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世外之人吗？怎么对王朝更迭这么感兴趣？”我不解地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三十年前，他就已经是世外高人一般，把什么都看得很淡，甚至连同门师兄的追杀都一笑而过，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看透世事的人这般激动？
“先别这么关心别人，老朋友。”他又恢复了平静，“你是来学杀人的，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是，这个目的很单纯。
“你们都想学吗？”花道子问道。
“他学，我不学”紫霞捂着嘴笑。
我也点点头，女孩子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花道子摇摇头，“他学不学不打紧，姑娘，你才应该学学，既然老天让你今天到这里，就不该错过。”
“老道，别在这装神弄鬼的，我们南岳国也有老道，从没有跟你似的，神神叨叨，糊弄普通人还行，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紫霞继续笑。
“山水门的一代奇才？”老道说。
紫霞脸红红的，不开口，只是笑。
我回答：“老道你是不是也会算命看相，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师傅好好学学？也别杀人了，就去专门给达官贵人算算，你一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呢。”
老道也笑了，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只是略通皮毛而已，不过我在年少未出来当老道时，确实学过这行当，当年京城有个浪荡子弟，姓赵，说来惭愧，我跟他是一起斗鸡走狗的朋友，俩人常常在一起玩，他就教我一些算命和看相的本事，我试了试，居然还挺灵验，后来他犯了事远走他乡，不知所踪，我呢，也败光了家财，来这里当了小老道。”
说者无心倒是听者有意，他遇到的不会就是赵半仙吧？
“她学有什么用呢？一个女孩子。”我也不以为意。
“偷了那么多宝贝出来，姑娘就不怕有人惦记？”老道嘿嘿一笑，看得紫霞低着头不吭声。
“你们呢，本事大的很，移山填海，行云施雨，改天换地也不在话下。”老道看着我们，“不过，却不是正道。”
我早已习惯他的口出狂言，紫霞去怒目而视，“你们老道杀人就是正道了？”
“杀人不是道，是法。”老道念道。
“道？法？”有什么区别？我问。
“不知道，我参不透。但是，杀人确实是我等必须要学的法。天地杀人，人亦杀人。这是道。”
我不想多想这么复杂的问题，问道：“那杀人的目的呢？”
“王公子，我们相识很久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你也知道我花老道从来不杀人，更别说滥杀无辜了，对吧。”
是。
“那我为什么要杀人呢？”他似乎是自言自语，“遵循门里的门规？是了，但是我为何要杀人呢？”
“你呀，也只是一个棋子，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在这谈道论法呢！”紫霞也不客气。
老道喃喃道：“是，棋子，说得好，棋子，在这棋盘下，我等皆是棋子，什么道，什么法，不过是人家定下的规矩，我老道感悟一辈子，还是悟的别人的法，别人的道。”
我插嘴：“喂，老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得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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