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坐进刘率租来的轿车让他很感意外,刘率拿上来的是真货,阿力拎上来的是假货,可两个一摸一样的皮箱让刘率颇感意外,阿力告述刘率要和他一起送货更让他惊讶。阿力问刘率接下来要怎么做,刘帅一边发动车子上路一边说:“甩尾巴,就是多绕几圈,看看有人盯梢没有。”阿力饶有兴趣的说:“好啊,我和你一起观察。”刘率把汽车开上东外环,挂上三档慢慢开着,时时观察一下后面,阿力一直看着后面,也不知道那辆有不同,他问刘率:“乍看得出有人跟踪啊?”刘率:“要是一辆车在后面跟四五分钟大概就是了。”阿力自言自语:“没有啊。”刘率开上南外环,走了一段,又拐向市里,在主大街走了一会儿,阿力对刘率说:“我没发现,你呢?”刘率:“没有,那咱们去交货吧?”阿力爽快的说:“行啊。”
刘率:“老板,一般交货有下面的人就行了,你不怕啊?”
阿力:“不怕,我怕啥,再说我也是帮忙。”
刘率不解的看看阿力:“你帮谁忙。”
阿力:“朋友。”
刘率:“你真会开玩笑。”
阿力也笑笑没说什么。汽车开进阿力住的旅馆院里,停好车,刘率刚要伸手取皮箱,阿力抢先把装假货的皮箱递给他说:“你先把这个拿上去,待五分钟没事我就上去。”刘率拎着皮箱走了。阿力坐在车里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切安静平和,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把腿向车门偏了一点,车门打开一道缝,这样一会儿警察出现时不会手忙脚乱,他想一会儿要尽量少受苦那就是配合警察。阿力胡思乱想的时候刘率拎着皮箱回来了,他坐进车里有些不安的说:“老板,屋里没人,房门也没锁,不知道出啥事了。”
阿力突然间有了一点点紧张,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阿力接通电话,传来买家的声音:“我是老孙,你们在那?”
阿力:“饭店院里,你们去哪里啦?”
老孙:“快出来,我兄弟看见公安啦,你们在市里多绕几圈,一会儿我再告诉你在那里见面。”
阿力:“不会吧,那有啊。”
老孙急了:“蠢猪,你会不会交货,马上出来。”他挂断电话。阿力低下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刘率:“你是卧底。”刘率否认道:“不是,老板你怀疑我。”
阿力:“那就是他们有问题,走上街转悠。”刘率没说啥,开着车驶上市区茫无目的的行驶,阿力叹口气心里说:“哎,进个局子乍这么费劲呢。”阿力不时回头观察后面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异样,他心里想也许警察通过各个十字路口的监控在跟踪自己,想到这他对刘率说:“去外环。”刘率乖乖的把车开向东外环,上了东外环,汽车由南向北行进。阿力看到一些十字路口还是有监控,于是他让刘率开上了一条没有监控的僻静道路,刘率:“前面可能没路。”阿力:“没事,再退回来呗。”汽车慢慢驶出路口,前面是个村子,汽车驶过村子,开上外环路,阿力问刘率:“你有那么热吗?看你那一头汗。”刘率用袖子擦了一下:“有点。”这时电话响起来,阿力接通电话,里面传来老孙的声音:“你们在那里?”
阿力:“在北外环路上。”
老孙:“马上到南外环来,我们在收费站外面等你们。”说完他挂断电话,阿力对刘率说:“走外环,去南外环。”在这时阿力感到好像身后有车在跟踪,他让刘率在市区拐了几圈才上南外环,过了收费站,电话又来告诉他慢慢向前开,这里是省际公路,车少人更少,公路两旁是麦地和树林,前面的树林越来越密集,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超过去,电话又打来,老孙:“我就在你前面,你停车。”阿力叫刘率停下,三个男人从前面的出租车下来,坐进阿力的车里,一个高个子男人说:“开车。”刘率刚开出不远,前面有一条乡间公路出现在树林里,那个高个子男人说:“拐弯。”汽车开了进去,在一块开阔的地方停下,刘率下车就向树林里飞跑,高个子的男人更快的追去。老孙对刚下车的阿力说:“十有八九就是他告的密,也许他就是警察。”
阿力十分明白当前的处境,这个老孙是带着两个手下来的,自己是第一次和他交易,要是找不到谁露的底,他会第一个怀疑自己,那自己就太危险了,本来这次除了老孙还来了一个买家,可是见到来了两个买家,那人就借口回去了,可能他敏感的嗅到了危险。只有老孙和他的两个手下留下来,高个的叫向大兴,瘦子叫老三。阿力喃喃自语:“没想到,我一直十分信任他。”当阿力说这话时他内心说:“这回复杂啦,警察也不知道跟上来没有,难道刘老板骗我?”阿力嘴里还硬:“现在还不好说,来吧看看货。”阿力取出真货在地上打开箱子,老孙仔细的看过每一件,他点点头,合上箱子,从车里拿出一个背包,递给阿力,阿力看过是三十万,随手扔进车里。不远处树林里传出声音,很快向大兴拖着刘率回来了。向大兴一脚踢倒刘率对老孙说:“就是这小子告的密。”阿力走过去看见刘率的眼眶也青了,嘴角流着血,因为紧张和激动他在哭泣。阿力:“为什么?”
刘率:“老板,求你放了我吧,我没办法啊。”他又抽啼起来。
阿力:“你告诉我,警察会马上来吗?”
刘率:“会,我身上有跟踪器。”
向大兴接过来:“我给扔那边啦。”
阿力问刘率:“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刘率:“你有那么多钱,就是进去了,也不会待多久。”
阿力:“他们给你多少好处?”
刘率沉默不语。这时从汽车那里传来异样的声音,阿力望去,莫名其妙,老孙的两个手下把他打倒在地,老孙破口大骂。阿力听明白了,好像是他的俩手下黑吃黑,抢了老孙的货,不用想阿力的钱也被他俩拿上了,突然阿力看见向大兴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来,向老孙身上打去,一声枪响,老孙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传出脚步声,有人大声叫喊:“不许动,举起手来。”原来大批的警察和武警从四面蜂拥而至。向大兴和老三与警察发生枪战,他俩那里是警察的对手,老三胳膊中了一枪,俩人急急忙忙钻进汽车,发疯般驾驶汽车向树林深处开去,竟然冲出了警察的包围圈,事后得知老三因流血过多而死,向大兴携钱货潜逃。
老孙被急救车拉走,捡回一条命,他在病房供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看见警察到来,刘率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他对阿力说:“老板,你别怪我,你值五万,我买房的钱够了。”说完他坐上一辆警车走了,阿力也被带上手铐拉上警车,进了公安局,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松了一口气呢。在审讯室里,老温和高科长坐在桌子后面,老温上来就是直来直去:“咱俩就不用客套啦吧,说吧。”
阿力一脸善良的说:“温所长,我乍得啦?”
老温:“老实点,你乍得啦,你不知道。”
阿力:“我就是帮个忙,没干啥事啊。”
高科长:“你帮谁的忙?”
阿力:“那我不能说。”
老温:“你要不说那主谋就是你啦,你不怕。”
阿力:“不是我,我就是帮忙。”
老温:“好,有你哭的时候。”老温和高科长走出来,留下预审员接着审问。俩人来到会议室。高科长:“要是抓不到那俩个枪手,证据也就没有了。”
老温点上一颗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谁也没想到啊,那边有消息吗?”
高科长双眉紧锁:“没有,看来也不顺利啊。”
老温:“他说是帮忙,胡说吗。”
高科长:“也许又会横生波折。”
老温:“你的意思、、、、、。”
没等高科长回话,他的手机响了,是追捕逃犯的前线来的电话,听完电话,高科长沉思良久,仰天长叹:“哎,这个案子好难办啊。”他来回踱着方步,眉头不展。
老温欲言又止,其实结果已经写在高科长的脸上了。高科长像是自语又像是对老温说:“一死一逃,证据全无,这次又是白忙活,问题出在那里呢?是我们对情况估计不足,还是别有隐情。”
老温:“我们地方配合不力,我会负责。”
高科长:“现在不是谁负责的问题,到底问题出在那里。”
老温给审讯室打个电话,然后对高科长说:“审讯也没有进展,阿力一口咬定是帮忙,可又不说是谁,光凭那几段录音也嫌证据不足啊。”
高科长:“再审,要加大力度,扩大范围,寻找突破口。我申请上级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中央关注这个案子,此次又发生警匪枪战,不查出结果,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本市,对不起我们这身警服。”
老温:“说的太好了,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收兵,单单这次也够判他个两三年了。”
此时在刘老板的办公室,何进正在面临着他人生的一次选择。他的面前是二十万元的支票,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债主就在楼下的汽车里,要么接受刘老板的二十万,保住歌房,可是要去做几年大牢,要么把歌房抵债给债主,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刘老板坐在桌子后面看了一下手表说:“时间到,想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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