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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营地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威武的汉子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
歌词虽然被篡改,但旋律如故,配上旷远顿挫的胡笳,别有一番韵味。
乌桓士兵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呼过瘾!
营地外的旷野中
一万五千名“威武的汉子”披星戴月,小心翼翼地默默行军——目标直指乌桓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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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
“想不到皇甫兄弟唱得如此之好啊!”
达靡卑一边叫好,一边走到大帐中央翩翩起舞,跳起了乌桓版的探戈。
“好酒!”蹋顿赞了一声,忽然猛地一惊,满脸疑窦地问我道,“皇甫山,汝乃中土人士,却是何处学来的胡人词曲?!”
蹋顿确实很聪明,可惜,后知后觉了一些,哎!
“大人,此曲名叫《敖包相会》!哎,您降贵纡尊、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深入我大汉腹地**掳掠、杀人放火,却只有一百来个‘威武的汉子’前来劳军,这规格是不是太低了一点?”我好整以暇地笑道。
蹋顿被我笑得有些发毛,寒声叱道,“大胆皇甫山,竟敢调笑某家!莫非是活腻了?!”
我伸出左手,摊在蹋顿面前,笑意盈盈地问道,“您仔细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妥?”
说着,我的手心手背来回翻转了几下。
手背,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既是一只妙笔生花的手,也是一只可以让余音绕梁的手;
手心,皮肤粗糙,老茧密布,既是一只劲力十足的手,更是一只可以三星连珠的手!
在这个时代,如此矛盾而统一的手只属于一个人——黄山!
“汝。。。。。。绝非文吏!汝到底是何人?!”蹋顿醒悟过来,一边喝问一边伸出右手去摸马刀!
“在这儿!”我把右手缩到屁股下面变出了一把马刀,在蹋顿面前晃了两晃,耸肩道,“大人,您这马刀可真不错呐,居然镶了四颗猫儿眼!刚才我去取胡笳的时候见财起意,嘿嘿,就给顺手牵羊了!”
“你。。。。你!”蹋顿气急败坏道,“来啊!将这汉狗剁碎了喂狼!”
我从蹋顿慢慢立起身来,走到大帐中央,看着舞步逐渐紊乱的达靡卑,故作不解道,“蹋顿大人,您的兄弟是不是喝高了?我怎么看着,他好像是在打醉拳呢?”
蹋顿定睛再看,达靡卑踉踉跄跄,似乎连醉拳都打不动了,终于他在嘟囔了一串鸟语之后,轰然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汝在酒中下了药?!”蹋顿气极问道。
“嘿嘿,没错!大剂量的蒙汗药,麻翻一头牛都没问题!”
蹋顿钢牙咬碎,纵身而起,挥拳朝我袭来!
我听耳后生风,侧身一闪,觑着蹋顿腋下,击出一记勾拳!
“啊——!”
蹋顿惨叫一声!
“啊——!”
第二声惨叫接踵而至,而且更为瘆人——我的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他的裆部!
然后。。。。。。。没有然后了!
蹋顿捂着“兄弟”缓过来之后,发现马刀的锋刃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也许,你骑在马上,舞起马刀还能跟我打个平手;就眼下这情形,你这样的,我玩4P都绰绰有余!”
我已经不用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场了。
抛开兵刃和坐骑,放眼大汉朝,谁能与我一战?!
出拳、顶裆、拔刀这套组合拳耍得水银泻地、一气呵成!这足以让蹋顿明白,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他不但会肩膀脱臼,更会在不满三十岁的时候就对性生活说“沙扬拉拉”。
“汝。。。。。。汝究竟是何人?!”蹋顿忍痛问道。
“蹋顿,我觉得似乎另外一个问题更为重要——你为什么还能清醒地问我问题。”我抽回马刀,指了指大帐内睡着的大小头目提示道。
“咝——!”蹋顿倒吸了一口凉气,用眼神向我发出了疑问。
“蹋顿大人,请起吧!”
我走到蹋顿身边,扔下马刀,伸出了大手,展示出了善意。
蹋顿错愕迟疑了片刻,也伸出了手,借力站了起来。
“更多‘威武的汉子’前来‘敖包相会’了,请随我来!”
我大步迈向帐外,蹋顿惊疑不定地跟了出来!
。。。。。。。
乌桓营地之内
一个营帐连着一个营帐,一堆篝火连着一堆篝火,一群醉鬼连着一群醉鬼。
错了,错了,应该是一群睡鬼连着一群睡鬼。
营地中央,数千士兵正在挖坑!
“尔等何人?!挖坑何为?!”蹋顿急问。
“参见主公!”
“大哥,一切顺利?”
“拜见卧虎大人!”
“先生,您总算是出来了!”
黄忠、赵云、沮授、甄俨齐齐向我见礼。
“公与,你也来了!”我对沮授点点头,问赵云道,“师傅、师叔呢?”
“大哥恕罪,有两个斥侯跑了。。。。。。”赵云跪地羞愧道。
我拉起赵云,笑道,“正常!你确定,就两个?”
“确定!”沮授稽首道,“那两个斥侯是遥见大营遍地篝火回来一探究竟的!”
“是这样么?蹋顿兄?”我笑问。
“某安置了四十个斥侯!”蹋顿怒气冲冲道。
“哦,无所谓!”我耸肩道,“反正他们以为我是张纯的人,肯定不会去卢奴!茫茫大漠,没有补给又能逃多远呢?嘿嘿。”
“卧虎。。。卧虎。。。”蹋顿嘟囔了两声,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就是司隶校尉黄山?!”
我对蹋顿扬扬眉毛,笑道,“嗯哼!您不愧是‘中国通’!本人是不是比想象当中还要俊些?”
“你的手下挖坑做什么?!”蹋顿的眼神中满是不安。
“跟你想的一样!”
眨眼之间,我满面的春风消融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杀意!
“一万五千人,全部坑杀?!”蹋顿难以置信道。
“你们干嘛来了?是对华援助输送友谊么?难道还好酒好菜招待着?大汉朝的百姓一年要饿死多少?把粮食喂给强盗吃?”
面对一连串义正言辞、声色俱厉的质问,蹋顿沉默了。
“你们犯有反人类、谋杀、叛乱、抢劫、纵火、**、故意伤人、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等等等等罪行!虽然都是未遂,但是本人一向不喜欢迟来的正义!”我用手戳着蹋顿的鼻子,咬牙说道,“刚才那顿就是他们的断头饭!”
“你。。。。。你。。。。。你好狠!”蹋顿浑身战栗道。
“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我冷笑着反问了一句,叱道,“这一切不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吗?!难道你要我华夏族人敞开怀抱、露出白牙、热情洋溢地欢迎尔等的侵略?!”
蹋顿木然了。
邪恶在正义面前理屈词穷,何况此刻是开挂的正义!
我吩咐甄俨取来王芬的首级,把它扔在蹋顿脚下,淡淡说道,“蹋顿,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死;第二条,活。选一条,现在、马上、立刻。”
蹋顿面对王芬的头颅和上万个即将被活埋的袍泽弟兄,眼含热泪,万念俱灰,高大威武的身躯轰然跪下!
“吾大乌桓,韬光养晦、卧薪尝胆数十年,只为一昔崛起,雄霸大漠!几代梦想,几十万人努力,一夜化为泡影,丧于吾手!我蹋顿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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