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刺眼和灼热了。但是我们各自还是懒洋洋的吹着风扇,躺着玩手机。
我所以疑惑的是,明明朝思暮想的姑娘已经到了身边。为什么没有那种像得到一样贵重礼物一样的感觉呢?明明见面之前想的不得了,见面之后却没了“不”和“了”只剩下了“得”。
终究还是没有起床的勇气,所以大东还是要跟我一块睡。
我和大东正在光着膀子聊的热火朝天,我给他讲我想当年打架的时候、想当年喝酒的时候、想当年泡妞的时候。那些事情我能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可惜永远都带着一句“想当年”。这个词是最容易让人装逼的,当然也是最容易装逼失败的。
想当年哥们怎么怎么样……
想当年那谁和那谁怎么着……
想当年哥们也是屁股后面一群姑娘追……
大东终于受不了我的话唠了,说:“不用想当年了,你现在也很帅!上街照样一群姑娘追!”
我知道大东只是受不了我的话唠特意说这些话敷衍我,但我还是觉得挺开心。我就是这么个人,你夸我两句中听的我能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但是你骂我一句我就要回你一百句。当然了,我习惯能吵吵的尽量别动手。
我和大东聊的正开心呢,沫沫推门进来了,脸色慌张。沫沫紧张的说:“一会小白你别出来,我特铁一姐们要来。”别人的姐妹淘都是喊“闺蜜”“亲爱哒”,到了沫沫这就成了“特铁一姐们”。
我指指大东,问沫沫:“大东不用回避?”
沫沫着急的看着手机屏幕,她刚刚接受了一条短信,上面写:“我到楼下了”。沫沫看了一眼,把我往屋里一推顺便把大东拽了出去,说:“他又不是我男朋友,不用回避。”
我就百无聊赖的待在卧室里,睡得太久已经不困了。而且我的烟落在了客厅看。除了拿着我的破手机划划去实在是别无消遣。
房间的隔音并不怎么好,我听着他们拿山西话聊的哈哈大笑。可是我却听不懂。前面忘了交代了,大东和小A都是来自山西。
我是听不懂,可是我想听懂。
于是我不断qq沫沫,让她给我实时翻译。于是沫沫就一边用普通话讲话一边用方言讲话,说普通话的时候会提高几个分贝,好让我能听的清。
我一直不理解沫沫为什么当时一定要我回避?直到前几天看到了一条帖子,说是很长时间没恋爱的女人忽然恋爱后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重色轻友,太久没有恋爱的女人会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恋人身上,害怕失去。二是重友轻色,更偏重于朋友,怕因为恋情会影响和朋友的关系,所以会自然而然的冷落恋人。原来我当时是被重友轻色了。
沫沫给我实时翻译着,大致就是一些好久没见以后开始抱怨生活啦,抱怨一系列的事情啦。
我发给沫沫一条消息,我说:“可以了,太折磨人了。”
我本以为等到“特铁一姐们”走了以后我就可以露面了。结果着姐们居然就在家里吃饭了!我心里那个委屈啊,男女朋友关系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嘛!
关键是沫沫他们吃着饭,我也很饿的啊。还是大东对我好,提着一份板面和烟给我送了进来。
我从来没想到,原来恋爱有时候也能谈的像蹲监狱一样。这让我这个热衷自由的忍无可忍了。我整整在里面呆了一个晚上。
去你妈的!我要撒尿!
我打开门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从沫沫她们面前走过。径直去了洗手间。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在洗手间里听到那“特铁一姐们”问沫沫:“这是谁呀?”
然后再听到沫沫大东还有小A尴尬的笑声。
去你妈的!不就谈个恋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洗把手,走出卫生间。从茶几上扯了两张纸巾擦擦手,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伸手搂住沫沫,露出我的小痞子本性。说道:“我是沫沫男朋友,你好。”
那姐们的确给我这架势吓着了,可能抱着着这人有病吧诸如此类的想法,尴尬的和我握握手,说:“我是沫沫姐们,叫我叶枝就行。”
我从鼻孔里“嗯”了一句,那态度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叶枝笑着拍拍沫沫肩膀,打趣道:“哎呦,有男朋友了还瞒着呢。”
沫沫尴尬的笑着,没有推开我抱着她的胳膊。只是顺势要抱我的样子,在别人的角度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掐着我不放。
我真想一把推开沫沫然后看被掐的地方是不是已经红肿了。因为真的他妈的好疼!
可是沫沫另一只手拉住了我,同时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后脊梁一阵寒颤,要推开沫沫的念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年轻人之间要聊天,只要有一个人开口打破常规的沉默气氛。就会变得像菜市场一样热闹。特别是年轻的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只不过这戏是山西方言版的。我他妈听不懂,于是这个小小的家中大东这个唯一的山西男人便充当我的翻译。
那天叶枝走的很晚,晚到我和大东都已经哈欠连连撑不住要睡了。
安静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没有朋友来拜访。我们也懒得大热天出门闲逛,终日各自窝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我想我一定是那段日子把我这辈子要睡得觉都睡完了。所以才造成了现在我总在半夜里瞪着眼睛码字。
日子总是平淡平庸甚至平胸的,我们需要工作的。我们需要去挣钱把这个月的房租交上了。这种很自由很享受的生活背后的动力是花光了四个人大部分的积蓄。于是我们开始尝试着每天在八点钟起床,分头出门寻找能够维持生计的工作。然后在准时的在下午的六点钟左右回家,准备晚餐。一般晚餐的准备是我,偶尔是大东和小A。原因在于我炒的家常菜,还能吃!仅限于还能吃!而沫沫就负责吃和清洁一下桌面。
通常不是回家的时候捎带手买着馒头或者米饭之类的主食,就是我在家煮面条。不过我们四个人还是吃的热火朝天的。
用餐结束,洗刷碗筷后。
我总会坐在沙发上玩着那款当时很火爆的“某庙逃亡2”和“天天某跑”(没给赞助费,写不打广告的良心书。)
沫沫就躺在我的腿上,这算是一天里属于我们两个的私人时间了吧。而大东和小A也总会识趣的出门溜达溜达。我和沫沫两个人就窝在沙窝里谈天聊地,渐渐的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时间过的飞快。
当我和沫沫一块到这个温暖的小小的家的时候,天气还热的要死。可是就是这么转眼的功夫,就在不停的奔波在找工作的途中和我与沫沫窝在沙发里谈情说爱的时候。
当我早上八点半准时和大东穿着单薄的外套出门漫无目的寻找工作的时候,迎面吹来了一阵不大的风,那等吹到我的身上,我有些被这风吹的发抖,于是鼻腔痒痒的,喷嚏随时打出来却迟迟打不出来的季节到了,天,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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