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所说之话一句句的刺在慕琛心中,那句我不是月白反反复复在他耳边徘徊。他猛的坐了起来,伤口剧痛,猛烈的咳嗽着。
“不可能……不可能!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人呢?”慕琛捂着伤口,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眼中那耀眼光芒黯淡下去。
月白闭了眼,再次睁开,淡定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下也有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也长得一模一样的,何况只是感觉相似。再说,我与这位月白在容颜上有哪一点相似呢?是嘴,是鼻,还是眼睛?想必无一相同。所以……”月白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不——是——月——白。”
慕琛看着对方灰色的眸子,想起以前的月白的眼睛是清亮如繁星璀璨,而眼前之人的眼眸则是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生气。
这样不同的人,又怎么会是同一人呢?
“不,不可能。让我看看,你肯定是个女子。”慕琛伸手就要去脱月白的衣衫,在看到月白不躲不避,一副给你检查的淡定神色,所有的希望在那一刻全部被浇灭。
慕琛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眼神完全黯淡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四周一片静谧。
慕琛颓败的爬出了与月白同处的棺柩,捂着伤口,踉跄走开,落寞的身影徘徊在着六十四口棺柩之间,点点血迹滴落他走过之地,散出滴滴血之花。
看着慕琛的身影,月白别过脸去,泪水再次淌落。
刚才她不躲,就是在赌。
结果她赌赢了,却比输了更难受。
对不起,慕琛。
对不起,六王爷。
我还有未完之事,我不能以月白的身分出现。
那个月白,就让她永远留在你的心中吧。
月白抹了泪,也从棺木中爬出来,脑中形成果断答案,推动了九口棺柩,果然如她所料,顿时所以棺柩又变幻出另外一种阵型,底面缓缓上升,而棺柩缓缓下降。
慕琛站在这个空间最远处看着那个在做事是非常忘我的人,静默不语,心如刀割。
当所有棺柩全部下沉后,慕琛和月白就被上升的地面送回到大佛的洞穴之内,只是此时洞口站满了人,见两人出来,纷纷跪倒在地。
“下官拜见六王爷!”为首的是一身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身后也跟着黎城的大小官员。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知六王爷会在洞口出现。
慕琛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跪倒那些人,心中烦闷不已,并未说话,捂着自己腰上伤口,踉跄走出洞口。
点点血迹滴落在湿润的岩石地板,溅起阵阵血水之花。
黎城州府官员看到六王爷重伤在身,一些人想过去搀扶,被慕琛狠狠推开,他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般,在狠狠的惩罚着自己。
一半的官员跟着慕琛离开,而剩下一半还站在洞口。
为首的黎城州府王路耀恭谦走到月白面前,拱手作揖道:“想必您是礼部白侍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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