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人行走入一处树林,寒风迎面而来,天色突变,灰暗无比,树林内道路弯弯曲曲,曲曲折折,静默无声,便连彼此走路的脚步声都听得见。
羊舌妙会此刻双手抱胸讲话:“此处怎么感觉怪怪的?”
司马莉郎讲话:“怎么?害怕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便是一处树林而已,我怎会害怕?”
“哦,是吗?”
“不信我走给你看。”
“那便走啊。”
羊舌妙会此刻壮着胆,独自一人往前走去。
司马莉郎此刻双手抱胸:“喂!你真往前走去啊!”他只不过是谁便说说而已。
“啊……”一道清晰的喊声自前方树林内传来。
轩辕暮继即刻往前走去。
“喂,不是,这么快便出事了……”
申屠加龄此刻看着司马莉郎讲话:“莉郎师弟。”
羊舌妙会此刻幸灾乐祸,掩唇而笑:“哈!这下受到教训了吧!”
“览珍师妹。”
此时,哥舒龛苔往前方走去。
司寇沛标跟随而去。
申屠加龄讲话:“我们便在此处等着吧。”
司马莉郎讲话:“好。”
“啊……好痛啊……”羊舌妙会皱着眉头,她的一只右脚完全卡在一个玄铁打造的捕猎夹子内,捕猎夹子割破破了她的鞋袜,血迹斑斑。
轩辕暮继看着羊舌妙会讲话:“你忍着点……”
羊舌妙会点点头。
轩辕暮继此刻双手稍微使力,便搬开了捕猎夹子,羊舌妙会右脚一得自由,忍着痛挪移右脚放在草丛上。
“你的脚受伤了,这伤口得包扎,得脱掉鞋袜,在下帮你看看。”
“这,这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
“你平日不都是不拘小节吗?”
哥舒龛苔此刻走来:“我来吧。”
“好。”
“妙会姑娘,你忍着点。”
“嗯。”
轩辕暮继此刻起身,转身背对着哥舒龛苔羊舌妙会。
哥舒龛苔此刻俯身,帮羊舌妙会脱掉鞋袜,即刻,羊舌妙会手上的一只右脚便呈现在哥舒龛苔面前,哥舒龛苔看着羊舌妙会右脚上的一道伤口,此伤口极深,血肉模糊,想来是被这捕猎所用的捕猎夹子所割伤,她即刻从袖内拿出一瓶药,揭开瓶塞,小心翼翼给羊舌妙会上药,接着她从自己衣裙上撕下一块布条,沿着羊舌妙会的右脚腕缠绕包扎伤口,打了个蝴蝶结帮羊舌妙会穿上鞋袜,穿上鞋子,拿起伤药,塞上瓶塞,放入袖内:“好了。”
羊舌妙会抱拳:“多谢。”
轩辕暮继此刻转身看着哥舒龛苔羊舌妙会:“此种树林,捕猎人放了许多捕猎夹子,你日后走路可得小心。”
“嗯。”
“妙会姑娘右脚有伤,让我来扶着妙会姑娘走路吧。”
“你扶我走路,那太不好意思了,不行,我要他来扶我。”羊舌妙会此刻忍痛缓缓起身。
“你眼下脚都受伤,还这般口不饶人,好,在下来扶着你走路。”
轩辕暮继即刻扶着羊舌妙会缓慢走路。
哥舒龛苔走在后面。
司寇沛标此刻走来,看了一眼从他身边经过,扶着羊舌妙会走路的轩辕暮继,走到哥舒龛苔面前驻足。
哥舒龛苔看了司寇沛标一眼,往前走去。
司寇沛标跟着哥舒龛苔走去。
片刻,四人返回原处,与等候的申屠加龄、即墨览珍、司马莉郎会合。
即墨览珍见着轩辕暮继扶着的羊舌妙会嘲讽:“哟,这回伤的可真不轻啊,还要让我暮继师兄亲手扶着,哼!”
申屠加龄此刻看着即墨览珍:“览珍师妹,少讲几句吧。”
“哼!”即墨览珍生气撇开脸。
“我是受伤了,走路有所不便,才让冰块扶着我,你若想冰块扶着你,那么你也去被捕猎夹子夹伤,让冰块来扶你啊。”
“你……”即墨览珍眼下气着,将脚旁一颗小石头踢着老远。
“你倘若在多言,在下便不扶你。”
“你……”
司寇沛标此刻讲话:“还是走路吧。”
六人沉默不语走路。
片刻,一行人走出树林,往东面这条走路去。
午时,一行人席地坐在一处小溪前吃烧饼,由于是冬日,小溪早已结冰。
羊舌妙会吃罢烧饼,从路边捡了块石头,砸了一块冰把玩,笑魇如花。
一旁的司马莉郎看着,心中想着,真是一个小姑娘。
即墨览珍此刻吃罢烧饼,也学羊舌妙会从路边捡了块石头,砸了一块冰,右手拿着冰走到轩辕暮继面前:“暮继师兄,你说这冰有何好玩的?”
轩辕暮继讲话:“暮继师兄亦不知晓。”
“哦,是吗?”即墨览珍皱眉:“可那位似乎很欢喜。”
“疯丫头欢喜是疯丫头的事。”
“哦,我明白了,暮继师兄。”
一旁的哥舒龛苔听闻沉默不语。
片刻,一行人起身走路,轩辕暮继依旧扶着羊舌妙会走路。
此刻太阳出来,天空万里无云,照耀着大地万物。
“冰块,今日真是好奇怪啊?一会儿阴天,一会儿太阳。”
“奇怪吗?疯丫头?”
“在下不觉得。”
“哦。”
“老天瞬息万变常有。”
“哦。”
黄昏,一行人走入鲜竹客栈,用饭住宿。
羊舌妙会回到房中,坐着洗脚,想起哥舒龛苔曾讲她的右脚这几日不能沾水,她只好洗左脚,冬日热水泡脚真舒服啊,想着哥舒龛苔眼下再找她娘亲,那么她又去何处找她娘亲了?唉!
哥舒龛苔坐着,想着她此番违背父命,爹定是很生气。
轩辕暮继躺在床上,盖着棉被,不去想她的心思,闭目歇息。
司寇沛标负手而立,正邪之间,看来哥舒龛苔已然做出了选择,那么他了?他是否应该像哥舒龛苔一样,放下正邪之间的恩怨,随心做自己?
申屠加龄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想着,览珍师妹白日竟如此在意妙会之言,看来览珍师妹是真心真意喜欢暮继师弟,他这个做大师兄的,是否该退让?
即墨览珍坐着,手托腮想着,她昨日恳请宗主,为何却是这般,都怪那个羊舌妙会。
司马莉郎躺着,想着明日还要走路,早睡早起好赶路。
翌日,一行人同坐一桌,不过这回这桌子可宽敞多了,一行人用罢早点结账,走出鲜竹客栈离去。
羊舌妙会此刻走哥舒龛苔身边讲话:“喂,苦禅心庵是一座尼庵吗?”
哥舒龛苔讲话:“不错。”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你娘亲是一个尼姑吗?”
“我不知晓。”
“哦。”
“且待了苦禅心庵再讲吧。”
“哦。”
“不过你早日找到你娘亲,也好早日去找我娘亲。”
“在下可没这般想,疯丫头,你勿自作主张。”
“你,你这个冰块......哼!不理你了!”
苦禅心庵,一名尼姑拿着一把扫帚清扫着庵前青石阶上的树叶。
此刻,欧愈汐走到这名尼姑面前问:“这位师太,请问贵庵主持可曾在?我乃主持一位故友,眼下我有要事,欲求一见主持。”
尼姑此刻停下清扫:“实不相瞒,这位施主,我庵主持近来闭关,恕不能见客,这位施主请回吧。”
欧愈汐明了:“多谢这位师太解惑,叨扰了,我改日再来贵庵见主持,告辞。”
尼姑讲话:“这位施主客气了,不必相谢,举手之劳而已,这位施主请慢走。”尼姑讲罢扫地。
欧愈汐离去。
黄昏,一行人捡来树枝,生起火取暖,吃干粮喝水裹腹,歇息。
哥舒龛苔躺着,看着燃烧着树枝,了无睡意,便坐立,手托腮看着燃烧着树枝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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