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贤的房门紧闭,只留凌莹和王大夫在内。
“主子,您的伤没事吧”凌莹着急,来回的扯着凌洛贤的胳膊左看右看。凌洛贤则能躲就躲,在厅里走来走去。
“今日您身子微寒,虽到春天,但还是有些冷的,早晚记得多加些衣服。”王大夫和颜悦色,看着这主仆二人。
“这些不打紧,这次的事情,您怎么看,会不会是二哥那边搞的鬼?”凌洛贤担心道。
“肯定是他,不然谁敢这么大胆子,平时他就经常找主子的麻烦,现在大白天的,找人弄这些事,还把主子伤了。”凌莹一拍桌子,忙着插嘴,外加愤愤不平。
“莹儿,小点声,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嫁人。”凌洛贤假装生气。
“主子,你再说这些,我不理你了。”凌莹真的有点生气了。
房顶上,一只眼睛,注视这里的一切。
王大夫:“你俩还没长大吗”
凌洛贤:“他们太儿戏了,这么大的乱子,难道把我拉下马,非要同时搞坏家族的名声吗?”
王大夫:“这次凌洛凯真的太不像话了,这么蠢的办法,居然也能想得到,怎么可能有人敢白天来凌家打劫,又这么巧赶上迎接蓝家人,凌家住的地方,周围这么空旷,若是外来山贼,也要走很久才能到城西这边,况且这身打扮,肯定引人注意。”
。。。。。。
当屋顶上的人听到厅内把所有事情已经推到凌洛凯时,便悄无声息的走了。
厅内静止2秒,凌洛贤一个眼色,从墙角出来一个黑衣人,背对蜡烛,修长的剪影照在墙上,闲的格外阴森。
黑衣人对王大夫点了点头,对凌洛贤说,这次的动静是六夫人。
凌洛贤:“她找不到那种高手,这家里还有内应。”
王大夫:“他的实力远在我想象之外。你要小心,六夫人那边肯定是有人给吹风了,再加上凌洛凯隔三差五找麻烦。恐怕这内应还不止一个人。”
半响,凌洛贤忽然想起一个人,总是感觉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跟那次意外有关。七叔当年和大伯一起出城办事,回来时,说是感染风寒,先送回城,却迟迟没有音讯,当时正是梅雨季节,连下了几天的雨,马车轮却突然消失城东的宋家村附近,那是回城必经之路,周围空旷也没有树林,只几颗歪歪扭扭的枯树和新苗,这种凭空消失的情况非常奇怪,七婶请过术士,说了十五年内,凌家会有内乱,可能影响整个蓝凌城,吉凶不明。凌家当时为了怕引起城中恐慌,偷偷给了他一笔钱,将他送到北方去了。
这事过去11年,凌家从去年开始,就一直不消停,总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很诡异,但凌家一直封锁消息,城中其他人还不知道,只有几个凌家的人原先的5代凌松,已故的凌家6代凌羽行,城东别院的七婶唐氏,和她的丫鬟水灵,和蓝家当年的掌门蓝毅洋,还有就是凌洛贤。但那时他才7岁,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大。。。。。。”
王大夫一惊,使了个眼色,凌洛贤意识到说错话,随即将“da”的发音改成“dai”,“大,大夫,王大夫。前几日,蓝家送来一批上等茶叶,一起品尝,可好。莹儿,快去拿来些,再包些来,拿予王大夫回去慢慢品。”
莹儿应声出去。
凌洛贤小声道,“我七叔当年是怎么死的?”
王大夫表情复杂的看着凌洛贤,陷入沉思。
凌家醉渊阁,赵毅刚刚睡醒,睡眼惺忪,身上一阵酸痛,活动了一下筋骨,腿上火辣辣的疼,赵毅摸了摸眼睛,棉布缠着他没办法看清东西,然而眼前的影像越来越清楚,甚至可以看到盒子里的剪刀,不会吧,透视眼,难道我穿越古代,还穿出透视眼了,他把自己吓了一身冷汗,赶快闭紧眼睛,静静琢磨着,然后反复试验了5次,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看穿一切是这么过瘾。
他看着自己,努力看着自己的身体,透过被子,14岁的男孩的身体,很健壮,身上有很多伤,新伤旧伤,刀鞭枪棍,这小子经常挨揍呢。赵毅开始同情这小子,受了不少的苦,这么年轻就挂了。不对好歹是比自己大了好几百岁的人,要尊敬。
腿,说是骨折,骨头好像没什么事,看不太清楚。
他站起身,腿有点不太好使,刚来到这个身体还不太适应啊。
找来剪子,剪出眼睛的位置,否则有人看见他蒙着绵布还如此灵活一定疑惑。
好饿,我要吃饭。。。。。。但是低头一看,谁把我裤子脱了,我怎么是光着的,不会是刚才那个小丫头吧,她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古人的衣服实在怪异,都不知道怎么穿,哪个是内衣,哪个是外衣。
“这个是内衣吧,不对这个应该在这个外面,好像不是,是不是在里边啊,哎,平时不看电视,就看看新闻联播,这回虾米了,联播的时事新闻一个没用上,反而这时候是不切实际的古装剧最派用场。。。。。。”赵毅小声嘟囔,这些衣服难道英雄汉啊。
想想周末好像约了饭局,跟局里的几个领导,这个项目是大项目,老大特别交代,赵毅一边研究古人的衣服,一边脑袋开小差,为了这次饭局,花了一个月的工资去买行头,全泡汤了,现代多好啊,穿好衬衫,打好领带,穿上外衣,就能出门,现在还得在这边研究衣服,咦,是左边压右边还是右边压左边来的,好像这个也是有顺序吧,又不能问别人,要是被他们知道,一定丢死人了,哎,不管了,干脆哪边都不压着,敞着点领口吧,反正是大老爷们儿。寄人篱下的生活本来就不安稳,算了,就这样吧。于是,他出了房门,一路沉思怎么才能回到现代,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古人,所谓古人,当然要有古人的样子,首先衣装不整,这点就不过关,如果是真身蓝佑年,相信他打死也不会这么出去。赵毅才不管这么多,不过即便是蓝佑年应该也不会这么乱跑,因为他第一次来凌家,而且是在昏迷中被抬进来的,完全没有方向可寻,在蓝佑年的记忆里也没有凌家地图,怎么才能找到刚才姓凌的家伙呢,赵毅边走边头皮发麻,忽然闻到一股香气,清淡醉心,魂都被勾走了。这是什么香,刺激荷尔蒙啊,太高科技了。
这边凌洛贤的书房里,两个人各怀心事。
王大夫:“谁说你7叔死了,他没死,只是失踪。”
凌洛贤“就算是失踪,怎么可能马车凭空消失,有没有可能走到那的时候,被人一把火烧了?”
王大夫“不可能,如果人和马有知觉,不可能不挣扎,这样,车压出的痕迹一定很乱,但是连马蹄都没有乱,痕迹忽然没有了”
凌洛贤“那是不是别人刻意毁掉了呢”
王大夫“我们看过了,这个可能性不大,还有雨点打下的泥点,有车印的旁边的雨点印和忽然消失的地方,没什么区别,而且那边地大空旷,一时半会完不成,那边又是入城唯一的道路,白天路上人那么多,晚上卯时开始,城外人就开始往蓝凌城走,人多还会暴露。根本不可能,说不通啊”
。。。。。。
又是一阵沉默。
“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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