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几点到的“转角”酒吧,酒吧里客人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杨辉在吧台后一脸愕然的望着我。
我微笑着说,“闲来无事,讨杯酒喝喝。”
他点点头,帮我调“此生不渝”。
我连忙摆摆手,“今天换个口味吧,威士忌或伏特加都可以,什么也不要加。”
杨辉看着我,楞了一下,但还是给面前的平底杯中倒了一浅底的威士忌。
我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太长时间没有接触了,突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端起杯子,微酸辛辣的口感直灌喉咙,猛然间的不适应,呛得直咳嗽,咳得心肺都在颤抖,眼泪都溅出眼眶,喉咙冒出血腥味。
“怎么啦?”杨辉伸手过来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喘着粗气大笑着跟他讲:“你不知道吧,我原来可是个酒鬼,而且是那种忒锉的酒鬼,不醉不喝的酒鬼……”
说着我又拿起了酒杯,他连忙夺了过去,我说,“你不是说开个酒吧怎么不喝酒吗?现在喝了,你不乐意吗?”
“不是,这就太烈了一点,换一种……”
“换什么换,怎么说我也算久经酒场……”
乐队几个都凑了上来。
“盈盈,酒这么喝多没意思啊,要不我们做个游戏?”黄毛凑到我面前说。
“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啊,你玩过吗?”
我茫然得摇摇头,真心话倒是有,大冒险也曾有,真心话怎么大冒险?
他说着拿出一副扑克牌抽出了几张,“就是说,我这副牌里有一张大王,抽中大王那位就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择真心话,则由胜方随意问输者问题,输者必须全部如实回答,当然啦问题刁钻到可是要脱裤子的;选择大冒险,那输方就要喝酒了,喝什么酒喝都少就由胜方定。”
“切,没意思,我是来喝酒的问什么问题啊。”我不感兴趣的回答,说着我又拿起了杯子。
黄毛握住我的手,“一个人喝那叫喝闷酒,多没意思。要不这样啊,我改一下规则,既喝酒又要回答问题,如果那个问题大家一半以上的不满意,就回答问题的喝酒,如果一半以上满意那就其他人喝,如何?”
“这个有意思都能喝到酒,我同意。”我说着,其他人也附和着同意。
“你是不是今天有什么问题,哽在喉咙里难受啊?”我问黄毛。
“我就说嘛,盈盈冰雪聪明,要不是刀疤比你先来一步,我真的……”
“得得得,有屁快放。”刀疤在黄毛头上一个毛栗子。
黄毛也不恼,摸着脑袋,笑呵呵的望了一眼他,转过脸就说,“今天我和一个客人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他提了问题,问:‘如果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做一件事情,你做什么?’我当时蒙了,我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呢,还只能做一件事情呢?当时我一下子哽到了,随便胡诌了几句。可是若真有那天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小心脏啊,到现在都是扑腾的。”
“那你现在想好怎么回答了吗?”我说。
“我想好了,”他深情的望着刀疤,“带这个家伙回家,和我爸妈说清楚,这个是要和我生活一辈子的人,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伤不伤心。然后,你也带我回家介绍给你父母可以吗?”
刚才还一脸嬉皮笑脸的刀疤,瞬间就低下了头,几秒后,噙着泪水抬起头说:“好。”
所有的人拍着桌子轰然大笑起来,我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下,拍着桌子要杨辉加酒。
“要不我们也喝杯交杯酒自罚一下?”刀疤搂着黄毛的肩头说。
黄毛难得的脸红了,忸怩了一下,看他们共饮,缠绵的吻到了一起,这画面竟然也美得让我羡慕不已。
笑到泪流满面,看杨辉把桌上的酒杯加满。
“我,我,可以轮到我了吧?”细芽在边上焦急的说。
这也是个敏感的孩子,自从上次他的话多得我流露出不屑后,他就一直离得我远远的,尽量装着成熟沉稳沉默的样子,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说啊。”我拍了他肉实实的肩膀说。
“好,那盈盈叫我说,我也就不推辞了,先插个队啊,哥几个等一下啊,盈盈,你知道吗?我交了个女朋友,哥几个是看到过啊,长得还可以对不?盈盈,你没见过啊,哪天带她来给你看一下哦,怎么说呢,我觉得还蛮漂亮的,不能说像那个明星吧,但是越看越漂亮,我也越看越喜欢,她对我也不错,还做早餐给我吃呢,我们现在俩住在一起了,家务活还都是她做得呢,呵呵,她也不嫌我话多的,每次总是静静的听着,从不打断,尤其是我吹萨克斯的时候,小脸啊,憋得红红的……”
我端着酒杯悬在半空,感觉我的脸也憋得红红的,艰难的等着他最后最后一句话的出来。
“得,得,得……”阿伦憋住了。
“讲重点!”黄毛和刀疤异口同声的说。
“讲重点?好那我就讲重点,人总是要有几个朋友吧,我女朋友啊,长得漂亮,她那些姐们呢,也都一个个水灵,交得男朋友不是高富帅就是富二代……”
“重点就一句话。”杨辉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一句话哈,那就一句话,黄毛,你宝马借我开一下。我女朋友只坐过我的自行车,没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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