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走就走啊,”阎天翊一边喊许瑞,一边对李沐儿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我们答应合作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说着,他追上许瑞,和他一起离开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老师们相继离开自己讲课的教室。虽说是放学时段,高二教学楼四层上的人却显得尤为拥堵。
"阎天翊!你给我出来!"教室外传来王泽宇愤怒的叫喊声。
睡梦中的阎天翊,从桌上厚厚的书堆后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瞅了瞅周围,班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29)班的沈亮已经带着人冲进教室,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拖拽到地上,桌上的书散落一地。
一时间,高二(9)班的教室里挤满了人,教室门口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阎天翊被拖到教室后面,受到了疯狂的群殴。
有个已经挤不进群殴队伍里的男生,只得在一旁叫喊着起哄,“嗷~嗷~大家上!有仇的报仇没愁的占便宜咯!”
片刻,(9)班的鲁帅带着另一伙人匆匆赶到。他看到别班的家伙挤满了他的教室,顿时暴跳如雷,大喝一声“妈的,上!”
鲁帅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便蜂拥而至。
刹那间,沈亮和鲁帅带来的两波人马乱作一团,相互撕扯扭打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何时何地,校园群架事件从来都是屡禁不止,甚至参与人员涉及到女孩子也实属正常。无论学校怎样大肆宣扬道德伦理和误入人生歧途的反面案例,这些年轻气盛的孩子永远都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说辞。他们永远抱着侥幸心理,想自己不至于那么倒霉会是被送进医院的那一个,甚至是当场挂掉的那一个。然则事后便可炫耀自己的勇气和胆量,认定这便是所谓的魄力。
外在的缘由永远离不开”义气”二字,而大家实则各自心怀鬼胎。组织者总会是那种家里多少有些背景的家伙,或者也不乏个别善于拉拢和能说会道之人,他们以这种事树立威信,甚至力求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若说跟随者盲目,其实非也;人们喜欢追求强者,于是乎“弱肉强食”在十几岁的孩子眼里,便被扭曲成另类真理。有那么一方面的因素,不外乎为了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又或者,为了有朝一日,自己遇到麻烦,身后也有了可以倚仗的势力;一个人可以有各种理由同这样的事件挂钩,甚至不情愿地被拉去凑人数的人,内心多少也充满了刺激感。
沸反盈天的教室里,阎天翊突然被忽略在教室后面的地板上。他坐起身,还未从睡意中缓过劲来。阎天翊的头发此时成了一团糟乱的鸟巢;早上新换的淡蓝色T恤和浅灰色运动裤,满是清晰的鞋印。不过刚才的一顿暴揍对他来说倒是如同挠痒一般,在沈亮抓起他领口把他拽倒在地的时候,阎天翊就已经下意识的进入关禁模式。
现在,他看着班里的人,有的人站在了桌子上,有的人已经被压在地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突然,阎天翊发现那个站在桌子上的家伙,脚下踩的是谢梓萱的桌子。他气不打一处来地起身一跃,一脚飞踢,就把谢梓萱桌子上那个家伙踹向窗户。窗户的玻璃被震得粉碎,那个倒霉的家伙就那么从四楼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声被拉长的“啊······”
整个教室里的人全都傻了眼,斗殴到此为止,世界像是突然失去了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阎天翊的身上。没有人想到,谁都未曾料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一个大活人就硬生生地飞出了窗外,摔死在外面。
两波人渐渐分散开来,站到了两边。阎天翊走到中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他看着沈亮问,”你来帮王泽宇找我算账的?”
另一边的鲁帅也附和道,“欺负人欺负到我们班的人头上来了,你胆子不小啊沈亮!”
“你给我闭嘴!”阎天翊不耐烦地冲鲁帅吼道,”我上次在(29)班被打了,你态度怎么没这么积极呢?还是说人家把事闹到家门口来,你自己脸上挂不住了?”
教室里再次鸦雀无声,阎天翊站起身,看着沈亮身后人群里的王泽宇说,“泽宇,看在我们之前的关系,我上午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不要怪我。”说着,在所有人还未发觉之际,阎天翊将王泽宇从人群里揪了出来,将他的头按在了窗炅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王泽宇突然就出现在阎天翊面前,他的脑袋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按在了窗炅上。
可是接下来,是王泽宇吃惊的声音,他看着窗外惊呼道,“不······不见了!苏哲不见了!”
靠近窗户的几个人立马扒到窗户上一同往下看,刚刚从窗户飞出去的苏哲不见了,下面没有血迹,连个人影都没有。
阎天翊”啧”了一声,意欲将王泽宇扔出窗外。
“阎天翊!你在干什么!”谢梓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教室后门。
阎天翊像被那个熟悉的声音震慑住了一样,按住王泽宇的手软了下来。王泽宇见状用力挣脱,却失手将阎天翊推出了窗外。
谢梓萱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泪如泉涌地大喊着“不要!”却眼看着阎天翊消失在窗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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