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坐前面。”遥遥不甘示弱的挤开逍逍。
“你们俩都坐前面。”
我把俩个小肉球捧上车,去和胖子打招呼。
胖子看别人下棋正精彩,抬了下头挥了下手就不搭理我了。
倒是金秀在楼上喊:“回家吃晚饭哈,我炖肉饼汤给他们喝。”
我连忙挥手示意听到。
回到车上两个小家伙和杨辉笑成一团。
“怎么啦?这么开心,说来让妈妈也高兴高兴。”我朝着两张粉嫩嫩的笑脸问。
就听杨辉低声叮嘱逍遥:“不能告诉妈妈要保密哦。”
“嗯,不能告诉妈妈,告诉了妈妈,妈妈会不同意的。”逍逍趴在车座上乐呵呵的望着我。
“说了保密还说,真笨。”遥遥白了他一眼。
逍逍一边捂着嘴一边抬手要打遥遥:“你笨,你才笨。”
“逍逍坐后面来吧,两个人挤在一起影响杨辉叔叔开车。”
逍逍探着小肥身板,硬是被我抱到了后排。
遥遥一个人坐在前面,杨辉帮他把安全带系好,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逍逍眼巴巴的看着前排是回不去了,只能腻在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撒娇,“逍逍是最最喜欢妈妈的了。”
我捏着逍逍的小鼻子,“你们俩啊,改不了的坏毛病,是不是又要让杨辉叔叔买东西啊?”
“妈妈你怎么知道杨辉叔叔又要给我们买好玩的啊?”逍逍瞪大着眼睛望着我,突然捂着嘴巴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逍逍你真笨啊,逍逍你最笨啊。”前排的遥遥唱起了山歌。
逍逍也不恼,依旧勾着我脖子呵呵的笑着说:“不是逍逍笨,是妈妈聪明。”
我狠狠的亲了一下逍逍的小脸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到了望港的菜场,我下车去买点水果,杨辉带着两个小家伙也踢踢踏踏的跟在后面。在梁周承以前常去的水果摊,和老板寒暄了几句,挑了几个新鲜的西瓜装了一麻袋,又装了两袋子苹果梨什么的,转身想让杨辉帮忙扛西瓜,可是身后早就没了身影。
肯定又是带着逍遥买玩具去了。逍遥这么多年一直是跟着胖子生活,我从未带他们去过“驴耳朵”和“转角酒吧”,除了杨辉,望港之外似乎无人知道我有孩子,而在逍遥眼里我也只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无暇陪在他们身边,宠他们已经成为杨辉在内所有人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刚想掏出手机,看到不远处三个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两只手里还拎着东西,看到我正望着他们,连忙往身后藏,可是东西太大了,一下子藏不住,逍逍手里拎着是小仓鼠的笼子,遥遥拎着是小乌龟的笼子。
我蹲下来看着他们俩,跑了步小脸蛋上都红扑扑的,额头还有一层密密的汗珠。
“你们会养吗?”我问。
“问过阿娘了,她说她会养的。”遥遥很义正言辞的回答。
“原来你们是买给阿娘玩的啊。”
“……”
“哎呀,观察一下小动物,开拓眼界啊,为以后写观察日记,观察作文做准备。”杨辉站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这也太早了一点吧。”
“孩子的教育应该从小抓起嘛。”
我只能无语的望着杨辉。
“好咯,好咯,我们走咯,去爷爷家吃饭咯。”杨辉说着,扛起一麻袋西瓜就往外走,两个小家伙嘻嘻哈哈的连忙跟着。
我无奈得拎着两袋水果也跟在后面。
这些年虽然望港村民大多住进了望港新村,但望港并没有变成别墅区或度假村,还是一望无垠的废墟,只是这废墟比第一次看到它顺眼多了,到处爬满了绿色的植物,好些地方还像模像样的长出了绿色的小树,野生的花朵也随处可见,若高兴往废墟上爬一爬,或许还能看到西瓜南瓜或冬瓜藏在犄角旮旯。
我有一次早上来的时候,废墟上笼罩点薄雾,能望见望湖的白鹭在其间飞舞跳跃,别有一番仙境的味道。当时我停车驻足了很久,努力的在回忆望港的点点滴滴,那些越来越远去的记忆,仿佛间也像蒙了层薄雾一般,似幻似真无法分辨了。
听胖子说,望港拆完后,上面的政策有了变动,再加上村口几块地皮的原先持有者归属问题一直在扯皮,开发商迟迟都未动工,原本骚扰过花圃的那帮人也不了了之了,这几年梁叔在花圃倒是生活得安稳。
曾经美好的家园现在就这样断垣残壁任由时间蹂/躏,心中别是一番滋味。
以前来花圃的路上总能看到原先的望港村民成群结队的来看废墟,指指这里,指指那里,辨认着原先的房子位置,现在基本上没有了,人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动物,新的环境再不满意也会接受顺从。
进村就一条路,要去花圃更是一条又窄又小只容一辆车进出的路。可是路的尽头堵着一排小车,几拨人散散落落得分散在各处看着地形。
我看到一个小个子背对着我站在我家井沿上,指手画脚的和人说话。
小时候奶奶说过,门槛是不能站的,井沿是不能坐的。世间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都有神圣不能侵犯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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