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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蒙蒙,这是江南小桥所特有的优雅与华贵,却难掩那青石路间的悲伤与落寞。一柄油纸伞,一个人,划过重重的细雨,划过悲伤的过往,独自一人行走。
叶吹落,打湿在冰凉微雨之中,滚落于青石路路边的青苔上,我也同样一个人,在阴沉的天气下前行,为的只是追上前面的人。
前面粉红色的油纸伞停了下来,我也驻足,停了下来。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别跟着我。”前方女子的声音,婉转动听。
“没跟着你。”这是我的回答。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不好吗?”女子顿了顿,再次前进,娉婷身影融于古老的江南美景,化作漫天春雨,消失。
风,吹走了我手中的油纸伞,雨大了,大雨滂沱,疯狂的风,暴怒的雨,乱舞的树叶,胡乱打满我的脸。
天暗了下来……
……
“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在某处响起,我惊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天还没有亮,哗哗……不对,和梦中一样,真的是下雨了。扫了一眼四周,空的床铺,叠好的被子,还是一样,全是一样。
“混蛋们,又丢下我跑了!”我大吼一声,利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面雨下得好大,好大好大的雨,如空中垂下的瀑布。
“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在耳边响起,眼前的一切忽明忽暗,道路两侧的树木不断在风中摇摆,哗哗作响,雨水不断在路上流淌,汇成深深地水洼。
“大不了,冲了。再不走早课便要迟到了。”我一咬牙。冒着雨狂奔。雨中,路上早已是空空荡荡,只有偶然间遇到两三个人影打着伞从我眼前闪过。
终于见到了,眼前红墙黛瓦的楼宇便是练功场了,望着越来越近的练功场,我欣喜若狂,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浑身湿透。
“哎哟!”脚下忽然一滑,我重重的摔倒在了泥洼中,泥水溅满了我的头发,脸同衣服。
当我走到练功房门口的时候,只见无数双眼睛牢牢的盯着自己,害得我一脸羞愧,悻悻得走向自己的位置。
“站住!”师傅天虚子的声音突然爆炸开来。我双腿一阵发软,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看着师傅凶厉的目光,我不敢说话。
“你的剑呢?”师傅喝问道。本来还有说话的弟子现在全都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这个。我转身恭敬道:“弟子秦天知错,早上出来时因为下雨,所以忘带了。”
师傅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道:“不要被外物乱了本心,我说秦天呀!在道境方面你还要多加努力呀!知道了没有?”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傅教诲!”我一抱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同众师兄弟师兄妹一起练起了马步。
师傅常说,体是道的基础,没有良好的身体,就很难完成自己的目标。
“秦天师弟,你要不要擦擦呀!”身旁的问涯师兄瞧着我的狼狈样,开口说道。
的确,我的脸上不停有泥水淌着,整个一个泥人,怎能不狼狈!刚要开口,有人先说话了,是前面的胖师弟项云:“问涯师兄,人家秦天这样需要你操心吗?你看看前面。”
问涯刚抬头,就见前方一位红衣少女站了起来,手中捏着一块白手帕,径直向这边走来。
“是巧儿师妹!”问涯望着两眼发直,喃喃道,“秦天师弟真是有人缘。”
“怎么样?不要紧吧!”巧儿师妹一边为我细心擦着脸,一边问道。
白色的手帕触在脸上很温馨很柔软,我涨得脖子都通红了,巧儿实在很美,还有巧儿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秦天!”师傅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是。”我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稍稍抬头看看师傅,心中喊道:师傅,这不是我的错呀!
“师傅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今日是你的十八岁生辰了,为师要送你一把剑当礼物。”师傅面带微笑道,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什么剑?”我张口问道,今日的修炼还得靠剑,没剑怎么行呢?我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巧儿嘻嘻地笑了起来,莫非跟她有关系。
师傅双手一翻,手中竟多出一把剑来,本来还很高兴的,可仔细一看剑,什么破铁,连个剑鞘都没有,缺口倒是无数,看那钝钝的样子当棍子使还差不多。
“此剑名曰无缺,今日便赠与我天虚子门下第二百三十六号弟子秦天了。”师傅宣布道,还装得很隆重,“秦儿你上来取剑吧!”
算了,铁剑总比木剑好,我站了起来走近师傅,接过剑,道:“弟子秦天多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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