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族姑娘出事之前,老婆子就已经死了,可是在她死之前,曾经单独把小伙子叫进屋里,跟他说了一些事。
据村里那些稍微懂一些苗族术法的人说,老婆把小伙子叫进去,其实是种蛊。
村里人说的绘声绘色,大概情形是这样的。
老婆子临死之前,把年轻人叫到床边,嘴里咕哝着苗话,手在手中颤抖挥舞。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之前在屋后埋着的小泥坛子上的油纸。
泥坛子里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双脚,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诡异的光芒来。
老婆子仍然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小伙子没学过苗话,更不知道老婆子想要干什么。
突然,老婆子的手指向小伙子。
蚕蛹顿时化作了一条金线,突然之间钻进了小伙子的嘴巴里。
看到蚕蛹被小伙子吞进肚子里,老婆子笑了。
不一会,老婆子就咽气了,死之前毫无征兆。
之后,小伙子曾经问过村里人,老婆子给自己吃的金色蚕蛹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来。
而当小伙子开始研究那本《压山八法》的时候,却在种蛊一章里面看到一篇讲解,其中就有涉及到一种特殊的蛊,名为金蚕蛊。
小伙子尝试了很多种法子想把肚子里的金蚕蛊弄出来,可都不得其法,后来索性也就懒得管了。
反正老婆子不太可能害他,他觉得有没有这金蚕蛊也无所谓。
只不过,当苗族姑娘死后数日,人们都已经快忘了那个汉族小伙子的时候,出事了。
数日后的一天晚上,苗族村子上空黑雾弥漫,牲畜和家中养的狗都开始不安的狂吠乱叫。
村里人都以为是要变天的节奏,可事实却跟他们想的毫不相干。
当天晚上,没有人知道出了什么事,更没有人看到是谁下的手,反正整个村子,除了各家的房子里留下了不少血迹之外,一百多号人全部凭空消失了。
人没了已经够让人汗毛倒竖的了,后来还有人发现连村里的牲畜和家禽,也都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干净净,连一个活口没有留下。”
讲到这里,郁天心停下了,似乎累了,也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可张越,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眉目。
大嫂不可能无缘无故跟自己讲这种故事,她还没那么无聊。
难道?
张越怔怔的望着眼神迷离的郁天心,小声的问了一句道:“大嫂,你怀疑,当初的那个汉族小伙子,就是柴少荣?可是,有这么巧吗?”
“哼,有没有这么巧,你自己去求证吧。不过,我事先要提醒你一句,既然他能在中了金蚕蛊的情况下,还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我告诉你,他绝对不简单。当然,我猜错了最好,否则,你想拿下这个柴少荣,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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