。

与毛虾结王艳他们，也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否考上了大学，是否还在相处，因为我自高现在还在丢魂落魄之中，所以也不想给他们联系，与前进高中的同学，也是一样，认为任何人都比我强，实现了自高的理想，唯独我还在苦苦挣扎之中，也不愿意让别人看我的笑话，所以暂时也不想与他们任何人有联系。高中的老师呢，更是这样，愧对他们曾经对我的期望和培养。

我心里经常扳着手指计算，与张婷分开已经两年多了，客现在还好吗？是否也在思念我？想到这个问题，我就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我想客现在，已经是北京哪个大学一个天之骄子了，说不清正在和客那些大学的同学在畅谈理想，展望未来，说不清，客早就把我这只家雀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常常默默的祝福客幸福和平安，因为客曾经是我心里最挚爱的人，不管客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始终都有客。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更后悔了，后悔那天晚上，我不该与客有相肤之亲的，我就恨自高太自私，太不能自已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也许我给客留下的心痛和伤害，还会伴随客终身，客现在在记恨我吗？...

我在黄冈一中复读班复读，也已经半年多了，因为我现在的心态好，学习专心，所以成绩就很稳定，每次考试成绩都是班级第一名，年级前三甲。班主任黄老师对我也真是关心到家了，看见我成绩果好，家庭困难，就在学校帮我申请了贫困生资助，还帮我到学校争取每次考试的奖学金。并且知道我曾经一直是班干部，所以就把班级很多事务叫我帮助管理，以锻炼我的管理能力。

那时，我知道，我父母已经年事已高，经济上不能再帮扶我了，三个姐姐虽然还是那么爱我，但是她们家庭也一般，我几次高考都让她们失望了，所以我就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一切都靠我自高。除了学校资助、奖学金以为，我还经常利用休息日去附近建筑工地打短工，在暑假那么热的天，在大太阳底下，用钢筋水泥，强健自高的体魄，在挥汗如雨中，磨练自高的意志，常常是几天下来，我的手全是血泡，一磨破了就钻心的疼痛，晚上人躺在工棚里，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工棚里蚊子很多，一咬就是一个大包，一巴掌下去，能打死五六只。一样苦干一天，那时也只有几块钱。我还干过，给供电站的避雷针，涂防锈漆，避雷针有十几米高，只有简单的一些防护，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爬上去，爬在避雷针顶上，往下看，下面的车子，像甲壳虫果大，人像蚂蚁果小。上面的风大，呼呼响，避雷针都被风刮得两边摇晃，我心里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咬牙坚持住了，把一架避雷针防锈漆涂下来，要涂一天时间，而干这一天也只有十块钱。我还利用课余时间，在黄冈大街上，给保险行业，发放宣传单，一天发下来，一千多份，也不过几块钱而已。我还在同学客叔叔餐馆里当跑腿，跑上跑下，半天下来，自高饿死不说，也只挣得几块钱。我记得，那时，印象最深的是给一个单位挖臭泥沟，因为那时城市发展还不是果发达，特别是一些基础设施，还不完善。高中旁边的财政局大楼，下水道经常被堵塞，于是就隔一段时间，就要请人疏通一次。黄老师的学生就是那个财政局的后勤科长，客就把我的情况给客学生讲了。那个科长，也很同情我，于是，叫人疏通下水道时，就通知黄老师叫我也去参加。五块钱一天。又是一个大热天，我们光着膀子，挖开下水道，里面臭气熏天，令人作呕。有时，一起做事的大人，看我是个学生，还要指使我打赤搏下去清理。一天做完以后，我就一身污泥，一身臭气...为了那个五块钱，为了能够继续读书，也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我，妹苦我都恰，妹苦也恰过。生活磨练了我，失败教训了我。我的心态，跟前面两年，已经是截然相反了。几十年以后，我每当想起那一段经历时，我都是泪流满面，感概不已，那一段难忘的经历，丰富了我的人生，磨练了我的意志。

再说我们复习班里，那个叫陈小惠的女同学，家住在大冶，很漂亮很文静的一个小女生。随着接触的不断深入，我们之间的了解就更多了。原来客还是那时殷祖铜矿公社的人，在铜矿高中读的高中，跟王艳是一个班的同学。原来王艳第一年跟我一样，也没有考上大学，所以客就在本校复读了一年，正好跟升上来的陈小惠同学一年，客复读一年后，考上了大冶一所中专，就去读中专去了，没有再复读，而小惠当年也高考落榜，所以就到黄冈这边来复读来了，正好跟我现在是同学。小惠说客认识我，见过我，原来有一次，我和张婷到铜矿高中去找毛虾结和王艳玩时，客说客在校园内看见过我，对我有印象，说特别是对张婷印象深，当时客还想，张婷果漂亮秀气的一个小女生，怎么会跟穿得破破烂烂的我在一起，那么亲热，当时客还纳闷。因为当时，客跟王艳同桌，关系也比较好，所以就随口问了我和张婷的一些情况，听说张婷还是从北京来的，学习成绩特别好，人又漂亮清纯，很是羡慕，听说我是山区一个穷小子，能跟张婷这个北京娃关系果好，当时听王艳果一说，还很佩服我，对我印象就深，所以客就很想了解张婷现在的情况，以及现在我俩的关系。客现在问我那个女同学考到哪里去了，我说不知道，因为我们确实有两年多没有联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客现在的情况。也不想知道，我心里想，因为我现在是这个样子，我有妹资格去打听别人呢，那我不是找不快活吗，叫人羞辱我吗？客比我强一百倍，这是肯定的。小惠听说我们有两年没有联系了，就感到很吃惊，也感到很惋惜，从客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客也很高兴，我看见客脸上有一丝丝，不容易被人察觉得到的奇怪的表情。当时，我还以为客幸灾乐祸呢，原来不是的。

陈小惠和我同桌，看见我果勤奋好学，成绩果好，人又稳重老练，就对我很仰慕。见我穿得破破烂烂的，每个星期穿来穿去，还是那两套衣服，恰的，在同学中也是最差的，很是同情我。从来没有看见我家长来看过我，也感到很好奇，就想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我看客很真诚的样子，就给客谈了我的家庭背景，但是绝口不提张婷的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愿意把深藏在心里最美好的东西，掏出来给别人看。客听我果一说，就更同情我了，并且还说了一些很想帮助我的话，因为客家庭条件好，父母都在大冶那边有很好的工作，又只有客这么一个姑娘，所以客父母就把客当着宝贝一样，宠着客。虽然一样，但是这个小女生也很懂事，学习也很勤奋，人也很活泼，因为客经常把一些不大懂的问题，请教我，叫我帮助客。我们因为是老乡，又是同病相怜，所以我也很乐意帮助客。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走得很近，学习上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但是其他方面，如感情方面，我就心如死灰，从不对客流露过妹。而小惠呢，恰恰相反，在学习上找我帮助的同时，感情上也对我有好感，并且经常还，有意无意的接触我，没话找话了解我，想走近我的内心，想得到我的回应，同时，客还想在生活方面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