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马上被拖走了,看守围栏的战士换了一批人。
天刚刚亮的时候,看守的首领带着他的手下跑了过来,他们大声的呼喊着吆喝着将人们赶了起来,他们还带来了无数的兵器,堆在人们中间,为首的首领说:“匈奴人今天就要向我们开战,他们将抢夺我们的牲畜,掠夺我们的妻女,你们必须和我们一起阻止他们的进攻,每个人都要参加战斗,你们的人将会率领你们和我们并肩战斗,谁要是胆敢逃跑,一定砍去他的头颅,”
见到没有人出声,那个首领大声叫喊起来:“快快,拿起你们的武器,快啊。”
人们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纷纷上前寻找武器,
姜健得到了一把长刀,阿力寻得一把长刀,那四个羌人竟然寻得了自己原先的武器,心下高兴。
还是由那些瞎了一只眼睛的人抬来了热气腾腾的羊肉,分给众人。
从围栏外面走进几个人来,阿力和姜健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很是不解,顺声看去,竟然是玲姐和李兴,四人相见真是喜出望外,久别重逢,那是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每个人都在问对方问题,
玲姐:“你俩找到那条大蛇没有?怎么样啦,你俩都干啥啦,没出什么大事吧?”
李兴:“你们没事吧,还怕遇不到你们呢?”
姜健和阿力问:“你们看见太子没有,你们咋来啦,”
玲姐示意他们说:“族长也来啦,”
玲姐和李兴带着两人离开了围栏,在白色的帐篷之间穿行,来到了一座大帐,走了进去,族长热情的走上前来迎接,众人围着餐桌落座,有人送上面食,热腾腾的羊奶和烂熟的羊肉,众人边吃边聊。
族长:“这里的人叫月氏,他们是不同于我们的族类,你看到了,他们肤色发黑,和身毒人相似,可是他们身体高大,头发是像大波浪一样,他们曾经是北方最强大的霸主,拥有辽阔的土地和草原,他们的祖先曾经和更北方的强悍的独目人交战,掠得人口和牲畜,他们抵挡住了塞族人的进攻,成功的把他们的铁蹄阻止在了大草原的西边,他们的一支向东迁徙,在神的指引下进入了一个地方,并且在那里定居,建立了王庭,可是他们的上一代王违背了神的意志,屠杀了忠心的昆人,从此月氏人受到了天的惩罚,许多的忠心的部落纷纷离他而去,从而成就了一个同样嗜血的部落----匈奴,这也曾是月氏的奴仆,现在却联合了许多部落强大到足以让北方广阔的土地在匈奴人的马蹄下颤抖,让无数的部落臣服,今日的月氏王庭已经被匈奴人血洗,成为了匈奴人的肥美草场,月氏人不得不赶走塞人,然后在塞人的地方生存,前不久月氏人和匈奴人进行了一场决战,月氏人再次战败,不得不向西方大雪山逃跑,听说王已经过了雪山,现在我们要帮助的是不愿背井离乡的月氏人,月氏人再这片土地上生活了无数年,枝蔓繁多,这里的人们已经把家属和牲畜向于阗迁徙,我们来就是阻止匈奴人南下,给太子争取时间,获得更多的部落支持,”
族长说到这里喝了口羊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里的月氏人只有七百多战士,加上我们这些人也不过一千多人,敌人却有两千多人,所以我们能拖住他们就行,对于迁徙的女人孩子和牲畜,三天就可以到达下一个月氏人的部落,那个部落会南下于阗,他们的战士会来支援我们,我们的分工就是部署在战阵的右翼,因为我们的装备奇缺,所以我们将依靠高大的牛车在后面放箭射杀对方,幸好我们羌人都会射箭,”
姜健问道:“族长,为何你一句也没有提到进攻?”
族长摇摇头说:“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几乎没有可能,而且我们只要能守住已经是上天保佑啦,一会儿我去月氏人哪里,可能匈奴人已经在山那边啦。”
姜健:“那些羌人都是被抓来的,他们会作战吗?”
族长:“没办法,他们必须战斗,逃跑者一律斩首,”
阿力:“可是还有女人和孩子啊。”
族长:“他们不会战斗,可是要等大家一起撤离。”
族长说完急匆匆走了,
姜健对着阿力和李兴说:“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擒贼先擒王。我们来个斩首行动,向月氏人要几匹好马,一击结束战斗。”
李兴想了想说:“我也赞同斩首,可是这是在公园前,也许有什么不一样吧?”
阿力:“我们连盾牌都没有,那箭来了,还不一穿一个窟窿啊,那不是开玩笑吗。这是上战场,”
阿力的一席话让人们沉默良久,
姜健面现严肃:“我们想撤出已经来不及啦,唯有努力一战或许还有生机,阿玲你就在这里等我们,要是我们回来了,啥也不说啦,要是我们回不来,你就会山崖洞窟吧。”
正说着外面一阵忙乱,有人进来通报说敌人已经在草原上出现了,所有人马上出发到战场,姜健三人带领着族长手下二十多族人拿好武器,弩箭冲出帐篷向营地外跑去。
玲姐留在了帐篷里,
在营地外围高地下面不远处,一溜的高大的牛车整齐排开,七百多身穿铠甲头戴头盔的战士整齐待命,他们腰挎腰刀,手持弓箭,弩机,身披甲胄,面无表情。
三百多羌人也被驱赶到阵地前,他们神情复杂,面露恐惧,几乎没有护甲,队伍里没有老人妇女和孩子。
所有的羌人被部署在战阵的右翼,他们的前面也有高大的牛车做掩护,当其他人在心理上认为这场战斗和自己无关时,姜健,阿力,李兴三人就自然被让在了前面,三人回首四周却发现另有一些人也前出在了牛车边,他们就是昨晚很有秩序分发食物的那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棱角分明的汉子,三十多岁,鼻梁挺直,肤色古铜,当姜健望向他的时候,那人也望向姜健,
族长和一队月氏士兵走了过来,一部分站在了羌人的前面,一部分站到了羌人的后面,族长还带来了许多甲胄,堆在地上,有人马上就围了上来,意欲抢夺,
族长将那些人呵斥住说:“这些甲胄只能给最强壮的战士,他们将出现在战阵的最前面,只有挡住匈奴人,我们才会回家,”
姜健三人首先走了过去,那名羌族首领也带人走了上来,还有一些人陆陆续续走上前来,
这些甲胄只有一少部分是如月氏人的铁甲,更多的是皮甲,甚至有石甲,而且还不全付,有胸甲没护膝,少头盔,更让三人奇怪的是族长带来的弩,箭箭头竟是石头的和木头的,
李兴恍然大悟:“这就是了,当匈奴人普遍使用铁质箭头时,月氏人还在使用落后的武器,也许是他们严格的等级制造成的落后啊。”
姜健三人很快就学会了弩机发射,穿戴好以后这些人站在了月氏战士的后面,
匈奴人在起伏的草原上出现,像一片蠕动的野兽缓缓而来,慢慢的可以分得清战马和骑士的时候,他们停下傲慢的脚步,
很快一人一骑从马队中飞驰而来,快到近前时他高喊了几句话,可以肯定那是个月氏人,此时月氏的大首领提马上前几步,那骑飞奔而至的马上人快到近前时勒马未停即从马上跳了下来,由于过于激动竟然失声痛哭,泪流满面,他的一条左胳膊没有啦,满身是血,跪倒再地。
大首领凝视来人:“是你,快说王庭如何,大王如何?”
来人缓了缓气说道:“王庭被他们偷袭,现在大王带领着大部分人向西逃啦,我被他们抓住,砍了我一条胳膊,要我给夏季牧场送信,”
“就是说我们的大王没事,我们的大部族还在。”
来人肯定的点点头,
大首领面现坚定:“对面有多少人?”
来人说:“只有两千人,由匈奴的一个王子带领,这两千人里只有六百多人是匈奴人,其余的是乌孙人,现在王庭的有一万多人,也是乌孙人最多,其次是匈奴人,龟兹人,塞人。”
大首领向后着手:“来人,把他扶下去。”
他身后的队伍里走出两个卫士下马搀扶起来人,向后方营帐而去。
大首领回头向自己的战士们大声说道:“我们的大王还在,我们的部落还在,保卫我们的子女牲畜,乌拉。”
战士们齐声高喊乌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匈奴人和乌孙人感到了强大的杀气,他们不再轻视与散漫,迅速摆开战斗阵型,二十人一组,匈奴人在前,乌孙人在后,纵马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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