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为将者当知权变之道!”我耐着性子说道。
“军令如山!除非大人请出虎符,否则请恕卑职难给方便!”张郃毫不含糊。
好吧,碰到张郃这种认死理的,只能不讲理了!
我从怀中掏出旌节给张郃看道,“这个认识么?”
“是旌节?”张郃猜测道。
“没错!”我点头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官给你指两条路!”
“愿闻其详!”
“第一,临机应变,无条件服从我的指挥!第二,坚持军法,成为死在这个旌节下的第一人!”
“大人说什么?!”张郃难以置信。
我眼中杀机大盛,冷笑道,“张司马,当世两位绝顶高手都在你身边!我只要大手一挥,你觉得你能有一丝生机?”
作为一流高手,张郃比我更能切身感受到童渊、王越的强大!他踌躇了一盏茶功夫,抱拳说道,“大人,王芬在邺城周边布置了一万大军!”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考虑太多则是大忌!”我厉声训斥道,“王芬为了一己贪欲,不但私募部曲,意图颠覆国体,而且勾结乌桓,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此等奸邪小人、衣冠禽兽,便是三岁小儿亦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枉费你张郃一身武艺,饱读兵书,居然坐视叛贼猖獗,真是太令本官失望了!”
“下官愚钝,委实不知王芬奸贼居然勾结夷狄,祸害国家!”张郃以头顿地,宣誓道,“张隽义唯大人马首是瞻,虽万箭穿心亦在所不惜!”
“这就对了!平不平得了叛是水平问题,想不想平叛是立场问题!此时此地,立场远比水平重要!你可明白?”
“卑职多谢大人警示!”张郃抬头抱拳问道,“不知大人胸中可有平贼妙计?”
“你小子,聪明过头了,得改!”我笑谓张郃道,“你觉得本官像个赶死催的,放着好好的司隶校尉不干,没事跑冀州来送死?”
“大人教训的是!”
“蛇无头不行!你与高览都不愿意上王芬的贼船,说明王芬的悖逆行径并不得人心,他招纳的有军职的党羽无非都是一些基层军官而已!而你在冀州郡兵中素有威望,拿着王芬的头去招抚他们不就行了?不停话的,咔擦!”
“大人妙计!”张郃赞了一声,又皱眉道,“其他两处皆可,只怕馆陶不行。”
“为什么?”
“馆陶驻军由骑都尉高干统领。”
“高干?是不是袁绍的外甥高干?”
“正是!”
“他为什么铁心要反?”
“四月的时候,他去无极向甄家提亲了。”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啊!”我嘟囔道,“这贱人,不是看不上胡女么?”
“这话说来还与大人脱不了干系。”张郃笑道。
“哦?为什么”
“大人在京城声名鹊起,位居显要,甄家也因此水涨船高,为各地世家豪族所重视。”
“哦,这样啊!高干这孙子不会又打甄宓的主意吧?”我突然有点不爽了。
“大人,坊间传闻甄家五小姐命格妨夫,你出自甄家居然不知道?”
我暗笑一声,好奇道,”那是向哪位小姐提亲啊?”
“甄家大小姐!”
“人至贱则无敌啊!”我由衷赞叹了一声说道,“嗯,这贱货估计被奚落的不轻吧!”
“嗯!他上次喝酒时发了狠话,这次定要甄家好看!”
“虽说是贱人,也得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你到时也去一趟馆陶。”
“若他执迷不悟又当如何呢,大人?”
“灭了!高览手里不是还有不少兵么?你去争取一下!”
“大人,未得调令,擅自离开防地可是重罪啊!”张郃迟疑道。
“想办法啊!我去了,直接就请符节了,不是闹着玩的!”我作色恐吓道。
“那好吧!”
问题似乎暂时都解决了,我长吁口气,咂嘴道,“好几天没见油花儿了,今天在您这打个球风,不介意吧!“
“大人如此赏光,卑职求之不得!”
看见张郃走了,童渊挪揄我道,”你小子,到处哄喝诈骗!”
“吃饱喝足,明天杀人越货就看师傅、师叔表演了!嘿嘿!”
“大人放心!取王芬的狗头,包在老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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