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空洞刻板的,现实却往往要生动鲜活许多。
比如,董卓的智商应该不高,刘宏的人品应该既荡且down,再比如赵云大神永远都应该胆大心细,所向无敌。。。。。。
事实又是如何呢?
董卓与汉高祖似乎具备同样的特点,看似一无是处,但会用人,并且能在正确的时候选择作出正确的决策;赵云在十七岁的时候,几乎因为一块瓦片退出了历史舞台。
刘宏确实很荡,很贪财,但他也很聪明,偶尔还有些人味。
说到底,好人是人,坏人也是人。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只有优点没有缺点,也不可能只有缺点没有优点——除非,他不是人。
南宫宣室殿
刘宏:黄爱卿,刘表启程了?
我:昨天夜里动身的。
刘宏皱眉问道,“他真的行么?”
我笑道:“微臣和陛下的想法一样,嘿嘿!”
“除了你,没人敢在朕面前这般说话!”刘宏瞪了我一眼道。
“即使朝廷发兵平叛,一样有失败的可能性啊!”我咂嘴道,“行不行,总要试试才知道啊!”
历史上的刘表就是在董卓死后,被李傕表为荆州刺史,然后单骑入襄阳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面对的是苏甲这些地方豪族反对势力,眼下面对的是赵慈为首的叛兵;那个时候,他也是利用自己的血统和声誉说服了蒯越、蔡瑁、黄祖这些荆州地方豪强与他联手。
我希望这次的结局跟上次一样。
“但愿天佑大汉吧。”刘宏低声祈祷了一句,接着问道,“黄爱卿,今天见朕有何大事禀报么?”
“是关于陛下北巡河间的事儿。”
“嗯?”
“陛下觉得冀州刺史王芬可靠么?”
“爱卿此言何意?”
“陛下,王芬既是陈蕃的门生,又被禁锢过。。。。。。”
“朕早就将他赦免,还委以重任,难不成。。。。。。”刘宏将信将疑道。
“陛下,微臣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押解回京,一审便知!”刘宏厉声说道。
“陛下,您赦免党人的旨意昭告天下还没几天呐!若无真凭实据,贸然收押清流领袖,只怕又会引起世家们的不满啊!”我提醒道。
“那。。。。。。依爱卿之间又当如何?”
“想知道洞里有没有蛇还不简单?放块肉不就知道满了么?”
“爱卿的意思是,朕把巡幸河间的旨意昭告天下?”刘宏心领神会。
“陛下圣明!”我由衷拍了一个马屁,沉声说道,“他若是果有反意,岂能错过那样的天赐良机?只要我们掌握了真凭实据,到时就师出有名了。”
“出兵平叛又要动用内帑啊,唉!”
一提到钱,刘宏又开始肉疼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陛下!”我提示道,“王芬可以算计您,您也可以算计他啊!”
“你已经想好了对策?!”刘宏大喜。
“我跟幕僚们已经设计了一个大体框架,具体细节嘛。。。。。。有的才能放矢啊,陛下!”
“很好!那朕下次朝会便宣将巡幸河间昭告天下!只是时间该如何确定呢?”
“嘿嘿,人家和咱们都需要时间进行部署啊,陛下!“
”四个月够么?“
“就如陛下之言,四个月!那微臣便告退了!”
我正要起身,却听刘宏问道,“黄山,朕听说卢植、袁逢这些大臣每日都他天音阁中与你置酒高会。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没错。“
“黄爱卿,君子群而不党啊!”
“多谢陛下提醒!”我苦笑道,“人家花钱喝酒听曲,微臣总不能不让人家进门吧?天音阁可是甄家开的啊,陛下!”
“哼,你贵为两千石高官,为何不在洛阳置办房产?”刘宏质问道。
“陛下,我有多少家当,您心知肚明吧?“我哭了下穷,将刘宏的车道,”要不您给微臣发点福利?”
“痴心妄想,大言不惭!”刘宏没好气训斥道,“你的报名费朕可是一文都没见到!”
“哎,微臣如今真是压力山大啊!”我叹气道,“陛下要是再逼我买房,微臣只能辞官了。”
刘宏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恨恨道,“黄山,你就是块滚刀肉!”
“陛下说是,那必须是!“我苦着脸道。
”哎——!“刘宏叹口气道,”当年陈蕃谋反,朕籍没了他的家产。。。。。。“
”您是要把陈蕃旧宅赐给微臣?“我大喜过望道。
”你敢住么?“刘宏悻悻说道,”朕去年想卖掉,开价一百万钱居然无人肯要!后来,半卖半送给赵忠,那厮倒好,三十万钱都不肯!“
”只要您舍得送,微臣不信这个邪!嘿嘿!“我给刘宏献上了一个谄笑。
“也罢,司隶校尉已经赔掉五百万钱了,朕也不在乎多赔套宅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动的慷慨也是慷慨,还是值得我主动歌颂一下的,哈哈。
。。。。。。
“父皇,那大个子是谁?”一位花季少女自殿后雀跃而至,来到龙榻之旁。
她身着明黄宽袖窄身烟花裙,金丝软香罗结成的牡丹花结衬得水蛇一般的细腰分外风情万种;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藕臂之上屺罗翠软纱,显得格外飘逸若仙。
再看模样,她盘着美人髻,一支七宝珊瑚簪斜插其上,鬓角旁低垂一柄碧玉攒凤钗,悠悠晃晃显得格外灵动;鹅蛋粉脸上一抹自然诱人的红晕若有如无;黛眉轻扫,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隐含皇家威严;悬胆丰鼻下一抹樱唇红艳光润;启齿之间,露出如玉般的贝齿。
‘婕儿,你来这里作甚?!“刘宏龙目之中掠过一丝不快。
“怎么?大臣来得,女儿便来不得?”那位少女撅嘴撒娇,低下娇躯便在刘宏身旁坐了下来。
“朕说过,此地乃是宣室,不同别处,怎可来去自由?”刘宏被那少女晃了几下胳膊,口气也软化了下来。
“儿臣不是别人,嘿嘿。”少女为刘宏斟了一杯酒,问道,“父皇还未曾告诉女儿那大个子是谁呢!”
“怎么?你想结交外臣?”刘宏笑道,“他就是现任司隶校尉啊!”
“他就是黄山?!”
“嗯?万年是如何知晓的?”刘宏疑道。
“听何公共他们说的啊!都说他能言会道,很有些本事!”
“能言会道不假,有没有本事眼下还未可下定论啊!”刘宏淡淡一笑问道,“万年跑来宣室找朕怕是又有头疼事了吧?”
“父皇,皇弟今年已经七岁,该请个师傅教授学问了。”
“朕几日前已经下诏赦免天下党人,蔡邕不日便会返回洛阳。”
“父皇想得周详,女儿佩服!”那少女剥下一瓣桔子塞进刘宏嘴里,皱眉道,“蔡老夫子海内硕儒,那学问自然是没得说,不过女儿经常听父皇抱怨腐儒可恨,腐儒可恼这些言语,嘿嘿。。。。。。”
“卢植,黄婉,荀爽,郑玄。。。。。。但凡有学问的夫子,哪个不是儒生?”刘宏没好气道。
“刚才儿臣在屏风后面听黄山说话,倒有些趣味。。。。。”那少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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