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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屠夫末路 6(2 / 2)

正当张纯大惊失色,进退失据的当口,由城中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杀张纯!”

“杀张纯!”

“杀张纯!”

。。。。。。

“适才城南、城北已经大军压境,被围得水泄不通!眼下,城西叛军又至!内外交困,计将安出啊,兄长!”张举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粮仓大火不用理会了!看好刘悝,死守东门!待某去会会那黄山!”

“诺!”

张纯提刀上马,领了一千军士杀出瓮城,前去应敌。

。。。。。。

城中大道

“启禀大人,有人禀报!顾司马、甄公子已将内城各处道口锁死!”王政汇报道。

我看看东边瓮城那边隐隐有军马杀来,点头道,“王从事,你可以去通知汉升了,启动攻势!”

“诺!”

我随即对身后士兵令道,“为骑兵留出通道!四百弩手上前掠阵!”

说完,我便策马单骑向城东飞奔而去。盏茶功夫之后,我便出现在了张纯叛军前方三百步之外。

叛军停止进军,自阵中缓缓走来一骑!

“来者何人?!”那人在马上遥遥问道。

“你上前一百步,告诉你!”我冷冷答道。

“哈哈,暗箭伤人,鬼蜮伎俩,岂能瞒过本将?”那人仰天笑道。

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一百五十步远远超过了飞刀的射程。

我又策马往前,慢慢向那人靠近。

“放箭!”

话音一落,便有十几支利箭朝我破空而来!

可惜,一百五十步对于普通的弓箭手来说也不是有效射程,何况此时已然是子夜十分,视线极差!

我挥戟挑落三箭,冷视叛军。时光拉回到五年前我参加了一系列的科目考核,通过层层选拔,获得了和A军政委谈话的机会。这次谈话将决定我是否能由B军“黄营”变成A军“黄团副”。官升一级显然不能让我说服自己去参加多达十八场的严苛而残酷的测评。唯一能打动我的只有一个,成为A军D团的核心人物之一!D团的特别之处不仅在于人数少——只有三百人,更因为它是乙种部队中的翘楚,拥有着在全军选拔人才的无上特权!成为D团的团副,率领三百个兵王——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它,太有挑战性了!。。。。。。A军军长办公室“一个职业军人的适当归宿是在最后一场战役后被最后一颗子弹子弹击中而干净利落的死去?”提问者是一位年届花甲,头发花白的老者,肩章上闪亮的两颗将星昭示着他显赫的身份。“嗯。有问题么?”我面对军界赫赫有名的王政委,淡淡地回答道。“这好像是巴顿说的,是你的理想?”“这是觉悟,而不是理想,将军。”王军长仔细地翻阅着我的档案,抬头问道,“你的自信来自于你的履历?”“将军,但凡是赢家,没有一个不自信的!相较其他行业,军队更需要winner!难道您希望一个loser来领导一群兵王么?”学成归国,投身军界仅仅一年的我,有着初生牛犊的勇气。对我而言,他肩膀上的将星除了代表资历和军阶之外,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不去**2研究所?”王将军用手指着我的档案奇怪道,“你的专业方向是武装直升机,毕业论文写得很好!”“一篇论文就让我死了无数的脑细胞,何况是造一架让自己满意的武直?”我无力地苦笑一声道,“跟其他特长相比,我的专业没多少优势可言。”“你觉得军人这个职业更适合你?”将军一边点头一边审视着我的目光。“没错。”我耸耸肩说道,“我喜欢挑战,更为关键的是——这是宿命!”他再次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我的档案问道,“你是黄老的孙子,黄文叔的儿子?”“将军,请叫我黄山。”我对“孙子”、“儿子”的前缀已经不胜其烦。“你很特别!”将军露出赞许的微笑,问道,“你最骄傲的事,是solo了乞力马扎罗?Solo是什么意思?”“我在研一暑假,登上了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一个人!比起黑带、钢十和GRE的1600分,这个更具挑战性!”我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黄山,你对令尊了解多少?”我狐疑地看着对面的将军,他满面的春风更像是叙旧,而不是在面试乙种部队的指挥员。“家父是一位纯粹的职业军人。”“嗯,很贴切,但是还不够!”他说得极为坚决和肯定。“您似乎对家父很了解。”“79年的时候,我在20军58师当团长。”1979年是一个遥远的年份,但对我来说,它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那一年,我的父亲作为一名指挥员亲历和见证了共和国历史上迄今为止最后一场战争——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您肯定也打了高平战役了?!”我眼睛一亮惊喜道。“不错!”王军长重重地点点头,目光也变得凝滞,思绪被拉回了三十年前。“话说家父是162师的,您不会还跟他一块打过重庆吧?”“岂止是打过重庆?”王军长纠正道,“要是我晚到两小时,你父亲在平江渡口可就被黄扁山包了饺子了!”“血战平江那仗,打得太苦!父亲一个团打得只剩四百多个人!哎,那是无与伦比的浪费啊!”我唏嘘道。“无与伦比的浪费?这是你父亲说的?”王军长诧异道。“父亲从来不谈平江那仗,是我自己的理解!”我耸肩道,“黄扁山那犊子也算越共的抗美名将了,让家父一个团去顶他一个师,而且人家是居高临下俯攻!这仗是绝户仗啊!哎,许上将是把老爷子当弃子用,壮士断腕啊!”王军长木然良久,惨然一笑道,“孩子,我替你父亲告诉你真相吧!”“在预定作战计划中,固守平江渡口在应该是20军58师!”“啊?!”我“霍”地从位子上弹了起来,质问道,“让我爸带着一个团被一个师在头顶上轰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这事您干得可不怎么仗义啊!”“按照预定计划,我们应该在23号赶赴平江,但是我们在东溪遭到越军338师的顽强阻击。。。。。。”“也就是说,父亲在2月23号就可以从平江开拔?”“对!文叔的原订任务是攻占弄梅隧道。”“那他为什么死守平江?这不但是作死,而且是违抗军令啊?”“如果平江渡口得而复失,我军将被越军拦腰斩断,进退失踞,后果不堪设想!”王军长深深叹了一口气,目露敬重之色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既是无与伦比的浪费,更是无与伦比的勇气啊!”“无比伦比的勇气。。。。。。”我喃喃说道。“对!攻占谅山的庆功会上,许总指挥亲自给文叔戴上了军功章,说黄大胆后继有人,夸你父亲是小黄大胆啊!”“呃,我可没勇气打老爷子那绝户仗!”“哈哈!你会的!也许你比文叔更冷静,但是你完整地继承了他绝地死战的勇气!”“嘿嘿,眼下没仗打!”“战之用我,用我必胜!黄山,你准备好了么?”。。。。。。。编者注:高平战役是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在冬线战场至关重要的一场战事。此役,我军歼敌两万,为其后的“万炮轰谅山”,强渡奇穷河,威慑河内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王军长的音容笑貌,办公室墙壁上鲜血染就的国旗、军旗,军绿色明快而又亲切的军装。。。。。。蒙太奇的景象从我眼前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暗夜中的千余叛军!我想,我准备好了!我轻踢马腹,向叛军军阵缓缓而行!“来啊,与本相将此人拿下!”张纯怒喝一声。“末将愿往!”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叛军阵中杀来一将,手舞战刀,转眼而至!来将拍马,挥刀,斩杀,刀锋闪着寒光,朝我的肩头无情砍下。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无懈可击!至少,看起来是那样;可惜,也仅仅是看起来!在我的眼里,他的腋下、前胸、颈部、面门。。。。。。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所有的致命破绽全部一览无余!“死——!”来将狰狞的笑容突然凝固,志在必得的“死”也戛然而止!“噗——!”不知何时,我的戟尖已经穿透他的手腕,殷红的鲜血顺着戟柄缓缓地流到我的手心,染红了甲胄里面的白袍!拈花飞叶,皆可伤人!化腐朽为神奇,枪神的功力在此刻得到体现!仅仅半年,我这个曾经的菜鸟就可以在喘息之间从容地选择攻击方式,让心随意动变成现实!“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冰冷的戟刃划起一道血光!我单手握戟,咬牙将戟杆大力一转,向上猛力一削,脸皮带骨将叛将手腕齐齐斩断!“哐当!”——马刀、断腕和来将齐齐跌落马下!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疼的满地打滚的叛将,用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滴,寒声说道,“本人,司隶校尉黄山是也!今查,中山国相张纯,勾结外邦,包藏祸心,图谋不轨,证据确凿,不容置辩!弃械投降者,既往不咎,一律免死!负隅顽抗者,就地格杀,决不宽贷!”“卧虎大人果然已经到了卢奴!”“王曲侯武艺那般了得,竟非卧虎大人一合之敌!”“看来朝廷对张大人早有提防,大事不妙啊!”。。。。。。。我将铁戟高举头顶,再次重申道,“城外一万五千平叛大军业已入城,城内亦有三千五百将士向汉廷宣示效忠!本官再次重申一遍,弃械投降者——生!顽抗到底者——死!”“当!当!当!”——几百件兵器掉落与地,几百名叛兵跪伏于地,齐声喊道,“吾等愿效忠汉室!”“事已至此,尔等犯的是谋逆重罪,唯有决死一战,方有一线生机,岂有回头路可走!”张纯隐匿在叛军阵中气急败坏,厉声令道,“行刑队何在?此等临阵倒戈,见异思迁之徒,留之何用?!”“诺!”话音一落,便有数十甲胄精兵挥刀而上,将那些弃械兵士枭首示众!“张纯,胜负已分,成王败寇之局无可更改!放下武器,我留你一个全尸,保你妻儿老小性命!”我向张纯发出最后通牒。“取黄山首级者,赏金千两!活捉黄山者,赏金两千两!”张纯声嘶力竭嚎叫道。叛军阵一阵短暂的骚动过后,终于有十几个亡命之徒舞起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向我一步一步逼近过来,然后队伍像滚雪球一般越聚越多,由十几个几十个,由几十个变成一百个,最后变成了几百个!“执迷不悟者——死!”这,不是最后的劝诫,而是最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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