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重新倒了杯酒,佯作镇定地对了汤煜琅道:“那么多谢汤大人的那份救命之恩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不敢去瞧他的眼睛。
只盯着他的嘴唇。却又如被火烫了一般,从嘴唇上移开。
许久不见汤煜琅出声,她不由抬眸望去,撞进一双深情而晶亮的眸子,那份灼热,烧得她要熔化般。
她不由哆嗦了一下,惊得她失态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对李夫人说声抱歉,就慌不择路地逃出门去。
直到脱离汤煜琅的视线,她才大大呼了一口气。
刚才真的让她差点窒息,她的心,她的心在悸动。
对,在悸动。她感觉到害怕,只能逃了。
很熊,很糗,很孬种。她竟然逃了出来!不知李垣夫妇会怎样看她。
她站在长廊下,双手捂脸,暗暗□□。她竟然做出这么没种的事来,没脸见人了。
屋内,随着田心奔门而逃,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李垣笑得直捧着肚子喊痛。李夫人也是咬牙忍笑,忍得甚是辛苦。
终于笑够了,李垣打趣着:“你也不收敛些,把人家姑娘都吓跑了。姑娘都脸皮薄。”说完又似想起这俩人那傻样,不由又笑起来。
这两个初涉男女感□□的人啊,无论平常怎么精明能干,在感情面前都如傻瓜一般。
汤煜琅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难于控制自己感情了,他也不知怎么办好。大露骨,又会吓跑那姑娘,不露声色,那姑娘就更会离得远远的。
估计迟早会逃离他的掌控。要是那样,他宁愿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敞开自己的心痱。
在看到她浑身湿漉漉,毫无生气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被人用刀子从里面挖去一般,尖锐刺痛,鲜血淋淋。一股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卷袭仅剩的知觉。他才明白自己的心已经完全沦陷了。
李夫人不理他俩个大男人,自己出来找田心,见她站在风口处。不由暗笑了会,这对冤家,怎么都这么有趣。做法都幼稚得很。
她也没再提汤煜琅的事,想着该如何转移她的注意力。突然看见屋前的廊沿下那绿意葱葱的植物,垂下的藤蔓,形成了一道绿绿的屏障。甚是好看,不由喜欢。
李夫人好奇问道:“这是何物?看着甚是养眼。”
田心站在风口吹了一阵风,已经平静了下来。
见李夫人没再提刚才在屋内的事,不由松了口气。
见她问,回道:“我也不知名字,在进京的路上看着有趣就移来种于此。”
“很有趣,这样垂下来,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屏幕,如若让它搭在棚架上,从四周垂下,夏日既能遮阳,又能观赏。看这样子,冬日定也是不会枯萎的吧?那样冬日里,在万物凋零时,这一处却仍是绿意葱笼。岂不是一大赏心悦目的事?”
“确实没见它枯萎,我是在夏日里把它移植过来,就是这样子,如今冬季过去,春日又到了,还是这副模样。”田心难得遇一个像她一样欣赏这植物的人,认真地把它的习性都说了。
自从裁下,就从来没有给予过任何照料。
她见李夫人是真的很喜欢,不由笑道:“惹夫人喜欢,我让人挖几要让你回去裁种?”
李夫人一听,高兴道:“当然喜欢。可这会不会夺人所爱啊?”
“怎么会呢?难得遇上个欣赏它的人,更应该一起分享才对。何况,就算移植几株给你,我这里也还有好几株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田心叫来青兰,叫她帮忙挖几株给李夫人。
青兰应了,拿来小花锄,细心铲开边上的泥土,绕过根茎。那根茎也奇特得很,有两个手指头大小的圆茎粘连,就如同两个手指头摆在一起。青兰好奇,把玩了好一会。
田心提醒她,把泥都搓干净了,没泥怎么活。她才把它又裹了些泥。
把移植出来的植物,用布把底部的茎和泥一起包好,交给了李夫人的丫环。
李夫人拉着田心又说了好一会话。
突见她一脸神秘地对田心道:“田姑娘,你知道让你差点送命的罪魁祸首现在如何了?”
田心见她那一脸八卦样,配合地问:“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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