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差得远呢。”楚誉用口型说出了这句话。他认为方应应该能看见而且能看懂的吧。
车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之所以短暂，是因为几分钟之后他们就已经出现在了天启公司的停车场里。
“下车，走人。”楚誉招呼一声，率先走下了车。
三人穿过覆盖绿色植被的停车场，来到了天启公司的后门。
楚誉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写着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以及一张彩色照片。将卡在门前的读卡器上一刷，铁门发出了一声机械碰撞的声响，边缘突然凸了出来。门开了。
“要刷卡？”墨凌天向楚誉问道。
一手把铁门拉开，楚誉一边回答：“嗯，给公司职员的卡片，相当于门钥匙。除了厕所之外，天启公司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是要相应的权限才能进入的。”
“我们呢？”
“用这个。”方应说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的卡片。不过这张卡片的表面没有任何内容，只有的一条小拇指粗的黑线。
“这是为临时职员准备的权限卡，能够开启的房间有你的卧室、25楼会议室、杂物房、研究部和大门。”
“哦。”墨凌天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懂了。
看见他这样方应就一肚子气，皱着眉头“我说，你天生就是这样的？面瘫？不爱说话？”
“或许吧。”他依旧是那样漠不关心的表情。
“你！……诶算了……”
从后门走到了天启公司的前厅，一个男人突然朝他们迎面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哟，部长。三分队的队长已经来了？”
部长指的当然只能是楚誉了。他也笑着回答道：“当然，我亲自出马那还有收不服的道理？哦对了，白卡带了吗？”
“带了，在这呢。”那人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和方应一样的白色卡片递给了楚誉。
楚誉接过卡片，转身递给了墨凌天，说道：“喏，你的。记得保存好了啊，弄丢了可是要赔钱的！”
“看来这位就是三分队的队长了吧？”男子笑吟吟地往前凑了一步，仔细地打量着墨凌天。“怎么还有黑眼圈啊？”
墨凌天似乎很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道：“……经常熬夜打游戏……”
“这样啊。”男子笑了笑，转身向楚誉说道：“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好，回头见。”“回头见。”
“被他一说才注意到，原来你有黑眼圈啊！”方应也好奇地凑上来打量着。
墨凌天的整个下眼皮都有点发黑，眼角处基本上都能看到紫色了，看起来虚弱的很。在加上那副看着就心不在焉的死鱼眼……方应是怎么做到到现在才发现的？
“被一个朋友带坏了。”他平静地回答。“还有，别靠我这么近。”
“稀罕，你一次性说话居然超过十个字了。”方应双手抱团调侃道。
这次他干脆都懒得辩解了，跟着楚誉走向了电梯。方应则翻起白眼耸了耸肩。这才相处多久啊，居然就已经习惯了。三人站进电梯，楚誉把手放在了二十五层的按钮上一按，电梯就开始缓慢地向上爬升。
许久，“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的却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房间”。墙壁是灰色的，正对着电梯的是另一扇门，左侧挂着台读卡器。
“里面就是研究部了。”楚誉又掏出了自己的权限卡在读卡器上滑了一下，门便被自动打开了。
“诶……天启公司就这点不好，门太多，到处都要刷卡，全都是那个偏执狂董事长害的……”一边把权限卡收回衣服兜里，楚誉一边吐着苦水。看来平日里他也没少被这些门烦到。
推开门，一条狭长的走廊出现在众人视线内。走廊的两侧是房间，尽头则是两扇比其他铁门要大的木门——也挂着个读卡器。
“整个二十五层都是研究部？”墨凌天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还有第二十四层和二十六层。你们的卧室就在二十六层。”楚誉自豪地说道。
“真土豪。”
“不，我们这叫做真有钱。”
几人缓缓地在走廊里走着。等到来到了最后一扇门面前后，楚誉说道：“你的队员们就在会议室里面。去打个招呼吧。”
“我？你确定？”墨凌天疑惑地挑着眉毛用手指着自己。“不是你去打招呼然后介绍我？”
“你是队长还是我是队长？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儿似得！上啊！”楚誉狠狠地往墨凌天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后无退路，墨凌天只能打头阵了。掏出卡来在门上一刷开了门，墨凌天便走了进去。
在会议室正中央的是一张深色的木质长桌以及围在他旁边的木椅。暗红色和土黄色的地毯覆盖了每一寸地面。会议桌的后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繁华的城市和湛蓝的天空。
此时已经有四个人在会议室里了。墨凌天第一个辨认出来的当然是已过面的古风灵，此时的她正和另外一个女生站在落地窗前，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位女生手上的画本。
“她应该是林影。”整个三分队只有两个女生，一个是古风灵，那另一个只能是林影了。
她和古风灵的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穿着海蓝色的短袖和深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束成马尾。手上拿着一本速写本，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描画着，时不时还会抬头看一眼窗外的景色。
“绘画爱好者。”墨凌天在心里说道。
另外两个人坐在会议桌上，其中一个手里拿着PSP不停地捣鼓着玩着游戏。另一个男生坐在他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屏幕。
拿着手机的男生穿着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他的头发相当引人注意。不算长，但刘海会不自然地向上翘起，其他的头发却又平整得很，相当的违和。
而另一个男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条纹短袖，头发有些长，有点斜刘海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比那位要正常多了。
“……我的队员。”墨凌天有些无奈地扶着头，“妈的，又得去和人交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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