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中年男子依旧是那身仙风道骨的打扮,要说唯一不同的,应该算是他今天多了几分笑意。
平常,柴少荣自己在房里独自研究棋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非就那么几种。
如果让岳云飞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柴少荣才破例对自己笑的话,也应该不辱此生了。
然而,当岳云飞一本正经的问出这句话之后,柴少荣先是一愣,继而哑然失笑道:“世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盗尸案,什么制假贩假大案?你从何得知,跟我有关系?”
一句反问,问得岳云飞不知如何回答。
的确,当初只是听了张越的一面之词,自己就风风火火的跑到柴少荣这里求证,就算要指责人家,也得有证据吧。
证据么,岳云飞似乎还真有一点,但是仅凭小院四周栽种的几棵树,还有中间厢房中宫上悬挂的那串风铃,还真难以说明什么。
但是,岳云飞也准备轻易打退堂鼓。
简短的沉默过后,岳云飞再次发难了。
“世伯,素闻您寡居老宅,从来不曾出门,晚辈冒昧问一句,柴世伯您平时都研究些什么?外屋中宫处挂的风铃,还有房前屋后栽种的几种树木,晚辈看着有些邪门儿啊。”
不似指责,却暗中点出了疑问,岳云飞这一手还算不太失水准。
可是,柴少荣既然敢单独和岳云飞相见,自然准备好了说辞。
见对方有此疑问,柴少荣淡然一笑,似乎随口解释道:“呵呵,世侄,你能有此疑问,想必对奇门遁甲,先天五行之术也有涉猎吧。那我来问你,风铃数阴还是数阳?桑槐柳柏什么栽法有什么讲究?”
看对方似乎有考究自己的意思,岳云飞不禁嘴角狞笑,将早就酝酿好的话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诚然,岳云飞的分析和张越几乎毫无二致,可在柴少荣听来却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世侄,你所言差矣!”
“世伯,此话怎讲?”
岳云飞被柴少荣一阵笑声搞懵了,难道自己刚才说得不对吗?
但凡是稍有涉猎的人,都对这些东西的说法相当敏感,他柴少荣难不成还能掰出另一套论调?
果不其然。
岳云飞愣神之后,柴少荣自顾自讲了一番话,让岳云飞大吃一惊。
“世侄,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以阴养煞,以煞治病的说法?”
“啊?世伯,你是说?”
岳云飞彻底愣了,莫不是说,柴少荣身患绝症,才刻意弄出这样一座阴气极重的小院?
“没错,世侄,你摸摸我的手!”
话毕,柴少荣从袖筒中伸出他的右手,定睛观瞧,只见他右手上面布满青绿色的血管,似乎能隐隐看到里面血液缓慢的流动。
这还不算什么,当岳云飞伸手触到柴少荣干枯的手掌的时候,被一股奇特的冰冷,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世伯,你这是……”
“不错,这就是九阳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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