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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黄泉路(1 / 1)

弄清楚了鬼帮赶尸的秘密,这僵尸就不再可怕了,南宫书连忙将信息上报六扇门。六扇门原本早已掌握了鬼帮大量的作奸犯科证据,并查明其总坛鬼城就在渝州和峡州之间的群山之中,只是忌惮鬼帮僵尸厉害,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得到南宫书上报的消息后,六扇门立即上报朝廷,说剿灭鬼帮的时机已到,朝廷考虑到鬼帮总坛地处崇山峻岭中,军队在这种地形下作战很困难,尤其面对的鬼帮帮众都是江湖中人,大多都有一身武艺,在这种高山密林中的混战,官兵们会吃大亏,因此派同为江湖中人的六扇门前往消灭鬼帮更为合适,于是任命六扇门南门总捕头“龅牙狮”鲍捕头为总指挥,亲自前往峡州负责这次围剿任务。

常剑鹰见到六扇门南门总捕头龅牙狮,果然人如其名,长着一副大龅牙,身材高大,满脸贲张的虬须像一头雄狮般威武,旁边站着五个捕头,据介绍分别是开封府总捕头钱捕头、成都府总捕头郑捕头、江陵府总捕头孙捕头、洛阳府总捕头赵捕头和应天府总捕头王捕头。加上北门的谢牢头和仪门南宫书也被指派一同前来协助鲍捕头,六扇门下的高手来了一大半,看来六扇门深知鬼帮的势力强大,同时也反映出朝廷对剿灭鬼帮的决心。

常剑鹰担心侯七命运,同时又怕官兵攻打鬼帮殃及到长孙一秋,因此想一同前往,又担心自己逃犯身份。南宫书深知鬼帮高手众多,尤其鬼王武功神秘莫测,能让鬼帮三大护法道长服服帖帖,肯定不是等闲之辈,此去一战必定艰苦,若能得到常剑鹰等人相助,自然求之不得,在得知常剑鹰顾虑后,南宫书说:“你协助朝廷抓住契丹奸细,立下大功,早已将功补过了。”有了南宫书这位朝廷三品大员保证,常剑鹰不再有后顾之忧了。

福能得到俞秋月送的一坛桂香酒,高兴得师傅长、师傅短跟在俞秋月后面,这坛酒足足有十斤,正好装满一葫芦,这么好的酒福能以前只喝过一、两杯,就一直念念不忘,现在一下子得到这么多,高兴得时不时抱起酒葫芦闻一闻、舔一舔,舍不得大口喝。听说常剑鹰和俞秋月要跟着官府一起去攻打鬼帮,福能本来对江湖门派间的争斗不感兴趣,但对传闻中的鬼城很是好奇,于是背着酒葫芦,跟着常剑鹰和俞秋月一起前去看热闹。

考虑到鬼帮势力较大,龅牙狮一方面调集各地六扇门的捕快、牢头、侍卫、密探和杀手,另一方面还发出布告,召集江湖人士参与剿灭鬼帮。看来鬼帮平素作恶较多,居然有不少江湖中人得到消息后前来助阵,几路人马汇合在一起,足有四、五千人之众。

鲍牙狮知道这支临时凑起来的队伍人虽多,武艺也不差,但毕竟是乌合之众,因此将其分成数支小队,每队都指定有带头人,并对每队的行动都作了详细的安排,同时鲍牙狮还调来当地驻军在外围守住各个路口,一方面可以抓住外逃的鬼帮帮众,另一方面也防止其他地方的鬼帮帮众过来增援。

众人稍加休整,第二天一大早就在龅牙狮和南宫书带领下,朝着鬼帮总坛进发。一进入鬼帮地界,就被数百个僵尸及赶尸道长拦住了去路,看来鬼帮也知道了官府要来攻打鬼城,早有准备。

只不过让这些赶尸道长和僵尸们大感意外的是,这次来的人似乎都不怕这漫山遍野的僵尸,反而一上来就利用僵尸行动缓慢的特点,轻而易举就揪出了僵尸衣服里面的人,见鬼伎被识破,僵尸衣服里面的人纷纷抛下僵尸道具落荒而逃,后面的赶尸道长也拦不住,只好一起逃走,龅牙狮和南宫书指挥着众人追了上去,正好遇上玄冥带着一大群赶尸道长过来,看来鬼洞里的道士都倾巢而出了。

还未等众人杀过来,这群赶尸道长早已在玄冥带领下摆开了阵势,人人一手摇着摄魂铃,另一只手晃动着招魂幡,一百多只铃声交杂在一起,压住了众人的呐喊声,让人心烦意乱,而一百多幅招魂幡在眼前晃动,也让人眼花缭乱,错以为自己陷入了鬼帮的重重包围之中,不由得挥舞着刀剑四下乱砍。

“小心迷魂阵!”龅牙狮和南宫书看出来这正是玄冥和其弟子摆出的迷魂阵,可惜这声音完全淹没在摄魂铃声中,龅牙狮和南宫书一边要凝神聚气,避免自己也陷入迷魂阵中,一边还要躲避旁边自己人的进攻,稍不留神也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正值众人陷入迷乱之际,常剑鹰也感到热血沸腾,真气四下乱窜,似乎要从各个穴位迸发而出,不由得一声大喝,这一声如“惊雷震天”,吓得赶尸道长们心中一颤,一下乱了节奏,不少人手中的招魂幡和摄魂铃都被吓落在地,众人则如醍醐灌顶,一下清醒过来。

玄冥见僵尸已经不起作用,最后的绝招迷魂阵也被破,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只得如丧家之犬仓皇逃跑,没跑出多远又被一大群手持刀剑的大汉拦住了去路,慌不择路的玄冥急忙指挥手下人杀出一条血路。

这群拦路的大汉,从其穿着打扮看,既不是官府的人,也不是鬼帮的人,看其身后十几辆马车上插着的旗子,表明这些人是德威镖局的镖师。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两种生意特别红火,一是赶尸,另一种是押镖,押镖虽然没有赶尸辛苦,但风险更大,沿途时常遇到明抢暗偷,因此要求镖局名声够大,镖师武功够强,才能确保押镖安全。而中原名声和规模最大的镖局就是德威镖局,其总镖头邱狄能够跻身九大超一流高手行列,自然有其不同凡响之处。

这群镖师当中站着一位巨人,正是德威镖局总镖头邱狄,这次邱狄来到峡州,是因为德威镖局接连被鬼帮劫了几趟镖,镖师也死伤了好几个,自然与鬼帮结下了梁子,正一直找机会清算这笔债。这次接到一宗大生意,押镖到峡州,于是亲自带领一大群镖局高手护送镖车过来,途中听说官府在攻打鬼帮,于是过来看看,却遇到一大群落荒而逃的道士,看着好像是鬼帮帮众。这些人一遇到自己镖队,不由分说就打将过来,邱狄本来就在气头上,见状也不客气,指挥众镖师杀了过去。

邱狄见其中一个带头的道士非常凶狠,连续杀伤自己多名镖师,急忙冲了过去,刚到跟前,这道士已经一剑砍来,邱狄抬起左臂一挡,这道士没想到邱狄左臂是铁臂,一剑砍下去不仅没有将其手臂砍断,反而震得自己手指发麻,一愣神间,邱狄鬼头大刀一挥,一刀将其砍成两段,后来邱狄才知道这个道士竟然是地狱道长玄冥。

常剑鹰和众官兵追过来时,见玄冥已经被人砍成两段,这下真的到地狱去做道长去了。龅牙狮和邱狄都住在京城,两人时常打交道,算是熟人了,常剑鹰也认得镖师中的上山豹和下山豹父子俩,众人来不及细谈,简单打了一声招呼,一起合力将余下的鬼帮道士剿灭。

常剑鹰久闻独臂熊大名,见到邱狄后仍然吃了一惊,这邱狄身高近一丈,笑弥勒已经够高大的了,与这邱狄一比,竟然也要矮半个头,独臂熊的绰号果然名不虚传。听龅牙狮说出僵尸秘密后,邱狄完全放下心来,招呼众镖师和其他江湖人士一起跟随官兵前往剿灭鬼帮。

由于僵尸伎俩已被识破,鬼帮帮众单凭武功打不过六扇门的捕快和众江湖人士,因此被撵得四处逃散,尤其那独臂熊邱狄,不愧是超一流高手,一把大刀,一只铁臂,碰着非死即伤。而鲍牙狮也不甘落后,挥舞着朴刀左砍右杀,众人在两人带领下,势不可挡,一鼓作气向前冲。

常剑鹰怕俞秋月受伤,一路上都跟随在俞秋月身旁护着俞秋月,没有怎么出手,俞秋月第一次参加如此规模的进攻,很是兴奋,不时往这边扔几枚镖,救下被鬼帮打到的官兵,一会儿又往那边扔几枚镖,打翻几个鬼帮道士。和俞秋月一样,福能在一旁也看得手舞足蹈,一会儿学这个的招数比划一下,一会儿又学那人的招式比划一下,一会儿又大声说某人的招数不对,急得在一旁直跺脚。

一个被抓住的赶尸道长为了立功赎罪,主动为众人带路,在其带领下,众人很快杀到一个山洞前,这个洞口很大,足有三、四丈高,赶尸道长说,此洞就是玄冥的老巢鬼洞,里面非常宽阔,可以住下几千人。而洞前这条通往深山的小道就是黄泉路,鬼帮总坛鬼城就在前面。

鲍牙狮见这鬼洞口空无一人,早已无人把守,看来玄冥被杀死,其徒子徒孙都已知道了消息,树倒猢狲散,估计洞里也没有多少鬼帮残余,于是只留下一部分捕快进洞清理,其余人继续沿黄泉路前去攻打鬼城。

终于要见到传闻中的鬼城了,与众人兴奋又好奇的心情不同,鲍牙狮多少有些忐忑,早就听说黄泉路上的关卡不仅险峻,而且机关重重,易守难攻,为了准备接下来的恶战,鲍牙狮召集各路头目商量对策。

南宫书说,自己手下一名密探成功混入鬼帮内部,并发出来一条消息,是一首歌谣:

奈何桥,没栏杆,从中过,今生形影单;

望乡台,泪汪汪,孟婆汤,喝了不思乡;

鬼门关,迷宫般,愁上愁,一去莫回头;

阎王殿,在鬼城,莫要去,十八层地狱。

南宫书收到这条消息,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那名密探自此以后就杳无音信,后来派去的密探也是有去无回,得到的消息只知道奈何桥、望乡台和鬼门关是黄泉路上的关卡,具体有什么机关陷阱、多少防守兵力却无人知晓。

“这首歌谣的意思很明白呀,”众人纷纷议论道:“过了奈何桥,人就形影单,不就是说独自一人上了黄泉路了吗,登上望乡台,两眼泪汪汪,也就是说下地狱了,到了鬼门关,一去不复返,说明人死了。”

正在众人商议之际,却见迟到的北门头目“辣手摧心”谢牢头带了几个被俘虏的赶尸道长过来,说这几个赶尸道长为了立功赎罪,愿意为众人带路。南宫书趁机问这几个赶尸道长歌谣的事,几个人听南宫书说出歌谣后,竟都露出惊讶之色,说这歌谣是鬼帮的秘密,在鬼帮中都只有职位在道长以上的人才知道,歌谣表面上说的是这些关卡如何凶险,实则其中包含了通关的秘密。鲍牙狮听说几个赶尸道长知道如何过关,因此也不再细问,而是让几个人马上前面带路,向鬼城进发。

首先遇到的第一关便是奈何桥,众人见这奈何桥不过是一座铁索桥,由两根粗大的铁链将两个悬崖连在一起,两根铁链上铺着一块块三尺多长、一尺多宽的木板。下面悬崖深约二、三十丈,有一条小溪从桥下流过,溪水很浅,却乱石丛生,人从桥上摔下来断无生还可能。看到这个没有栏杆和护手的铁索桥悬在空中,鲍牙狮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虽说武林人士大多数都会一些轻功,走过这个铁索桥并不难,但要是对面树林里埋伏了几个弓箭手或暗器高手,则要想过桥那就难上加难。

几个赶尸道长说,这桥的歌谣说:奈何桥,没栏杆,从中过,今生形影单。其实是说过桥时只能走单数木板,因为在许多双数木板上都设有机关,就连许多第一次走奈何桥的鬼帮弟子,若没有跟着前面的师傅脚印走时,一不小心踩到双数木板上,这些木板多数是活动的,人一脚踩空就掉下去摔死了。

看到桥上铺着的一、两百块木板,鲍牙狮怕有人数着数着就会数错,于是传令下去,每个人上桥后都得跟着前面一个人的脚印走,不然就会掉下去摔死,众人听说后都小心翼翼跟着前面的人鱼贯而行,顺利通过了奈何桥,鲍牙狮很奇怪如此天险鬼帮为何没人防守。

通往鬼城的道路越走越崎岖狭窄,而两边大树参天,使得黄泉路掩映在黑暗中,更增添了一丝恐怖气氛。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座高高的石台横跨在山梁上,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这块巨石足足有十多丈高,两边都是悬崖,众人只有翻过这块巨石才能前进。众人走近一看,巨石上凿有半尺宽的石阶通向巨石顶部,鲍牙狮害怕巨石顶上有鬼帮人防守,正要派人上前打探,却见南宫书早已窜上了石顶,说上面没有人,让大家上去。

听说上面没有人,几个赶尸道长反而裹足不前,鲍牙狮问其缘故,赶尸道长说,这座巨石就是望乡台,歌谣说:望乡台,泪汪汪,孟婆汤,喝了不思乡。不管何人一旦爬上望乡台,就会感到眼泪汪汪睁不开眼睛,并且眼睛会感觉越来越刺痛看不见路,不管从哪边走下这陡峭的石阶都会跌下来摔死。幸好石顶上随时都有一个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提着一桶汤水在叫卖,说卖的是孟婆汤,一两银子一碗,只要喝了一碗孟婆汤,眼睛就不再刺痛,也不再流眼泪,就可以顺利走下这望乡台。因此听说上面没人,几个赶尸道长都不敢上去。

鲍牙狮听赶尸道长这么一讲,又派了几个人上去查看,却得到消息说上面平安无事,众人依次爬上望乡台,这个石顶上是一个大平台,方圆一、二十丈,众人站在上面只觉得视野开阔、心旷神怡,眼睛并无一点不适。待众人从另一边鱼贯而下后,鲍牙狮还在奇怪如此险要关卡为何无人防守,而几个赶尸道长也在争论为何这次没有流泪。

众人走过一段山路,又来到一个山谷前,山谷里灌木丛生,无数条路在灌木丛中纵横交错,通往四面八方。赶尸道长说,这里就是鬼门关,歌谣曰:鬼门关,迷宫般,愁上愁,一去莫回头。说鬼门关不仅如迷宫一般容易迷路,而且处处都是机关陷阱,但要过此关也很简单,就是笔直往前走。

众人在几个赶尸道长带路下,跨过一个个陷阱,远远看见路的尽头通向一个很大的水潭,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没想到几个赶尸道长踩着水面走了过去,众人吃惊不小,这几个道长轻功如此了得,竟然能在水上漂。

鲍牙狮凑近一看,这水潭的水绿幽幽的,看不清深浅,鲍牙狮根本就不相信这几个赶尸道长有如此绝顶轻功,认为这水潭不过就像之前经过的陷阱一样,只是障眼法而已,于是一脚踩了上去,谁知一踏上水面便溅起了水花,鲍牙狮还没来得及收回脚,却发现已经踩到了水底,这水深竟然没有淹过脚背。鲍牙狮还是不放心,将手中朴刀往前探了探,这水深果然只有一寸多深,但当鲍牙狮将朴刀往两边探时,却发现朴刀探不到水底,提起朴刀时还带出来许多长长的水草。

于是众人跟在鲍牙狮后面,陆续走过了水潭,赶尸道长说:这水潭有数丈深,鬼帮只在水潭中间架了一座三寸宽的木桥,潭水刚好没过桥面,由于水潭中长有大量水草,使潭水变得绿莹莹让人无法辨认深浅,而木桥桥面又用绿漆刷过,即使凑近也看不出水下有木桥,有水性好的人想从水潭游过去,也会被潭中的水草缠住而性命难保。

常剑鹰觉得这鬼门关看似比长孙一秋的九宫八卦阵简单多了,实则要是不知道其中的秘密,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通过。看到黄泉路上这些关卡如此诡异,常剑鹰还暗中庆幸,幸亏上次闯入鬼帮地盘时,没有误入黄泉路,否则真的就会一去不复返了。

过了鬼门关后,几个赶尸道长却不再往前走,说黄泉路上的关卡已经过完,前面就是鬼城,几个人都不了解鬼城里的情况,跟着大家去也不起作用。看到几个人似乎有什么隐情不愿意说,经谢牢头一逼,几个人说出了实情,原来是害怕鬼王,其对待叛徒和临阵脱逃者的手段极为残忍,因此恳求鲍牙狮放过他们。

南宫书爬上一棵大树,看到前面山头上确实有一座小城,并且还发现路两边的树林里似乎还埋伏有不少人,鲍牙狮指挥手下几大捕头分别带人进入树林里将这些人抓了出来,一共抓获了七、八十人。这些人供述,他们都是前面奈何桥、望乡台和鬼门关的鬼帮守卫,之前听逃回来的人说,有几万官兵前来攻打鬼帮,来势极为凶猛,鬼洞的僵尸全部出动都无法抵挡,道长们的迷魂阵也被破掉,护法玄冥道长都死于非命,于是纷纷弃关而逃。但跑到这里后又害怕受到鬼王惩罚,于是都跑到树林里躲了起来。

这下终于揭开了黄泉路上各关卡的秘密,正如鲍牙狮所预料的那样,奈何桥平常都有四、五十个暗器高手躲在桥头的地堡里守卫,这地堡修在灌木林下,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若有擅自闯入者侥幸通过了奈何桥,则这些守卫先以各种鬼伎将其吓退,若不奏效再用武力将其消灭。

望乡台则只有十几个守卫,他们没有依仗其高高的天险守在石台上,而是在有人经过望乡台时,躲在巨石底下洞穴里的守卫就在巨石下面焚烧一种有毒草药,产生丝丝薄雾从石缝中冒出,使上面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吸入有毒气体,出现眼睛刺痛,泪水长流。其中一个守卫化装成孟婆在上面卖茶水,这茶水实际上就是这毒烟的解药,喝了这一两银子一碗的孟婆汤后眼睛不再刺痛,也能看清楚脚下的路,便能顺利过关。而对那些擅自闯入者,守卫则加大毒草燃烧量,产生大量毒烟,将人活活熏死在望乡台上。

鬼门关和前面两关一样,表面上都没有人防守,因为绝大多数闯入者都会被困死在迷宫里的机关陷阱中,即使有人侥幸通过了前面的迷魂阵,并踏上了水潭里的独木桥,也会被躲藏在水潭后面树林里的二十几个守卫射杀。

听说了这些关卡的秘密后,众人暗自庆幸,幸亏鬼帮兵败如山倒,否则每一个关卡都会是一场恶战,更庆幸有几个赶尸道长带路,众人才得以轻松绕过关卡中的机关、陷阱,不费吹灰之力就杀到了鬼城。

如果说众人见识了奈何桥、望乡台和鬼门关都是名符其实的难关,那么接下来要遇到的鬼城,难道真的就是如传闻般恐怖的十八层地狱?鲍牙狮和谢牢头反复拷问这几个赶尸道长和这些黄泉路上的鬼帮守卫,最后得知这些人确实都不知道鬼城里的情况,因为除了住在鬼城里的鬼王亲信,其他鬼帮人每次去鬼城时,都是由住在鬼城里的鬼王亲信带路,根本就不知道鬼城里何处有陷阱、何处是机关。

正是:众英雄斩妖除魔,黄泉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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