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于雪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整整一天,期间我上了一次洗手间于雪去了一次洗手间。而后我们就窝在房间里谈天论地,心事重重。我在担心着沫沫,那一天里我最担心的是终于还是发生了,沫沫不停的给我打着电话,我不停的拒接着。我向来不要脸,可是我不想在女友面前不要脸。那样的话,我就真的不算一个男人了。可是偏偏,我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女友懂我,这个女人此时就小鸟依人的抱着我,轻声的对我讲着情话,而我却在不停的拒接我女友的电话。
我心事重重我心乱如麻我手足无措我心焦惶惶。我就像一个骗子被揭穿维持生计的骗人把戏一样,目瞪口呆,仿佛被人揪着衣领,一言不发。
我也没以为这种事情能瞒住别人,我也没指望这种事情能瞒住别人。这事终究还是在当天传到了沫沫的耳朵里,那天大东和我打电话,大东歇斯底里的冲着我吼:“小白我妈的瞎眼了!我看你看走眼了!”
后来,那件事过来很久以后,在一次和叶枝表姐闲聊时我听到,原来那三天里沫沫不止一次的对叶枝表姐说,她想要去死。就像我很久前写的一篇文章里的女主角一样,把自己从十六楼,扔毛巾一样把自己扔下去。原来我现在这种心情,沫沫早在当年体验过了。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沫沫对我如此在乎,或者说我故意在逃避,我故意想躲开沫沫对我的关心。我想现在沫沫离开我时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果,便是我当时和于雪欢愉那三天时种下的因吧。这世间总有因果报应,在你以为掌控全局之时,一下夺走你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就像我当初那个深夜选择离开于雪回到沫沫身边,我对于雪喝的烂醉后抛下尊严放下身段一个人像疯子一样躺在马路上打电话求我别离开时我的无动于衷一般。也同Z当年歇斯底里在离我几千里距离时哭着求我别离开她求我不要放弃她我却顾着深夜同沫沫彻夜电话粥一般。而很显然,沫沫现在,也完全可以无视我哭的死去活来心急如焚想死却无能为力的哀伤心情。毕竟,这是我自己种下的因,最终还要我自食这颗熟透的恶果。
那三天,我想是我离开了H之后过得最快活的日子了。忘了提,H是我第一个女人。
我很喜欢我和于雪就窝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的日子。只是,终究我从开始就是错的。
在我忽略了沫沫生无所寻死觅活的那三天了,沫沫终究还是有大东和叶枝她们陪伴着。而我现在,换到了同沫沫一般的处境,却只有我自己。没有任何人会来安慰我,因为我一直都表现的太坚强,以至于当我真的伤心欲绝时。已无人问津。
第二天时,我和于雪曾宽衣而吻。我吻遍了她全身所所有的地方,可惜我吻还是没有能跨越心里那道鸿沟。在我和于雪缠绵悱恻一整天时,索索他们来了。我对他们的到来出乎意料,但是从索索和于雪那频繁的眼神交流中不难看出,于雪喊他们来的。
我想我和于雪终究还是不同,我拼命想把这件事低调进行下去,可偏偏于雪想要炫耀。
索索和紫涵只不过是她们的网名,我也从来不知道她们的真实姓名。我这个人的性格向来很诡异,我可以和你泡吧是提着一扎啤酒喝遍整个酒吧,也能安静在图书馆一处角落里窝着一动不动看一整天的《忏悔录》。可是我偏偏见不得别人骗我,对于于雪伙同索索和紫涵突袭我这件事。我有些生气,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尊重,尽管我已经不要脸很久了,可我还是不想在我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不过已然到了那一地步,生气也只是徒劳了。
应该是于雪故意没有将房门关掉,所以索索和紫涵才会想闹婚房一样哄然而入,且进门就拍照。让只穿了一条牛仔裤的我惊慌失措、恐然无比。
其实我能猜到的,恐怕于雪早已知道我与沫沫的事。而这不过是是她想要试探我的一种手段罢了。那时我从来不明白什么叫做一步错步步错,我也不清楚什么叫家有娇妻拒绝勾搭。那时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那句话就是珍惜眼前人!
那时已经很少有人能因为感情的事去试探我了,因为试探,所以才显得在乎。我那几年里的感情基本上全部都是大张大阖,谈时没有一句废话,分道扬镳不拖泥带水。我也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感情生活,可是忽然有人试探我,是不是真的爱?或者只是逢场作戏?时,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就使劲的抱着于雪,亲吻着于雪的唇。吻到我自己都感觉喘不上气,吻到于雪脸色绯红。吻到索索和紫涵有机会起哄的拍我和于雪一连串的照片。
大不了就不要沫沫了!反正已经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我当时应该就是这样想的,我佯怒着把索索和紫涵赶出房门。我回身抱住于雪开始激吻,我脱掉她的衣服,她也迎合的去解开我的拉链。其实说到底的那条道德鸿沟,也只有我自己过不去罢了,对于当时的于雪来说,只要我要,她死都会给。偏偏我在多年后才会幡然醒悟,可惜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和于雪激吻着,她的温柔是风和日丽的空中云海。我的粗暴是乌云盖顶的烈日当空。一切似乎看起来水到渠成,可是偏偏房门这时候被人使劲的敲响了。
我最讨厌这个了,这还不同于缠绵时有人c你电话。索索和紫涵肯定会在敲门四五声声后踹门进来。事实便是这样的,她们两个踹门进来了。
我在二十秒钟的时间里飞快的给于雪套上衣服,也给我自己套上衣服。于雪吃惊又尴尬的问我:“你怎么速度那么快?”我笑着回答她:“以前被人捉女干练出来的。”
索索和紫涵进门看到的是我和于雪各自尴尬的表情,我们的衣服只穿到了一半。
索索在哭,紫涵冲着我和于雪使劲的眨巴着眼睛。我不解的看着她。
索索一个人趴在房间的电脑桌上嚎啕大哭,紫涵尴尬又无能为力的看着索索。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紫涵:“怎么了?”
紫涵也不说话,索索只顾着哭。于雪尝试性的问紫涵:“索索和c罗分了?”
紫涵使劲的点点头。索索听到于雪说c罗的名字,哭的更厉害了。她整个人像瘫痪了一样,趴在电脑桌上泣不成声,再也哭不出声音。
我和于雪面面相觑,心里复杂到不是滋味。
C罗,索索的男友,不是那个牛逼踢球的c罗,只是那个踢球的c罗的粉丝。我们都喊他c罗,以至于能够喊到忘了他原本的名字。
我和于雪面面相觑的原因便是因为c罗和索索。
索索大c罗六岁,很巧的是c罗十七岁那年在一次酒局上认识了索索,那年索索二十三岁。他们两个或吵闹或恩爱的走过了六年的光阴,就算七年之痒也该差一年呢。可是偏偏他们分了,分的不拖泥带水,分的异常决绝!
这让我和于雪终于能够有了能跨越相差六岁的那道鸿沟的勇气,一下子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于是我和于雪面面相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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