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步走在阳谷县的街道上,如果抛开我所知道的一切来看,这里的生活应该还是不错的,至少在这里的生活比起之前郓城县那些地方要好上很多。
“施小兄弟,官娘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闻声望去,竟然是西门达,从他的表情看来应该是担心自己女儿出什么意外。
我连忙走过去对他拱手示礼“:西门大叔,令千金为了查清楚武家中毒的事情和武夫人见面去了,因为我无缘进去,所以只好先回来等待她的好消息...”
“可是...官娘她一个女孩子家,这万一要是应付不过来怎么办...?”西门庆听了我的话之后,依旧无法安心。
见到他那惶惶不安的样子,我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背脊,出言劝慰“:西门大叔,令千金的武艺在下是见识过的,寻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如果真的是连她都应付不了的对手,你我武功低微,去了犯了会拖累她...你说是不是...?”
“这...虽然施小兄弟这么说,老夫还是很放心不小下小女,我要亲自去武家走一趟...”西门老爷子还是觉得不妥,执着地想要去武家找女儿。
我连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臂弯“:西门大叔...就算你担心女儿,也不能这么莽莽撞撞地过去吧?武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乱闯的,还设有制定一个计划的好...”
经过我一阵好说歹说,西门达才勉强同意制定一个作战计划。
“那你说说,到底有什么好主意,这事关我女儿,绝对马虎不得...”他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突然被这么严肃地盯着,反而有些不太习惯”:内个...西门大叔啊,现在武家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是这次的事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我希望您最好能够静下心来等待令千金归来,我们再作打算,如何?”
“哼、本以为施小兄弟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给老夫参详一下的,想不到施小兄弟竟然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老夫当初真是看错了人!!”西门达挣开我拉着他臂膀的手,哼了一声,朝着武家方向走去;我拦不住他只好任由他忿然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门达曾经练过的缘故,我竟被他一甩手弄得连续退了好几步“:施公子...您...没事儿吧...?”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铺子的掌柜,他一脸担忧地望着我“:不碍事儿的,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刚才扶住了我...”
“你也别怪老爷,大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女儿,老爷虽然讨了不少的姨太太,但是却只有那个叫李瓶儿的姨太太给老爷生了一个女儿,老爷的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了,所以对于大小姐的安危也越来越重视...”掌柜的见我差不多站稳了才缓缓松开了扶着我的手,想我说起关于西门达的事情。
“最近在阳谷县一直受到你们大小姐和老爷的帮助,未曾报答,又岂会有什么怨言呢,只是但是西门大叔此去恐怕会引起无谓地争端罢了...”我长叹了一声,望着老爷子离去的方向。
“小老儿追随老爷多年,对老爷的脾气也算有些了解,老爷虽然平日里很随和,但是在涉及到家人的问题上的时候,老爷就很容易转牛角尖,犯一些平日里不会烦犯错误...”听到了掌柜的讲述,我意识到这个老家伙绝对不是想向我抱怨这么简单,西门家不仅主子让人看不透,就是做下人的也不简单呐。
“你家老爷和大小姐现在也不在这里,是不是可以和我说说关于武家大郎中毒的事情啊..?”我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掌柜,试图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施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老夫不成...?”掌柜听到我这么一说,立刻对我露出了警惕地表情。
我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一团和气地望着他“:掌柜的说那里话,我到底是个外人,西门家的事宜本不应该参与,但是承蒙你家老爷和大小姐厚待,要是不为他们做点什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施公子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言,老夫不像施公子是文化人,过于深奥的话,老夫可听不懂...”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掌柜的严重了,施某不过尽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掌柜的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想的太过复杂...”从掌柜的表情我觉得他或许知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线索。
掌柜的对此轻蔑地一笑,丢给我一句话就转入幕后不再理会我“:城西悬壶医馆...有兴趣的话,去看看吧...”
“悬壶医馆...?”带着疑问和不解,我朝着城西方向走去。
悬壶医馆坐落在阳谷县西边的一隅,由于位置特殊,而且看上去很破旧,所以很容易吸引人们的注意,但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营业的样子。
“这位朋友...你是来看病的吗...?”就在我盯着悬壶医馆的招牌思考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望,是一个似曾相似的面孔,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的“:这位仁兄...我们在哪里见过吗,为什么觉得如此面善呢...?”
“是吗?鄙人长了一副平凡的相貌,和常人相似,所以这位朋友觉得面善也不足为奇...”那人冲我淡然一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总是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我突然朝着他迈了一步,他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做出了提防的姿态“:呵呵、兄台这是要做什么?在下只过了想走近些看看你的容貌罢了...”
“是、是吗?鄙人生性谨慎,所以希望朋友切莫在随便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
他的奇怪举止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
“不知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男子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尘,很礼貌地对我拱手示意“:在下蒋竹山,正是这悬壶医馆的主人...”
“蒋、蒋竹山...?”当听到他报出自己的名号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让我感到如此地面熟了,他就是那日被潘金莲的晾衣干打中的那个家伙。
看到我如此诧异的表情蒋竹山不禁和疑惑地望着我“:朋友...为何如此?莫不是听到了什么和在下相关的奇怪传闻...?”
“没、没有,只是想不到仁兄便是这医馆的主人罢了...”我立刻出言否定了他的想法。
“呵呵、朋友你是觉得这医馆太破旧不像是在营业,还是觉得鄙人不像是一个行医之人?”蒋竹山在听了我的回答之后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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