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仪拉过她的手嗔视她道:“都说今日家宴了,你便唤我姨母吧。”
叶琉涟微楞,不知柳昭仪何出此言,未曾听说母亲说过她还有一姊妹啊。
柳昭仪不知妹妹竟从未与孩子提起自己略有伤感:“我与你母亲本是同父异母所生,然年轻时因了事端便结下了心结,她未对你提起我也是正常的。”
说着云旸与云暮阳一同进了来,柳昭仪悄悄拭去泪眼角的泪水:“不说这个了。”
“见过母亲。”云旸与云暮阳齐齐施礼。
叶琉涟因未怎么注意到五皇子而多看了两眼,大抵是感受到叶琉涟的目光,云暮阳看了过来又在云煦耳边耳语了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自己就乐开了,反观云煦倒是一脸无奈又随他去的表情,可见二人关系十分好。
不过她却是从未想过自己与云旸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过这是在古代嘛,表亲通婚也是正常,虽然这婚吧,不可能真的结成了。
四人先是一齐吃了汤面早点,而后说了些祝福的话,叶琉涟未多言,倒是那个五皇子的嘴巴跟没个管事的似的,一直停不下来,与云旸沉默寡言的性子完全相反。
席间柳昭仪提到她昨日得了一琴,十分别致甚为喜爱,堪堪描述了些许叶琉涟就觉得不对了,怎的和旷伯刚刚送予那伐木大叔的琴相差无几呢?
柳昭仪见她感兴趣便遣人一会儿把琴去取来,正好供他们之后一同把玩。
同一时刻建章宫中,云浅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同内侍总管闲聊。
“总管可知父亲近日可有丢东西?”
内侍总管不知何意反问:“不知公主指的是什么?”
云浅托着腮帮子作回忆状:“就是一个黄绳系着的盒子,因为和父皇案牍上的十分相似便不免多留意了些。”
“公主且详细说来。”
云浅便大致描述了一遍那盒子的样式,又把云煦教给自己的话说了一遍。
内侍总管听到后不敢大意:“公主您可不能胡说啊。”
云浅道:“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哪里敢胡说!”
皇帝站在合起的门内侧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沉思片刻,遣人让云浅先回去了。
“陛下。”内侍总管想要告知三公主方才所言被皇帝拦下。
“我已听到,会即刻派人去查,若此事为真,那我便再容不得叶御史了!”
云浅未走远,趴在廊另一头听到了皇帝的话,便寻云煦通知去了。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云暮阳又是要表演又是帮拆别人送来的礼物,直到午间又食了一餐后才终于能观琴。
“涟儿你看,就是这琴了。”
叶琉涟上前细看,竟真就是旷伯造的那琴!于是询问昭仪道:“不知此琴从何得来?”
柳昭仪道:“是万美人昨日遣人送来的。”
叶琉涟蹙眉。
“怎么,此琴可有不妥之处?我瞧着这做工这这音色俱是极好的。”柳昭仪十分喜爱地上手弹拨了一下,琴音铮铮确实妙不可言。
然而叶琉涟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这琴她十分熟悉,加上前些日子日日弹奏,所以音色音调稍微有一点改变她都能立马察觉。
“这琴的确是好琴,但在宫中恐怕……”叶琉涟还没说完,一声尖锐的内侍声就传了进来。
“把这罪女给我抓起来!”
话语刚落,两个侍卫就不由分说地齐齐把她架走了!
柳昭仪和云旸上前想要阻拦,随行来的监侍拦住她道:“昭仪与皇子且止步,陛下口谕,殿内所有人均暂时禁足殿内,未得诏令不得外出。”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母妃说话!”云暮阳看不过想要骂他被云旸拦下。
“我们且先等等吧。”
云暮阳虽然不满但也是听了云旸的话进屋气呼呼地坐下了,柳昭仪倒是视线停在了那琴上,她在后宫也不是白呆的自然知道这琴必有蹊跷,看叶琉涟的反应恐怕她是知晓的,只是未来的及等她提示便被人抓走了。
云旸看柳昭仪的视线一直围着琴打转,看她几番犹豫想要上手查看便道:“母亲,还是放着为好。”
没过多久皇帝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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