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交出解药!”
“哈哈!小丫头,你现下才发现你已中毒了,是不是太迟了些,如何,这种彻骨寒冷滋味不好受吧!”
“前辈与晚辈素不相识,前辈为何要对晚辈下毒,前辈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你擅闯溪山叠碎都该死!要怪便怪你自己吧!”
“你为何要为难她?”
“这是我跟这小丫头的之事,你是何人?”
“本楼主是何人你无需知晓,你若敢伤她分毫,本楼主便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速速交出解药,要不然勿怪本楼主对你不客气!哼!”是他,鬼蜮魔蛛楼楼主漆雕灶传,她曾听司寇沛标提起过此人,此人行事诡秘,不按牌理出牌,亦正亦邪。
“哼!小子,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跟着我来,我便为难一个丫头,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了,小丫头,这小瓷瓶内装着一颗解药,服了解药,即刻离开溪山叠碎!滚!”即刻,便有一小瓷瓶扔在她的面前。
“我不会走,我定要找到泪珠老人。”她此刻缓缓起身走过去,捡起小瓷瓶,揭开瓶塞,服下解药,盘腿打坐,用功调息,闭目躯寒。
“什么泪珠老人?泪珠老人已死,江湖上已然没有这个泪珠老人,不过你这丫头真是倔强,有胆识,待会儿我收拾这小子,再来收拾你!”
“小子,你且随我来!”
“好。”
片刻,泪珠老人素邈仙便被漆雕灶传打得下落至地面,手抚心口,气血翻涌,十分难受,口中吐出血:“没想到我素邈仙一生习武,行走江湖数年,今日却败在你这个晚辈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对本楼主有何好处,本楼主本无意杀你,只是你硬逼着本楼主杀你,本楼主不得不杀你!”漆雕灶传此刻飞身下落至地面,负手而立。
倘若她没有记错,泪珠老人的真实姓名便叫素邈仙,此刻起身走到漆雕灶传面前开口:“你不许杀她,你要杀她便先杀了我!”
漆雕灶传此刻对她讲话:“她方才用毒害你,现下你还替她求情。”
她冷言:“这是我跟这位前辈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你这人,你上回要杀我,这回却要救我,人心隔肚皮,我真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漆雕灶传不在意:“看来本楼主此番出手相救是多事了!”
她此刻沉默寡言,扶着已然身受重伤的素邈仙起身离去,走了片刻,漆雕灶传倒也未曾跟来。
素邈仙走路:“小丫头,你为何要救我,我之前还下毒害你?”
她走路:“素前辈不也是没有害晚辈吗?素前辈倘若要害晚辈,便不会给晚辈解药解毒了,倘若是没有素前辈的解药,晚辈恐怕早已丧命。”
“你倒是聪颖,心肠也不错。”
“素前辈过奖了。”
“前面一间屋子便是我的住处了,小丫头,劳烦你扶我进去坐坐吧,我累了,方才被那小子的掌力打中心口,我知此番已然油尽灯枯,唉!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我不得不服啊。”
“好。”她此刻扶着素邈仙走到屋子前,那屋子的门未关,她扶着素邈仙直接走到床前坐下。
素邈仙坐着看着面前的她:“小丫头坐吧,这屋子平常便我一人住,有些陈旧。”
她答应:“好。”走到一张凳子前坐着,想起爹要她办的事,开口:“实不相瞒素前辈,晚辈此番前来溪山叠碎是受家父手托之事,将一个匣子交于素前辈。”她此刻解下行囊,从行囊内拿出小匣子交于素邈仙。
素邈仙拿着那小匣子看了好一会儿:“原来你是法像师兄的女儿,倘若你之前拿出这个小匣子,我也不会对你下寒毒,实不相瞒,我是你爹的师妹,我的爹素邈邀便是你的爹的师父,当年你娘爱上你爹,可是骷髅血邪窟的一段佳话,可是这段佳话,最后却成为了孽缘。”
“孽缘,我爹与我娘相爱并没有错,怎么会成为孽缘了?”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后来历经世事变迁,再也回不到从前,当年,我因为我所爱着的人的死,心灰意冷离开了骷髅血邪窟,一直过着逃离的日子,后来我便隐居在此,我本以为我隐居在此,便不会被骷髅血邪窟找到,可是终究还是被你爹找到,倘若我猜测没有错,你爹此番让你拿着这个小匣子,一来是想找到我,二来是想让我提醒你,不要动情,你爹之所以没有早早动手杀我也是这个原因,我也没想到你爹会变成这样,他还是以前疼我爱我的法像师兄吗,他变得好陌生,可是我想他便算没有杀我,我也活不成了,记得当年,先窟主钟情于我,我不愿嫁给先窟主,便逃婚,那夜他助我逃婚,祝我找到自己的幸福,然而因为你娘的事,他也性情大变,冷酷无情,变得陌生的我都不认识。”
“素前辈,我爹与我娘究竟是如何相爱的,素前辈你能告知我吗?”
“关于这件事还是问你爹吧,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想好好歇息,歇息……”素邈仙此刻口中吐血:“瞧,我终于看见他了,他了……一个我等,等了一辈子的我所爱的男人,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缓缓闭目……
“素前辈,素前辈……”她此时此刻抱着素邈仙的身子,流下了一滴眼泪……
溪山叠碎的一处树林,她将素邈仙安葬在此,她手抚摸着墓碑:“素前辈,你好好歇息吧,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此刻,她返回溪山叠碎入口处,骑着马,即刻离去……
她独自骑着马赶赴骷髅血邪窟,这件事,她一定问清楚,哪怕触怒爹,为此受责罚。
此刻,天色渐黑,她下马牵着马走到一处草丛,席地坐下,想起了与他相处的那夜,那夜她虽然中了毛脚毒蜘蛛之毒,性命危在旦夕,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他的温暖,这种她很喜欢,可是这种温暖却只是短暂的,不过一场梦罢了,不过这般也好,成为回忆,留一丝念想在心间,其实挺美好,她想到此便席地躺在草丛,闭目沉睡。
翌日,她睡醒,起身牵着马,她打算寻找附近水源梳洗一番,此刻一个老和尚与一个小和尚从她身旁路过,她此刻想起这一个老和尚与一个小和尚原来便是她昨日见过的,不过她直觉这一个老和尚与一个小和尚不是寻常的佛寺僧侣,她看着那老和尚与一个小和尚往前方走去,她不禁觉得奇怪,前方之路不是去溪山叠碎吗?这一个老和尚与一个小和尚莫非跟已然过世的素邈仙有何渊源,她牵着马跟随而去。
“邈仙,想不到你竟,我终究是来迟了......”欧愈汐此刻走到素邈仙的墓前,心如刀割。
元冶舟此刻走到欧愈汐身边:“师父,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
“邈仙,当年我为了你背弃师门,落发出家,邈仙,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无情,邈仙......”欧愈汐此刻手抚摸着墓碑,颓然的坐在墓前。
“师父。”元冶舟此刻也不知晓该讲些什么,安慰伤心欲绝的欧愈汐。
“你们到底是何人?与素前辈有何渊源?”她牵着马走到老和尚与小和尚面前,驻足。
元冶舟此刻看着面前貌美如花的女施主:“敢问女施主,你是?”
“小和尚,本姑娘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师父与女施主是何关系?这是本姑娘现下想知晓的。”
欧愈汐此刻起身,叹口气:“女施主既然认识邈仙,想必是邈仙的故人,女施主既然想知晓我与邈仙的往事,那老衲现下便将我与邈仙的往事,告知女施主吧。”
“好。”
“二十年前,我是北岳九鞭坊的弟子,北岳九鞭坊制造的玄金九鞭,无坚不摧,细软好用,闻名天下,当时,江湖上一些门派不惜发费重金购买玄金九鞭来增加防御,来到北岳九鞭坊,这些江湖门派之中便有千里迢迢来到中原的骷髅血邪窟的弟子,而当年负责购买玄金九鞭的骷髅血邪窟负责人便是素邈仙,素邈仙当年只有十八岁,貌美如花,年纪轻轻便当上了骷髅血邪窟青莲剑侍,闻名江湖,石榴裙下不乏其人,而我当年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只有二十岁,因此先师十分看重我,先师当年闭关,早已不过问坊内之事,便将坊内之事交予我全权处置,一天夜里,素邈仙前来找我讲话,她告知我她虽然长得貌美如花,身边有很多男人喜欢她,可是她认为这些男人都是为了想要她的地位,没有一个是真心的,不过,她却觉得我不一样,因为我不像这些男人为了得到她的芳心整日缠着她,让她厌烦,她说先师将坊内之事交予我全权处置,可见我迟早便是北岳九鞭坊的下一任掌门,她此番除了奉令前来北岳九鞭坊购买北岳九鞭,还有便是想结交一些江湖朋友,她说她很孤独,身边没有一个可谈心事的朋友,她希望我可以与她做朋友......那一夜,我们秉烛长谈到天亮,第二日,她便告辞离去,离去前她赠送给我一块玉佩,当做念想,可是后来,这块玉佩被我师弟发现,我师弟平日嫉恨于我,愤愤不平,便将此事告知了先师,先师听信我师弟之言,认为我欲与骷髅血邪窟的人勾结欲篡夺北岳九鞭坊坊袖之位,我为此向先师解释,可是却百口莫辩,万般无奈之下,我便误杀了我的师弟,铸成大错,后来先师便将我逐出北岳九鞭坊,我心灰意冷,无处可去,便想去投靠骷髅血邪窟,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才过了三个月,她便爱上另一个男人,而且还为了这个男人逃婚,被骷髅血邪窟的人通缉追杀,下落不明......我为此心灰意冷,便看破红尘,落发出家,一直云游四海,这些年,我一直寻找她,近日,我总算得知她的下落,可是我见到的确是一块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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