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了情绪我轻声说道,“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种事情你情我愿,若真的不能原谅也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仅失去了我的孩子,还让爱我的朋友命丧车轮,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眼睛替她看看外面的世界。”说完我拉开车门。
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这件事情应我而起,我怎么能让你全部背上?这十年你把所有的痛苦和责任全部织在自己身上,把它全部分给我好不好?我会去赎罪,我会把你身上的茧一丝丝抽掉。”
我望向他,他的脸因为激动和紧张变得僵硬怪异。
“这不关你的事。”我拂去他的手,冷漠的说。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难道,难道你的朋友希望你这样飘着,难道她不希望你幸福?”
“幸福?你难道就能给我幸福?”
他拼命的点头。
“那好,你等着吧,管他瞎子瘸子我也去结趟婚生个小孩再回来找你。”我说得很认真,可是我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语内容也吓坏了,忍不住笑了。
“那你就当我是那个瞎子瘸子吧。”他又像小时候一样悄悄的伸手抓住我的臂膀。
“那怎么可能?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钻石王老五,怎能委屈你呢?再说了,你联系不上我,你也能联系上致远啊?”
我说着拼命掰他的手,他就是不松手,“别提致远了,上次你不告而别,他就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帮我,若再把你弄丢了,他就搬家换手机号码,然后就劝你找个秃顶的也好,大腹便便的也好,只要对你好的男人嫁了就是。你说,他这像是做哥哥说的话吗”
我张大着嘴巴听着,忍不住嘿嘿冷笑两声,果然相濡以沫十多年,思想尽然如此同步。
他举起左手郑重的说:“我拿我剩下的日子发誓,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我怔怔的看着他,扭头又看窗外,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我轻轻的说:“你妈说,我们在一起,要么好得像天仙,要么仇得和恶魔。”
“哈,那个老巫婆。”
我猛得转过脸看着他,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于他妈妈带贬义的词。
“你是个小巫婆。”他轻轻说着,把《安娜卡列尼娜》放在中控台上,找了支笔重重的划在了第一页上:“以后这本书,只能出现这段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要忘了这本书还有另一对主人公,虽然不是主角,但他们也是经历了很多才最后走到一起,他们是幸福的。所以,我们俩不要像那样经过百转千回才能在一起的幸福,我们只需要平铺直叙,就算故事不引人入胜但只要结果是幸福就好,你是个喜欢喜剧收场的人,我也是,所以以后我写的的故事,不会再有悲剧,只剩下喜剧,全部所有的都是喜剧。”
他把那枚夹在书中的戒指取了出来,轻轻的套在了我的左手无名指上,“月儿,嫁给我吧。你可以一个月后再告诉我答案,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一个月不能再取下来。”
我默默的点点头。
“傻瓜。”他笑着不断的揉我的头发,似乎想它揉成个鸡窝,“还有一件事情,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啊?这可是你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是说些肉麻的话,结果吓得我冷汗到现在都没消停。”
我一五一十的把梦境告诉了他。
他听完启动了车子,快速的行驶了一段,然后一个急刹车,我的脑袋差点撞到了中控台上。
“你有病啊,哪有你这样开车的……会出人命的。还没没系安全带……”我劈头盖脸的骂他。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他笑着腾出一只手,又开始揉我头发,“你看车况好得不得了,若你不放心,我下午再去做趟保养。”
他呵呵笑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证件卡片,“要不这个你帮我保管着。还是那句话,你去哪里,就带着我去哪里。”
“睁眼说瞎话,你会舍得离开你妈妈?”我把证件卡片又重重的摔到他身上。
“哎,大小两个巫婆。老的我是搞不定的,至少我爸能搞定,小得呢,我也搞不定,但至少我有信心能搞定。说吧,火车站还是机场?”
我看着他故意掩饰的喜悦之色,他用的是激将法,他要的答案不在这两个选项里面。
“回家。”我说。
他张的嘴巴做了个难得一见的鬼脸,“我就说嘛,你是个受多巴胺控制的人,要像对待咪咪一样把毛摸顺了才听话。”
“你才咪咪呢,咪咪你这样摸的吗?”我扯着被他揉得乱糟糟的头发。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揉着我的头发,“我不是咪咪,我是大黄二黑,对待我们家月儿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大黄二黑比你好。”
“比我好,怎么会呢?我的功能比他们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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