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冥抬起头来,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另一名凶手!你是说共犯吗!”猎人不自觉大叫。
“不是共犯。”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另一个人?”
“我是说”还有另一名凶手”。”鬼冥逼近猎人。
“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啦!”
猎人一把揪起鬼冥的领子,狠狠地瞪着他。
“你的态度好差喔,我还是别说好了。”
受不了,你也太别扭了吧——
“好啦,奴才罪该万死,请大人为奴才解释吧。”
猎人松开鬼冥,低头谢罪。
“我感觉不到什么诚意,不过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跟专案小组,实在是误会得离谱。”
“误会?”
“没错,是误会。首先呢,专案小组应该要改个名字。”
“什么跟什么啊。”
专案小组叫什么名字不都一样?
这家伙真的很烦耶。
“我刚才也说了,这次的案子其实是两桩不同的案件,而且有两个”不同动机”的凶手。”
“咦——原来如此啊。”
猎人还没来得及惊讶,付丘便抢先发出怪声。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只要摒除先入为主的观念然后再一一过滤,答案便只有一个。而这个答案,更是离奇得令人难以置信。”
鬼冥眯着眼睛、笔直地凝视解剖室的墙壁,仿佛那边有什么东西一样。
“能不能讲解得简单易懂一点,最好简单到连我都听得懂。”
猎人烦躁地叼起香烟,不过随即被菜克贤警告:”这里禁烟。”于是不敢点烟。
“首先,杀害柳雪、绑架第三名受害者的人都是马安,这一点无庸置疑,毕竟现场留有证物;不过杀害第二名被害人陈燕和第三名被害人雷洁的凶手,绝不可能是马安。”
“为什么?”
“诚如各位所知,雷洁遇害时,马安早就死了。”
“那陈燕呢?”
“只要想想动机就知道了。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之前我已经向各位说明过马安的精神状态了吧?”
猎人颔首。由于马安目睹母亲自杀,因此他异常恐惧死亡;少女的那句”去死吧”就是点燃他心中恐惧的关键。
“假如我的推测正确,对马安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动手。”
“原来如此。陈燕和雷洁的死因是溺毙,那就不算是自己动手了。”
菜克贤佩服地盘起胳膊,一边接续鬼冥的话。
“喂,等一下!想害人溺死,也可以自己来啊。”猎人打岔道。
“怎么做?”
“怎么做?就是像这样从后面压下去……”
鬼冥一说,猎人马上压着身旁的付丘后颈实地演练,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吓得付丘疯狂挣扎。
“老弟,你刚刚都没在听喔?”菜克贤讪笑地说道。
“闭嘴,变态老头!”
““变态”两个字是多余的。刚才鬼冥不是解释得很清楚吗?溺死在河里的少女,全身上下只有脚踝有撕裂伤。”
“那又怎样?”
“如果凶手像老弟你刚才那样从后面压着被害人的脖子,那儿就会留下压迫的痕迹了。”
“啊!”
猎人恍然大悟,松开付丘。原来如此,确实没错!可是这么一来——
“那凶手又是怎么杀害被害人的?”
猎人偏了偏头,不过脑中净浮现一些无聊的想法。
“依照遗体的状况看来,恐怕是在少女的脚踝绑上重物,使她们沉进河底。”
鬼冥指着遗体的脚踝说道。
“难怪……”
听到这里,猎人总算看出脉络了。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