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来到熊纪海一丈外站了下来,熊纪海本想抱拳,但一想他算起来还是自己的晚辈,直接说道:“你师父可记得我这个师兄呀?”
段齐康何等聪明,听这话就知这人把自己当成是殷天宇的徒弟了,即这么说,段齐康也不否认,只问道:“不知如何称呼?”
熊纪海一听这话,便听出这少年比哪两少年年纪上相差不过七八岁,但神形已经大不相同,答道:“按说,你是殷天宇徒弟,便是小我一辈,叫我一声熊师伯便可以了。”
段齐康听闻,便知这老头便是熊纪海,嘴角微微上扬,立刻又冷冰冰说道:“哪里来的狂徒,好不要脸,今日小爷不把你打的叫声爷爷,小爷便跟了你姓。”说完剑已刺出。
殷天宇忽听山下传来兵器相撞之声,心想不好,无论这两谁死,这经书都将缺少,回头再看离自己几丈的徒弟,心想平时要是多教几招,这徒弟也不至于未跑出二里地,已经落自己几丈,一个转身从徒弟手中拿起自己的剑,急弛而下,留下那少年师父呆滞崇拜的眼神。
待殷天宇来到山下之时,熊纪海之处下势,段齐康步步紧逼,招招杀手,殷天宇当中一剑,撩开二人双剑。熊纪海与段齐康都是一惊,双双向后一跃,护住门路。
殷天宇撩开二人剑后,对着段齐康说道:“段世侄不得无礼,这是你熊师伯。”
段齐康一愣,立刻还剑入鞘,两手抱拳,脸上推笑道:“原来真的是熊师伯,晚辈确实不知,还望师伯见谅呀。”
这晚辈见了长辈不但不行大礼,竟然还和长辈动了剑,招招见狠,本应下跪赔罪,现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殷天宇虽看在眼里,也并不多说,对着站在一旁的徒孙说道:“你先回去,半路上若遇到你师父,告诉他,召集你师伯们去前厅。”那徒孙听到祖师爷亲自发话,立刻屁颠往回跑去。
殷天宇回过头看着熊纪海一脸的怒气,笑着说道:“熊师兄不必生气,这是师弟之错,本不该让段师侄前来,一场误会,你看在死去的段师兄份上不应生气呀?”
熊纪海打不过段齐康,本不知殷天宇所说的段师侄是谁,心里气不过,这一刻提到段定山,立刻联想到这段师侄就是段定山的儿子,脸上的怒气立刻没了,转为紧迫的问道:“段师侄,你师父去世这时,你可在身边?”
段齐康一听这熊纪海并不关心自己父亲的如何死的,而问自己是否在身边,明显是冲着经书下落。
殷天宇脸上飞过一丝微笑,心想:“这熊纪海一脸无耻样,猪一样的脑袋,难道段齐康会被他套出经书下落。
这时段齐康答道:“多谢师伯关心,家父去世之时,小侄并未在旁。”这话答的明明是嘲讽熊纪海,但熊纪海并未察觉,听后脸上显出几份失落。
这时候殷天宇说道:“多少年不见师兄,不知师兄为何今日到访?”这时熊纪海才想此行目的,慌忙说道:“师弟,江一行杀了我全家。”段齐康和殷天宇听到江一行三字都是心下一惊,却又面不改色。熊纪海看这两人面无表情,继续说道:“他可是要报当年的仇呀,段师弟也是他杀的,我看他不久就要来天门山了。”
殷天宇接口道:“那你是来给我报信了。”
熊纪海本想说自己是来投靠他的,殷天宇这般说倒比自己想的又好听几倍。
殷天宇接着说道:“当年我可没有去,他想报当年的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一说,熊纪海急了,说道:“可是经书你也是拿了一份的。”
殷天宇没有说话,望向熊纪海,熊纪海立刻觉得自己当着段齐康的面说漏了嘴。
一时三人都不说话。
段齐康知道这两人是当着自己的面,不敢再提经书的事,便对殷天宇说道:“师侄先行回山,安排一切。”
殷天宇一直猜不透段齐康,这段齐康哪里也不像段定山,看起来那么一脸正气、但却又透出一些骨子里的狡猾。待段齐康走远,殷天宇开口道:“经书我是拿了一份,那经书当年我也是舍了半条命一起夺回来了,那一份理应我得的。何况师父死后,我一手创立天山派,再不愿和江湖中人有什么瓜葛。”
这一段话说的熊纪海无言以对,当年他回到山上时确实也只剩下半条命,之于后半句他也听出殷天宇的意思。说道:“师弟,那江一行杀我全家,只要你能帮我报了此仇,我愿意把那份经书送于你。”
殷天宇并不支声。
熊纪海随手把自己的剑鞘拆断,从剑鞘的间隙中拿出几张纸,对殷天宇说道:“这里便是其中几张,还有几张我并没有随身带,待日后杀了江一行,我再去取还于你。”
殷天宇接过纸张,睁大着眼睛盯着纸张,口中喃喃说道:“你我师兄弟一场,本应如此相互扶持。”
殷天宇带着熊纪海回到山上,并向众徒弟说明,自己在创立门派之前,也是拜过师父的,便也有了师兄弟,只是后来自己悟出了独门绝技,创立了本派云云,之于其它就一一代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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