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想了想问道:“从姑娘穿戴而知,姑娘并非本土人士吧,可有去处?”
那姑娘脸上浮起些茫然:“我出来寻找我阿爸,只听有消息说他在京城出现。”
田心只听她这话语,再见她满身风尘样,就知她必无落脚处。也并不知要寻的人具体在哪处。
如若弃之不理,她羸弱的身体,无人照看,必会病重。
沉吟片刻,田心说道:“那姑娘必是无落脚之处,不若暂住我家中,养好身体再议以后。”
接着又怕姑娘觉得不方便,说道:“家里就我与爹两人,爹也常在外忙于公事。你若来,如此我还可以多个伴儿。”
那姑娘如田心所料,觉得贸然到她家,会打扰到她的家人。虽她也正烦恼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落脚何处。听田心如此说,她欣喜地应了。
姑娘满心的感激。
田心带着她出了医馆,到成衣铺买了两套衣物,及一些贴身物品。她见姑娘身上未曾带包裹,想必定没有换洗衣物。先买些准备着。
那姑娘仍陷于自己的思绪中。一直沉默无语。她不开口,田心也不问。
等那姑娘缓过劲来,必然会向她说明身份的。
为照顾那姑娘的身体,田心打算坐车回去。在停车的聚集场地,未见同村的老汉的车。田心雇了辆牛车,花了一百个铜钱,她没计较贵与否,扶着那姑娘上车,回家去。
进了门,田心打水,备好洗漱物品,让姑娘清洗一身疲累。洗漱完后带那姑娘到她屋里说:“你先歇息会,我做晚饭去,晚膳来叫你。”
看着那姑娘躺下,走了出去。
田心在清洗菜之际,田洪宝也下衙归家来。田心把那姑娘住来的事,向她爹说了。
田洪宝本是个豪爽亲厚的性子,得知并无异议。还如田心对那姑娘说的一样,对她道:“正好与你做伴。”
即夜,田心指着床铺道:“姑娘,你就与我同睡一床吧。”
“我叫阿敏娜”那姑娘突道。
田心观其脸色,精神恢复了不少。知那姑娘想跟她聊聊了。
于是,田心上前拉着她的手道:“阿敏娜,上床来,躺着说话。”
阿敏娜向田心讲述了她的事。
阿敏娜是瑶族人,年方二十。世代居于最南边。此地山峦众多,群峰连绵,山势起伏雄伟。大树高耸入云,树枝纵横交错。
他们都把房子建在半山腰,四面山峦环绕,安静宁和。虽清贫,却满心安乐。大都甘愿守这方清宁。很少有走出山,到外面的世界里。
少有而并非没有。阿敏娜的阿爸就不知何故,在她六岁那年,无故失去了踪影。从阿爸失踪后,传言族里的巫医丢失了禁忌物,有人说是她阿爸偷了,所以逃走。
家里只有她和她阿姆两人,每日忍受族人异样的的眼光,还有不少的冷言冷语。她阿姆终日以泪洗脸。她也终日恍惚,默默忍受同龄孩子的唾沫,被孤立于一隅。
两年前,她阿姆去世了。再无亲人,又听得在外回来的人说,似在京城见过他阿爸。阿敏娜收拾了衣物,决然来京城找阿爸。
阿敏娜本无多少盘缠,一路甚是艰难。沿途或有良善的人施舍些,或帮人做些活计赚口吃食,或有人见她可怜,顺带捎她一程。就这样,饥一餐饱一顿的,一路而来。只有两件衣物的包袱也不知何时丢失。
到得上灵村,饥渴难耐,本想到田间水沟里掏些水喝,怎料,晕倒在地,被田心所遇。
田心在心感叹,真难为她。两年来的风餐露宿的,饥饱不定。还能留下条命,谁说不是命大呢!
田心安慰阿敏娜,让她安心住下。此处离京城不十分远,慢慢总会寻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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