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得朝廷敕令,潜入襄阳城,说服蔡、蒯各家为内应;然后,再入江夏,劝黄家派兵溯江而上为外援。两路约定时间,里应外合,同时举事,杀赵慈一个措手不及,大事可成!妙计啊!妙计啊!”那少年眉飞色舞道。
“嗯,长沙太守孙坚素以武略过人闻名于世,若他肯在长沙遥相呼应,堵截赵慈叛兵南逃之路,便万无一失了!”田丰补充道。
“嘿嘿,元皓的想法很好,这个我倒没确实没想到,万无一失很重要!”说着我拍拍刘表的肩膀问道,”这单骑平荆州的法子怎么样?”
“妙极!”
“敢去么?”
“大人为何将这天大的功劳让予卑职呢?”
“哈哈,放眼天下,没人比你更适合啊!”
“为何?”
“既是宗室又是名士的三公之才不就您这一根独苗嘛!您本人就一块滚烫的金字招牌啊!由您出面去游说那些荆襄世家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容易成功?”
“哦,原来如此!”刘表面带喜色颔首应道。
“不成功,则成仁!这行动风险可不小啊,您敢去么?”我再次确认道。
“只要圣上与大人信得过卑职,责无旁贷!”
“很好!”我点头问道,“如果景升立此大功,想要朝廷如何酬庸于你?”
“这。。。。。。”刘表开始羞羞答答起来。
“嘿嘿,封侯是跑不了的!不知道您对荆州刺史的位子有没有兴趣?”
“荆州刺史?!”刘表的瞳孔瞬间放大!
“现任荆州刺史王敏,平庸昏聩,玩忽职守,平乱无方,必须罢黜!像荆州这么重要的地方,只有您才是下任刺史的最佳人选啊——才能兼备又是陛下血亲!把荆州刺史的大印交到您手里,皇上、世家、百姓都满意啊!”
刘表眉头紧皱,思忖了足有一炷香时间,欲言又止道,“卑职有个疑问。。。。。。。”
“问吧。”
“卑职与卧虎大人不过点头之交,大人为何如此煞费苦心为他人做嫁衣?”
嘿嘿,你不问我倒真觉得你真是徒有虚名了!不瞒你说,等的就是这戏肉!
“问的好!”我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景升门下是否有个黄忠?”
“不错。此人性格粗鲁,嗜酒如命,是不是开罪了大人?”刘表紧张道。
得,汉升啊,你可听真了,我这还没开口呢!
“哈哈,景升想歪了!”我摇头道,“不怕您笑话,我跟那手下是王八对绿豆,好得没法再好了!我俩不仅是酒友,还是校场上的武友!所以啊,我就厚着脸皮问一句,您能割爱么?”
“这。。。。。。”刘表对此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犹豫道,“卑职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皇上当真命吾南下平叛,正是用得着他的时候。。。。。。”
我莞尔说道,”景升不用为难!不管您割爱与否,本人都会向皇上推荐您去荆州。”
刘表和我对视一下,可能我笑得让他有点发虚吧!
就这点事儿,犯得着这么纠结么,刘表?
我话都说出口了,如果因为要人未果而反悔,日后我还有脸混么?田丰不就在您对面坐着么?这么点道理您都想不过来?
难怪,您在那段历史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坐失“雄霸天下”的良机啊!
曹操和袁绍在河北互撕的时候,曹操远征乌桓的时候,您都在想什么呢?忙着和蔡夫人造小人儿玩儿?您但凡能堵上一把,抓住一次机会,那历史都极有可能改写啊!
历史不容假设,性格决定命运!
“哈哈,黄忠能得大人看重,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成人之美,君子所为!景升乐见其成!”
“您可想清楚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哦!”我提高嗓门提醒了一句。
“若能交上卧虎大人这般的挚友,莫说一个黄忠,便是十个卑职也将双手奉上!”
“爽快!只要汉升本人点头,我可真的横刀夺爱一回喽?”我美滋滋问道。
“一介武夫而已,何须如此麻烦,明日卑职亲自对黄忠去讲!能转投名震天下的卧虎大人门下,想必那黄忠也是求之不得吧!”刘表对我恭维道。
刘皇亲,刘八俊,您在历史上确实把荆州刺史干得风生水起,逐鹿中原真不是您的强项!这世道,黄忠打底也值十个坦克师啊!算了,您还是教化万民、兴言立德去吧,黄忠还是给我先用着吧。
“谢您吉言,但愿如此吧!”我举杯敬酒道,“汉升,明日我便入宫向皇上说项此事。此事须暗中进行,你切不可对外声张啊!”
“大人放心!”刘表笑逐颜开举起了酒杯。
。。。。。。。
我们几个有扯了一会闲篇儿,刘表便借故告辞下楼。
“鬼蜮伎俩!”田丰朝我冷哼了一声。
尼玛,动不动就顶撞领导,你还想不想混了!
“哎,这手段吧,确实上不了台面!不过,我跟刘表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我耸肩说道。
“荆襄九郡岂能作为筹码?!”田丰越发来劲了。
田丰你个刺儿头,血液经常向脑部逆流一定会影响智商的,你懂不懂!懒得理你。
“田大人,你又错了!”那位少年冷不丁冒了一句出来。
“此言何意?!”
“刘表确有治世之才,荆州在他治下一定物阜民丰,教化大行!不过此人遇事难决,优柔寡断!这种坐谈客,放在乱世也就是一个守土之贼。除非陛下将皇位禅让于他,否则给十个荆州他也生不出董卓那种狗胆!黄大人今日既解了近忧,又除了远虑,还能将心仪之人收归帐下!如此仁慧之主打着灯笼也难寻啊,田大人!”
田丰轻哼一声,抚起了胡须不再说话。
刘表乘兴而走,黄忠败兴而出。
“各位慢用,黄某告辞了,哎。。。。。。”黄忠一脸颓然告别道。
“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之视臣如。。。。。啥来着?一串排比句的。。。。。。元皓,你还记得么?”我挠头问田丰道。
“又来鬼蜮伎俩!”田丰嘟囔了一句,接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对!对!对!还是元皓有学问!”我冲田丰坏笑一声,对黄忠道,“坐下来再喝两杯嘛,汉升?”
“没兴致!”黄忠冷冷答道。
“平叛呢?有兴致么?”
“嗯?还有叛乱?!”
哈哈哈哈!田丰和那少年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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