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言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修长的身形在两人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他背光站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是冷到极致的声音,却泄露了他不爽的情绪。
秦宝珠的腿半搭在聂明轩的膝盖上,而聂明轩则握着她的脚掌,手法娴熟的按摩,任谁看了这暧/昧丛生的一幕,恐怕都要多想。
尽管司慕言和秦宝珠之间只是做戏,并不是真的情侣,可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万一被人撞见他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司慕言强压着心头翻涌的情绪,可是一张脸却黑沉似墨,目光阴鸷的望着两人,抿唇不语。
秦宝珠一看到他,立刻把脚缩了回去,从长椅上弹起来,轻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酒会结束了吗?”
“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沿路就找到这里了。”
秦宝珠拿起电话看了看,果然有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司慕言打来的,“对不起,我设置了静音,没听到……”
司慕言皱了皱眉,对她的这种解释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秦宝珠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转身想去穿鞋,这时,几乎被司慕言当作透明人无视掉的聂明轩突然开口道:“她穿高跟鞋站久了脚会痛,我学过按摩手法,刚才一直在帮她做按摩,看样子司先生不够细心体贴,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未婚妻不舒服。”
他直视着司慕言的眼睛,表面上像是在解释刚才的行为,可是眼神和口气,却有种示威的意味。
“有劳聂先生费心了,不过名花已经有主,聂先生有这个闲情逸致,还是多去关照关照别人比较好,说不定能摘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朵花。”
司慕言口吻淡漠,态度虽然云淡风轻,可是无形中却散发出一种压迫的气势,霸道狷狂,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
聂明轩听他以花喻人,不禁挑眉轻笑,气势丝毫不输给他,“名花也需要细心浇灌,用心爱护,如果养花的人不懂的识花惜花,还是趁早换个园丁来照顾比较好。”
“聂先生说起园艺来头头是道,难道以前做过园丁,所以见解才这么精辟独特?”
司慕言噎了聂明轩这么一句,也懒得再和他争论,眸光低垂,视线落在秦宝珠白净的双脚上,不禁柔声问道:“你的脚没事吧?”
秦宝珠听他们两个人花来花去的,听的头都快晕了,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乍然听到司慕言这话,她急忙点头道:“没事了,阿川拿来的鞋子穿着有点紧,应该是小了半码。”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秦宝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他打横抱起,惊的她差点喊出来。
短暂的惊愕过后,司慕言已经抱着她走了出去,她想起放在长椅边的高跟鞋,不禁提醒道:“司慕言,我的鞋还没拿呢!”
“你刚才不是说那双鞋不合脚吗,不合脚的鞋子要了干吗?”
司慕言冷着一张脸,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澜,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经过酒店大厅,径直朝停车场走去。
这时酒会已经结束,亿黎投资邀请来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司慕言抱着秦宝珠一路走过来,不可避免的碰见了很多熟面孔。
感觉到那些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秦宝珠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司慕言这时突然放慢了脚步,低头看了秦宝珠一眼后,霎时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禁朝前伸了伸脖子,轻声道:“搂着我!”
秦宝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照做,在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中,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把像番茄一样红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前。
可是司慕言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旁若无人的抱着她走到了停车场,然后抱她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
回别墅的路上,司慕言始终没有问起她和聂明轩是什么关系,秦宝珠看他臭着一张脸,本想解释的,可是又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他们早就有过约定,合约期间,彼此不会干扰对方的私人生活,她喜欢谁,和谁交朋友一起玩,他不会过问,同理,他的生活她也不能干预。
既然这样,那么聂明轩是谁,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也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可是司慕言什么都不问,却让秦宝珠莫名的感觉到失落,她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不在意,所以不追问,所以她也用不着多此一举的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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