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八瓶说点儿什么,但是看到站在台上的残哥冲我摇了摇手,我没说话,看着八瓶走出了文学社的大门。
晚上,当强子吐沫横飞,兴高采烈的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老周和大猴时,大家伙都表现出了不胜唏嘘,感慨万千的样子。
大猴说:“男人换女朋友就应该像女人换包一样,八瓶这事儿不叫事儿。”
残哥说:“我看八瓶那个样儿,恐怕没你说得那么简单。”
老周说:“其实要我说,这事就怪八瓶没处理好,他要是能再谨慎点儿,就能今天抱着这个,明天搂着那个了。”
我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残哥瞪了我一眼,说:“有个屁道理,你当旧社会啊,还想纳两房小妾?”
强子推了我一把,说:“我去安慰安慰那个娇娇,跟她套套近乎,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我看悬,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强子听后,靠在了床头,没再说话。
门被推开的时候,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探讨着安慰八瓶的话,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可当八瓶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满面春风地进来时,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八瓶刚一进来,便笑着说:“我在外面溜达时,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的事儿,突然来了灵感,就写了这个。”说完便把本子递了过来。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八瓶面前,接过本子,心想:这回刺激得是不是有点儿大了。
我拍着八瓶的肩膀,说:“没错,痛苦是灵感的源泉。”
八瓶冲我点了点头,还是那么笑着,我战战兢兢地翻开了本子:
随便
你说去吃披萨,她说去吃汉堡
我说随便
你说去看电影,她说去听歌剧
我说随便
你热情似火,说天天黏在一起,亲密无间
她若即若离,说留给彼此一份神秘
我说随便
你说让我只爱你,别去想她,不然分手算了
她也这么说
我说你们随便
你们都问我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我说:滚你妈的
第二天,我拉着橙橙的行李箱,一边往站台走一边告诉她八瓶的事。
“八瓶这么花心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我说:“你又不住我们宿舍,你怎么能看得出来。”
橙橙说:“我看你们男的一个个都这样,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话音刚落,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说:“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怎么就没有好东西了,我不是好东西吗?”
橙橙又继续往前走,说:“你是吗?”
我说:“我当然是了,我就喜欢你一个。”
橙橙笑着说:“真的吗?”
我赶忙说:“当然是真的了,那几天在班上,前面一个女同学内裤露出来了我都没看。”
橙橙转过头,狐疑地盯着我,说:“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内裤露出来了?”
我一时语塞,说:“是强子告诉我的啊,他硬拉着我看,我都没看。”
橙橙笑着说:“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儿遗憾啊?”
“有什么可遗憾的,她天天露,早看腻了。”
我把行李箱放在车厢门口,看着站在那里,一边笑着一边冲我摆手的橙橙,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我钻进车厢,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把搂住橙橙,在她脸上和嘴上胡乱地亲了又亲。当广播通知:列车即将运行的时候,我慢慢地松掉了抱着橙橙的手,说:“橙橙,我会想你的。”
橙橙一边抹着脸上的哈喇子一边笑着说:“讨厌,知道了。”
回去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简单归置好后,我躺在床上,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橙橙到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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