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伶雅放下餐具,轻启朱唇“我打算这几日就出发”
“准备好了吗?”查尔锌沉声问道。
“嗯,还差一些生活用品,买齐了我就走”伶雅开口。
“…………”杰克首次没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放下碗,起身快步进入实验室。
伶雅看着紧闭的房门久久无法回神。
“别理他,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查尔锌砸着嘴暗骂杰克不成熟。
“嗯,抱歉,给你们带来烦恼了”伶雅低声歉意说道。
“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无需道歉。”查尔锌扭头避过伶雅,别扭的开口解释。
“嗯……”伶雅忍住眼泪,坚强的一点头,扯出一抹比苦还难看的笑容。
查尔锌起身离开餐桌,丢下一句“累了就回来”准身下楼。
伶雅捂着嘴唇,硬憋回泪水,她不能再如此软弱下去,不然只会令他们担心……
一只黑不溜丢的小兽,踏着无声步伐偎向伶雅脚边,转了一圈后默默趴下。
“赔钱货,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伶雅抱起不情愿的小兽,轻抚它光滑皮毛。
“…………”小兽抗拒的轻啃伶雅手指,它不喜欢这个名字。
“呵呵……”伶雅笑着笑着,又笑出泪花,顺手抹去,却又滚落一串。
“要坚强啊,伶雅!”抱着小兽的女子轻声鼓励自己……
时过两日,莉莉娅随手掐断一支花茎,开口问道“罗塞特还是回绝?”
“是的,小姐”安娜沉声回答。这是她第5次被吉尔打发回来了。
“哼~不接我通话,也不肯见我,他是怕我问及那日的事情吧!”莉莉娅冰冷的面孔呈现一丝扭曲。
若非听说前日风波,莉莉娅也不会如此气愤,原想先问清伶雅与罗塞特的隐秘,不曾想父亲竟要提前将她嫁入弗抡勒札家族,婚期就定在初春。
本以为留给她暗中施展的时间尚有许多,这一提前,彻底打乱了她的部署。估计父亲也是察觉出她的叛逆,怕罗塞特掺进来搅局才不得不将婚礼提前举行。
而这还不是给莉莉娅最大的打击。罗塞特竟为了伶雅公然与卡尔对峙,虽然后来出面澄清说只是出于好意才帮助莉莉娅的朋友,但这种说法只能蒙骗不知情的众人,莉莉娅相当清楚罗塞特出手的用意。
他这是在公然和卡尔争雄,抢夺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她最好的朋友!
莉莉娅再次掐断一支花茎,紧咬的贝齿磕破唇瓣,流出一丝殷红鲜血。
“小姐切莫轻举妄动,此刻不忙于求证,最要紧的是先稳住罗塞特,让她帮我们解除困境”安娜怜惜的拭去那丝血迹,出声提醒。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莉莉娅清雅的容颜第一次被狰狞取代,只一瞬便强行收敛又回归平静。
“少爷,莉莉娅小姐病了”吉尔推开房门,对兀自坐在窗前的罗塞特报告。
“什么病?”罗塞特淡漠的语气连自己听了都不免心惊,他竟然毫不在意莉莉娅的病情,更没有往日那般紧张与急切,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但他却不愿去相信。
一直以来的爱恋不停提醒他该去关照那个自己本该在意的人,但伶雅的出现搅乱了一切,正将他的理智远远脱离可控制范畴,奔向一切始乱的终点。
“安娜管家说是心病,而且已经卧床两日不起”吉尔尽责提醒。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罗塞特还是无法回归原本的睿智,吉尔暗叹口气,恋爱果然是最麻烦的事,它能让一个冷静的家伙变的不再理智,连一贯的认定都因不可抗力而发生逆转。
爱情?真是一个伤人又伤已的玩意儿!
“安排一下,我下午过去探望她”罗塞特轻声吩咐完就不再言语。
“是,少爷”吉尔躬身领命,只希望这一切能快点过去,失恋也只是痛在一时,好过无休止的纠缠。
安娜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莉莉娅。
莉莉娅则是淡定的整理妆容,清冷回复一声知道了。
安娜看一眼放置在床头的餐盘,叹息端起,准备再换一份热乎的饭食。
莉莉娅瞧着镜子里憔悴的容颜轻笑一声,两日滴水未进终归是有些效果的……
罗塞特依约前来,当见到病床上那病弱又憔悴的容颜,不免暗骂自己混蛋。轻握起她的手掌道歉“对不起……感觉怎么样?用不用再请位医师过来瞧瞧?”
莉莉娅艰难的睁开眼皮,轻笑着摇头,那仿佛即将分崩破碎的笑容,让罗塞特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他已经失去了伶雅,不能再辜负一位少女的真心,而且……这也是伶雅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再去请位医师”罗塞特沉声对吉尔吩咐。
“是,少爷!”吉尔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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