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你等会儿。”
紧跟着喊了几声:
“洁安~,你别急着走,晚上一起吃饭~”
正待去追洁安,那双软绵的胳臂又缠了过来。
贴上方文的耳朵根,露露嘴里吹着气柔媚地说道:
“人家有事~,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嘛~。”
身后的方文没了声音,洁安内心从未有过的悲凉: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再见!
随后的几天,方文给洁安打过几次电话,全被洁安挂掉了,他也就没再尝试。
回想至此,洁安觉得没什么关于方文后来去向的线索,有点儿后悔自己当时干嘛不接他电话。
于是跟于令一说,实在没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说方文好多事情记不起来了,来跟她了解当日出事时的情况。
于令一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知她是不愿提起自己的尴尬,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只好自己想到什么问什么了:
“他当时住在哪里?你们是哪天见到的?”
洁安把见面的日期和酒店告诉了令一。
令一一听,果然有用啊,这和警方给他的方文最后出现的信息不一样。日期推后了2天,酒店也换了!
这是个重要线索!
令一又问洁安:
“那你们见面的时候,还有什么人在场?”
洁安心想还是要直面这个问题?唉。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好像是他女朋友,好像是叫露露?”
于令一心想:“方文又何曾有什么女朋友了。”
猜想也许洁安是因为这个露露不开心?可是这个露露看来很关键啊。
细细地问了露露的外貌特征,洁安也把自己能记得的方面仔细地描述了下。
于令一又跟洁安要了方文给她电话的号码,最后问道:
“你说方文来跟你了解坠崖时的情况,你能再跟我说说看,你是怎么跟方文讲的吗?”
洁安想了想又把当日的情形给于令一复述了一遍:
原来洁安和方文读书时在同一所大学,是同级不同系的同学,由于共同的爱好,都参加了学校的书画社团。
大三那年,有一次,他们书画社团组织同学们一起到山上写生。
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山顶上,她取画纸的时候带出了画夹里的一张成品,正好一阵风吹过,把画吹到了崖边的一棵树上。
方文帮他去取,不小心就摔了下去,当时就昏迷了,被120接走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她为此一直懊恼不已,总觉得方文是因自己坠崖,后来一直想要联系到方文,却都联系不上,学校里跟他的系里找到家庭的电话号码,说是出国看病了,就再也没有消息。
于令一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下,问道:
“当时坠崖的时候,只有你和方文在场?”
洁安摇了摇头:
“不是,我们一共三个人在那个位置,我,方文,还有一个任家栋。”
于令一点了点头,这就和自己的信息对上了。又问道:
“那当时,任家栋在干什么?画画吗?”
洁安回想了一下,沉吟着说道:
“他,当时,应该是也跑过去帮忙了吧?只不过比方文晚一点到的。我记不清了。”
于令一“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洁安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
“于大哥,我记得,方文以前说过,他之所以会在这里读书,是因为家里不许他学美术专业,而他为争取自己的爱好,高考的时候就没有好好考,考到我们学校一个很一般的专业,后来家里拗不过他,又同意他学美术了,打算送他出国进修的,是不是这样?”
于令一回答道:
“当时的确如此。”
洁安继续说道:
“那当时他出了事,没进修成。现在他终于好了,不知是否还会继续进修?或者已经出去进修了?”
于令一很肯定地告诉洁安:
“这个肯定不会的,他若出国,家里肯定知道,而且出入境也会有记录的。”
洁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于令一又跟洁安说道:
“我刚才试了一下,你说的那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洁安,如果方文再联系你,或者你又有任何关于方文的消息,请务必通知我。”
洁安回答道:
“于大哥,您放心,我一定会的。方文出事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我对他始终心怀愧疚,于情于理,我都希望他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请您不要客气。”
于令一心想,仅仅是因为心怀愧疚么?便劝慰道:
“你也不必过于内疚,方文醒过来了就好。”
送走陈洁安后,于令一又回想了一遍她的陈述,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想起事发现场的那第三个人,既然方文来找过洁安帮助回忆当日情形,那他应该也会找任家栋。
回想起几个星期前,自己在电视上看到任家栋访谈时,意识到他就是当年,事发当日,方文手机拍的照片上的人之一,还有一个人就是陈洁安。
听警方说方文最后出现的地方是Q城,自己就猜到方文可能会来找他们。
现在果不其然,方文找过陈洁安,那么自己下一步的目标就是任家栋了?
但是这个任家栋的行踪太不确定,先等一下张乐那边的进展再说,同时还得让张乐去查一下这个露露啊。
于令一又回想起当年方文出事时,自己尚在国外,很多事情没有直接参与,也对这个弟弟又生出些许愧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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