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杨辉笑着说。
我开心的又向前迈了两步,杨辉伸出手制止我说,“这毕竟是玻璃,你慢点小心脚下打滑。”
我伸出手想要试探玻璃的边缘,杨辉抓住我的一只手,我用另一只手四处摸索着,这大概是个两米宽三米长的玻璃匣子,我嘟囔的说:“就这么一点大啊。”
“那你想要多大啊?”
“一直延伸下去呗。”我说着望向远方,天边有闪电闪过。
“刚才怕得要命,现在还上瘾了啊。”
“还不是你叫我跨出的这一小步啊。”说着我蹲了下来,看下面繁星点点的人间,“我以前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现在我自己站在这里,也有一种纵身往下跳的想法,不为别的只为能像只鸟儿一样,被气流托着在天空中滑翔,俯视大地,那肯定是无比得自由。”
“你可别这么想,怪吓人的。”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连那么一小步都没那么大的勇气跨越,往下跳?我还是有空多看看科学探索频道吧。”
“试过蹦极没有?”杨辉问。
“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我老实说。
“但总比看探索频道来得感同深受吧。”
我点点头,说,“对,我现在突然觉得应该把我想做不敢做或者想做还未做的事情仔细的列张表,要不然等我有生之年的最后一天,肯定会懊恼自己白来一趟了。”
杨辉被我的话逗乐了,说:“我觉得我也应该列张这样的表。”
“那你准备把哪一条列第一项?”我问。
“第一项当然有咯……”
我们进来的小门突然被人推开,然后整个大厅的灯就亮了,两个身影推搡着,接着又急速的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原来是河童佐罗和文静。
我看着几步就到跟前的河童佐罗,高兴的说:“很好玩啊,上来试一试。”
他两步迈了进来,一把把我抓到安全地带,凶狠的说:“好玩个屁,你以为你几岁啊?难道不知道这里没有被开发啊?这么大的人,长不长脑子啊,出了危险怎么办啊?”
突然而来的指责,情绪还没来得及转换,眼泪就不知所措的都要掉下来。
文静一把把我拉过去,用手指着他说:“你是她什么人啊?你有什么理由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要关心?你早去哪里了?这个时候惺惺作态,给谁看啊?”说完就拉这我往外走。
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文静拿了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过来,给我倒了一杯,我一口喝下。
河童佐罗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还是用凶狠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恶狠狠的看着他。我端起酒杯,把文静刚倒的一口喝掉。
“慢点喝,你有傻啊,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文静笑着说,“但是好搞笑啊,刚才他一副戴了绿帽子去抓奸的样子。”
杨辉也走了出来,朝我做了个鬼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文静看着我说:“你啊,就是三十岁的人,二十岁的心。三月的天,娃娃的脸,来得快走的也快。”
“那总比二十岁的人,三十岁的心好啊。”
“你指的是娟子?”文静顺着我的眼光望去,那是粘得快成连体婴的胖子和娟子。
我没有做声。
“你看怎么办呢,金秀好可怜。”
我抿了一口微涩香郁的红酒,用手在脖子上一抹,做了个自刎的动作。
文静和我碰了下酒杯,“虽然血腥,但正合我意。”
我扭头看着她,她一口把酒喝完,“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胖子是自己人,这是立场的问题。”
我朝她呵呵笑了一下,幸亏当年她抢人家老公的时候,没来问我意见,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怎么给。
我也一仰头把杯底的酒全部喝光。
文静连忙说,“慢点喝,慢点喝,你的酒量我知道的,喝醉了那个人又要发脾气了。”
我笑着给自己杯中倒酒,“有你在,我不怕。”
“男人呢,以为有点钱了,就膨胀得以为什么都可以拿捏了,其实都是自卑可怜的动物。”文静说完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看到河童佐罗身边又围着一群人在聊天,他身边总有人和他聊天。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文静连忙阻止,“你真的这么想醉啊,要不我现在找个男人把你送回去。”
被她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的把杯子放下。瞬间突然没了话题,两个人,楞楞的看着不远处的胖子和娟子。
大概文静也被连同婴恶心到了,说:“还和以前一样,你出主意,我实施,让这对贱人早点从我眼前消失。”
“这还不简单,釜底抽薪,暗度陈仓。”
文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继续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带着金秀,美容啊美发啊健身啊逛街啊,你经常做的那些事情,以后啊也带着她一起去做。”
“带她去是没问题,你也知道,她肯定是不会肯去的啊。”
“她男人都不要她了,她还在为他家做牛做马干什么啊?离了她地球都还照转,他周家就会塌掉啊?但是你讲话委婉一点啊,这个背后的事情我们知道就可以了。”
文静点点头,说,“那费用怎么办啊?”
“你先垫着,到时我会让胖子双倍奉还的。”
“这笔生意好,只赚不赔。”文静高兴的说,“那娟子呢?”
“要消失的人,我对她不感兴趣。”我肯定的说。
文静和我碰了一下杯,看着那对缠绵的狗男女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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