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车,河童佐罗从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车上滚了下来,不管不顾的把我紧紧抱住,紧得要把我身体里的水份全部挤干。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和烟草汗水混合的酸臭味,我用力推开他,“你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吗?”
他像个孩子一样向我傻笑,脸颊微陷,两眼通红,胡子拉茬,转身就往湖堤跑。
回到家把行李摊开来,从冰箱里拿出根黄瓜权当晚餐,巡视了一下房子,一切照旧,一成不染到像从未离开。洗澡躺在床上看书,我准备如此消磨接下来的时光。
洗完澡,裹着浴巾端着洗好衣服的盆子推开浴室的门,余光中感觉一个人影坐在楼梯上,吓得尖叫一声,手一抖连盆子带衣服摔到了地上,本能的抓住了裹着胸口的毛巾。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啃着苹果笑嘻嘻的河童佐罗还有谁呢?
我没好气的说,“你进来就不能吱一声吗?”
“你在洗澡我若吱声,你不是吓得更厉害啊?”说着朝我走来。
“你的水果无止无尽吃也吃不完的吗?”
“那是,今天我又把冰箱塞满了。”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蹲下捡衣服,他从后面一把把我抱住,我说:“不要闹了,这衣服要重洗。”
“不要管它,我会帮你洗好的。”
我说不要,他说要,挣扎中裹着的浴巾掉了下来,我狠狠的跺了他脚。
他生气的说,“大不了我也脱给也你看嘛。”说着就开始脱上衣。
我顺势捡起了地上的浴巾又裹上,对他说:“我刷完牙要睡觉去了,你洗好衣服也早点回去睡觉。”
转身进卫生间刷牙,他也紧紧的跟着,脑袋重重的抵在我的肩膀上,从镜子里看像个笨拙的双头怪。
他的双手环在我胸前不断揉捏,喃喃的说,“就几天,这里变小了。”
我满口泡沫的对着镜子里的他说:“喜欢大的,去找大的去。”
他对着镜子里的我无辜的说:“我又没说喜欢大的。”
他的双手还是不安份的乱摸,我拼命的挣脱都不松手,“不要这样不告而别,好不好?”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干嘛管我这么多?”我轻飘飘的说。
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第一,你从来就是我什么人。第二,以后不准不告而别。”
一把被他按倒在马桶上,炽热的硬物从身后不断的摩挲着想让进入了身体,我挣扎着用脚去踩他,却被他一手炒起一条腿搭在马桶盖上。
下身一览无遗,潮湿渴望。
“想不想我啊?”
整个身体被他严丝合缝的按在马桶上在动弹不得,唯有他戏耍一般到处捏拿拨弹着敏感的部位。
“要不要?”
我咬着牙,不哼半句。
他更是快速的挑拨着,后背一丝一寸的被他用力的吸吮着,闷闷的疼痛,泛滥的湿润,细索的颤抖,我听到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要”字。
他突然停止了,似乎还笑了一下,身后猛得一顶,我一口气没喘上来,撑在马桶盖上的手瞬间脱了力,栽了下去,却被他一把捞了上来,快速凶狠的抽动,让下垂的胸部像两个大水袋不停的晃动,像是要飞了出去,他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似的,双手把它们牢牢抓在了手中。
脑中突然闪过那场梦魇的场景,胸口感到恶心,又开始浑身解数的想要顶开拒绝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情愿,把我翻转过来,抱坐在了了洗手盆上,我听着盆和墙壁发出可怕的磨牙声。
他微仰着头,喉结剧烈的鼓动着,嘴巴半张粗重的呼吸和□□喷在我脸上。
眼睛从未见过的空洞,吃人般的空洞。
我伸开臂膀环绕着他的脖子,闭上的眼睛,是的还是那个我熟悉的味道。
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哼唱着,直到到那一泄千里的高/潮到来。
一滩烂泥的我被他抱着坐在马桶上,直到窒息昏睡过去,肌肤干透变凉。
“月儿,醒醒,冲下澡呢,不要凉到了。”
“嗯?”
打开淋浴龙头,水还滚烫,人也清醒了,不断冲洗着身下粘粘稠稠东西,他像个犯错的孩子坐在马桶上,恹恹的看着我,两眼通红。
“你喝了多少酒?”
他看我并不生气,又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不记得了,好像你走后就一直在喝酒。”
“喝死算了。”我推开他自顾自的冲洗。
“你恐怕不能得逞,我遗传了我爸的好酒量,一次一两斤都没问题,何况这次怕你骂,只在最难过的时候才喝了一点。”他一脸痞气的又粘了过来,“帮我也洗洗啊?”
我双掌一用力把他推了出去,“滚远点。”
他也不恼靠在墙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隔着水雾我看到他那条如蜈蚣般丑陋的伤疤,从胸口一直抵到腰际。
“有什么好看的,胸又不大,腿又不长。”
他死皮赖脸的又粘了上来,“我就喜欢这样的,都十年了没看好好了,还不能让我多看两眼啊。”
他伸手把水龙头关掉,用毛巾仔细的替我擦拭,在耳边细声说,“一直嘟着个脸,不喜欢刚才的方式?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啊?那换一种再来一次?”
被他这样说着身体又火烧火燎的炙热起来。
“不说话,那就是要咯。”
说完把我扛在肩头,往楼上的房间去,我拼命的捶打斥骂,“嘘,轻声点,不要那么大的动静,招来了邻居或者警察可不好玩。”
可是即使我不作声,木板床似乎比我们还欢愉,吱吱呀呀晃动着每一处的关节,纠缠着,嬉戏着,半推半就着,他突然停止了动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这是什么?是为我而准备的吗?”
我睁开眼,原来他摸到了枕头下面的剪刀,这是第一梦境后我为自己准备的伴身武器,我哑然失笑了,他把剪刀塞到我手里,“既然为我准备的,那想用就用吧。”
我握着不再冰冷的剪刀,听着床的声响,地板的声响,整个老房子都在松动筋骨的声响,也听到自己喉咙里压抑着的呼喊撕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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