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你真不知道啊。”
李兴笑着说:“是肉苁蓉,又叫沙漠人参,一种名贵草药,太子有照片吗?给他看看。”太子答应着飞过来递给阿力一张照片:“这东西就生长在这种草的根部。”他指着沙地上的梭梭草,一屁股坐在阿力的驼背上,阿力摸摸太子长满绒毛的肉翅,看看他那双黑黑的双臂说:“太神奇啦,你的翅像蝙蝠的,还有一双完好的胳膊,以前咋没看到阿。”太子:“那时还没长成,这不稀罕,他们还在研究更好的,以后会有许多的人兽产物诞生,”说完太子又飞回到玲姐那里,钻进她的白袍里。
健哥坐在前面的头驼身上,他时常观察四周的地形,让人感觉很神秘的样子,玲姐和他说着话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皱眉,是在忍不住了问道:“你看啥呢?”阿健也感到了这点说:“找黄羊阿,我们好烤羊肉串吃阿。”玲姐反问:“这里有黄羊吗?”阿健干笑一声:“我看路走的对不,只有看到山岭才能找到它们。”玲姐:“别和我玩心眼阿,要你好看。”
李兴突然叫起来:“我找到啦。”随着喊声他已经跳下骆驼,向旁边五六米远的一处梭梭丛跑去,阿力也跟了过去,果然在梭梭丛下的沙土中,并排生长着两株一尺多高的开花植物,像两株花塔笔直生长,俩人连根将它们挖出,装进随行的口袋里,奇怪的是飞天并没有过来帮忙。队伍又向前走了一个多小时,阿健在前面大声说:“你们看那里。”众人顺着他的手指向北方望去,在远远的天空下是青幽幽的山峰连绵起伏,阿健对大家说:“我们在走一会儿就是平坦的荒漠,从那里向北就能到山地啦,那里可有许多的黄羊啊。”
荒漠上并不是寸草不生,只是流沙少些,也有大小不等的石块,生长着或多或少的梭梭,骆驼刺,偶尔也有胡杨树,或者倒伏干枯的树干。
此时已是临近中午时分,炙热的空气仿佛沸腾起来,远看地上的景物在燃烧的空气里摇动,在山前有一片亮亮的湖水浩瀚荡漾,李兴大声说:“那水是幻觉,那山可是真的。”随着它们慢慢的接近,湖水被一群缓慢移动的动物搅碎消失了,阿健叫喊道:“那是黄羊,看着很近,还很远呢。”又行进了一个多小时,走过了荒漠,已经能看得清山下的树木有几个树叉啦,阿健叫大家下骆驼,这里是梭梭丛比较密集的山脚,偶尔有胡杨树在高地生长,阿健从骆驼身上取下一件东西说:“会用吗,你们的骆驼身上也有,都拿来。”这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弩弓。阿力和李兴,玲姐从各自的骆驼身上取下,围到阿健的身边,阿健拉弓上箭,反复演示了几次,大家纷纷效仿,阿健又教给大家握持弩箭的姿势和击发要领,最后告诫大家发射时一定要看准目标,小心误伤。阿力和李兴一组从右面包抄,见机行事,阿健和玲姐从左面包抄,两组相距不到二十米,慢慢向羊群接近,在距离羊群二十多米的时候,警觉的头羊发现了渐渐逼近的危险,领头向山脚走去,阿健向大家发出了射箭的喊声,几个人一起射出了手中的弩箭,只有一只黄羊被射穿了脖颈,可以肯定那是阿健的弩箭射出的箭,中箭的黄羊一头栽倒,其他三人的弩箭则全都落空了。受到突然袭击的羊群炸开了锅,一部分向山脚的右侧狂奔,一部分向山谷里跑去,消失在山中。
阿健和玲姐齐齐向沿着山脚跑去的羊群追了过去。李兴喊了阿力向山谷里追去。进入山谷俩人沿着一侧山脚慢慢前行,前面的胡杨树渐渐多起来,山坡上多数都有绿色的植被覆盖,一开始还能看得见黄羊群在树木灌木丛中时隐时现,后来他们消失在前面的一个山脚后,俩人随后跟了过去,翻过山脚是一个陡坡,下面又是一个山谷,而且颇为宽阔,山谷里树木成林,灌木成片,隐约好像有河水在树后流淌,阿力自言自语说:“有河水。”
李兴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皱着眉头聆听着什么。阿力也听见了,那是音乐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耳中,那声音像是从天空飘落,余音袅袅在山谷回响,然后落在树叶上,青草里,融化在泥土中,俩人下到山谷里,绕过树林,果然一条清澈的河水出现在眼前,河水也就有四五米宽,清晰见底,水中有大大小小的鱼儿,或是静止不动,或是瞬间移游,再向前看河水沿着山脚缓缓流去,隐入树林后面。
俩人沿着河岸向下寻去,那美妙的音乐又一次响起,这一次听清了,那欢快,明朗的节奏,那沧桑悠远的音律,不就是维吾尔人的木卡姆吗,也许有些不同,可就是它,难道这里有人居住吗?抬头四望,俩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对面的山坡上,那上面好像是有人工修建的台阶,山洞,山路,还有回廊。“是古代遗迹”俩人同时说道,说完不禁欢呼雀跃起来,俩人一致决定回去叫人来,他俩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迷路了,四周都是山谷树林,李兴不慌不忙领着阿力回到刚刚看到对面山坡遗迹的地方拾起了树枝,阿力明白他的意思,也忙碌起来,一会儿一个火堆就燃烧起来,一股股黑烟冲向天空。此时已是中午时分,俩人来到岸边,脱了鞋袜卷起裤腿来到浅水区,用弩箭猎取河鱼,刚开始射出的箭老是射不到鱼,李兴想了一下:“奥,水有折射啊。”听了李兴的话,阿力也明白了,不断的改变角度,果然有了效果,阿力射到了一条一尺多长的鱼,李兴也射到了一条。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干嘛哪。”
俩人抬头望去,原来是太子从天而降,声音刚落他以站在岸边,阿力美滋滋的说:“抓鱼啊。”
太子看了看他俩扔在河岸上的两条大鱼说:“真不错,一会儿有鱼吃了,他俩怕你俩走丢了,要不是那个烟我还真不好找你俩。”
李兴:“我俩迷路啦,就给你们发个信号,你回去告诉健哥这里好像有古代遗迹,你领他俩过来看看。”
太子答应一声飞起来消失在树木后面。
很快健哥和玲姐牵着六峰骆驼过来了,他们猎获两只羊。众人相见分外高兴,将骆驼身上的物资卸下,让骆驼在草地上自由的吃草。大家七手八脚的支起三顶帐篷,中间的给了玲姐,阿力和李兴住左面的,健哥住右面的,大家把被褥铺上。姜健对大家说:“这里很安全,没有野兽也没有人烟,我们做饭,吃完了下午来个午觉,谁和我收拾黄羊?”阿力说:“我。”玲姐说:“我和李兴生火支锅。”
阿力和姜健来到河边剥羊,阿力做助手,姜健手脚麻利,将羊头挂在一棵歪脖树上,剥皮开膛,内脏全部扔掉,只是将好肉一块块切好放到盆里,阿力看到姜健的刀看来很贵重,把手上有金丝,在护腕上有一颗闪亮的红宝石。
姜健问阿力:“吃过新鲜的羊肉作的烧烤吗?”
阿力:“这样的没吃过,没想到你还会这手。”
姜健:“学啊,做事凡是你用心去做就行。”
姜健忙的一身大汗,干脆脱掉了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T恤,可以看的出他的肌肉很健壮,割好的肉块阿力端着盆去河水里清洗。
此时在河岸上一块平坦的高地上,玲姐和李兴已经架好了烧烤的炉子,点燃了木炭,旁边又架好一口小锅,里面的水也烧开了,大家都脱下了外套,每个人都出汗了。在旁边一块平坦的草地上铺上一块大塑料布,上面摆上白酒,啤酒,饮料。姜健在河边把三条大鱼开膛去鳞,切块,也拿到火上烧烤,李兴取出铁签子将羊肉串好放到火上烧烤,阿力和玲姐也加入到穿串的队伍中,姜健把羊腰子和一些羊肉放到已经沸腾的锅里煮上,很快羊肉的香味就在空气里飘散开来。
玲姐耸耸鼻子说:“阿健做的汤就是鲜。”
李兴接过来说:“我烤的肉串更鲜。”
姜健信心十足的说:“这是沙漠里特有的美味,一般人是吃不到的,一会儿大家都多吃点。”
说话间烤肉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河岸,让人垂涎欲滴,除了李兴大家都坐到塑料布上。阿力打开啤酒递给姜健,他推开了:“你喝,我来那个。”他打开茅台酒的盖仰头痛饮一大口,:“过瘾。”阿力问李兴:“你喝啥?”李兴:“啤酒。”阿力把酒递给他,李兴美美的喝了一口,继续烤他的肉串,玲姐也打开一罐水果啤酒喝起来。李兴手里掐了一把烤熟的肉串放在大家面前的盘中,羊肉烤的色泽鲜亮,吱吱冒油,香气四溢,姜健一手抓起四只放进口里,那吃相可以说是相当难看,还说呢:“快吃啊,不吃没啦。”玲姐也抓起两串吃着,阿力也抓了两串,连吃带喝。李兴又送过来一大把考好的肉串放到盘子里,对姜健说:“别嘶呵。”姜健嘴里正翻不开沫呢,含含糊糊的说:“那吃烫了能不嘶呵吗。”大家一阵好笑。李兴也坐下和大家一起吃喝,并不时的去翻动炉子上的烤串。
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天空响起:“你们这帮人太不够意思啦,吃饭也不等我,没义气啊。”随着声音太子从天而降。
姜健笑着说:“你要在回来晚点,啥都没啦。”
李兴:“你去哪里啦?”
太子一头扑到水里凉快完了跳上岸说:“我去对面山坡看古迹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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