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站在两个小厮面前“是你们亲眼看到我殴打你们家少爷的?”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是。”
“很好,爹,请让人准备两个房间,将他们两人分开,让他们分别写下,女儿是怎么殴打上官少爷的,用的什么武器,怎么打的都要写清楚。”凤鸾盯着两人,凉凉的开口。
凤景臣只是挥挥手,孟管家很快就准备好了,两名小厮却吓得惨白了脸色,他们根本就没有亲眼看见凤鸾殴打上官城,之所以诬赖她,只是为了逃避罪责,慌乱之下根本就没有想过串通过口供,若是两人写出来的不一样,那不是就露馅了吗?可是这里人人都看着,他们也没有办法作弊,只能跟着侍卫进入不同的房间。
上官奎看着凤鸾非但不认错,还在这里玩这些把戏,顿觉怒火中烧“相爷是打算徇私吗?”
凤景臣冰凉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是徇私,还是攀诬一会儿就见分晓,尚书大人又何必着急。”
“下官……”上官奎在发现两名小厮脸色不对劲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当他听说儿子被人打了,醒过来却成了傻子,又听小厮说是凤鸾打的,顿时怒火中烧,根本就没有细想,如今想来,凤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儿子殴打致疯癫?他这是被人给害了,成了人家的垫脚石!
很快孟管家就带着人出来,将两人写的证词恭恭敬敬的递给凤景臣,凤景臣接过来,看完之后,脸色铁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茶几上“上官奎,你好大的胆子!”
“相爷,下官……下官不明白!”上官奎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被两名小厮给害了!
凤景臣将两人写的证词砸在上官奎的脸上,上官奎赶紧的捡起来一看,两人的证词完全是南辕北辙,一个说用的是棍子,一个说用的是石头,分明就是攀诬凤鸾!
“你这两个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如此的陷害本官!”上官奎爬起来,一脚将两名小厮踹倒在地,这凤相本来就不好惹,如今他还找上门,明日,弹劾他的折子必定送到皇上的桌案上!
“老爷,奴才知错,但是少爷确实只约见了凤二小姐,奴才被人打晕了,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凤二小姐殴打少爷,但是也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两名小厮见事迹败露,便一口咬死凤鸾,拖着她一起下水,他们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若是承认攀诬凤鸾,他们绝对活不了!
“你们这两个狗奴才,见事情暴露,竟然还敢攀诬舍妹!”凤萧怒不可遏!
“凤二小姐,那么请问你与犬子在街上分开后,你做了什么,到底是不是你打伤犬子?”上官奎声色俱厉的问道。
“上官奎,你不要血口喷人!”凤萧怒不可遏,凤鸾确是拦住了他,目光清冷的看向上官奎。
“尚书大人,请问上官少爷的功夫如何?”
“能与凤大少爷打个平手。”
“那凤相认为凤鸾身手如何?”
上官奎看了一眼凤鸾,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他却不能说出来“……”
“大哥哥,可否为鸾儿解惑?”
“二妹妹请说。”凤皓一脸镇定的开口。
“从悦来茶楼,到……”凤鸾转过头看向上官奎“上官大人,上官公子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打伤的?”
“城北三条胡同。”
“好,请问大哥,以你的身手,从悦来茶楼到城北三条胡同,一来一回,需要多长的时间?”
凤皓虽然不明白凤鸾为什么这么问,却也是如实回答“一来一回,需要两刻钟的时间,仅仅是到达就返回的时间。”
“很好,上官大人,你可以去悦来茶楼问问,凤鸾自从跟上官公子分开后,就一直在悦来茶楼喝茶,期间没有离开过茶楼,要真说去了什么地方,只是中途肚子疼,去过茅厕一盏茶的时间,请问上官大人,凤鸾是如何在一盏茶的时间中跑到城北三条胡同,制服功夫跟我大哥哥平分秋色的上官少爷,又是怎样将他打至疯癫,随后跑回悦来茶楼的?至于小厮说的上官少爷只约了我,那可不对,当时上官少爷,还告诉本小姐,说他约了太子殿下,凤鸾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愿意见到太子殿下,所以根本就没有赴约,若说上官少爷是被何人所伤,上官大人应该去问问太子殿下才对。”凤鸾说道后面,语气已经隐隐带着怒气,心底却是冷笑,皇甫涵欠凤鸾的,她就先帮她讨点利息,让他躺着也中枪!
“太子殿下,这……”上官奎自知理亏,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明知道跟太子殿下有关,他也只能当成不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去了茶楼!”
“上官大人一问便知,还是说上官大人不敢问?”凤鸾咄咄逼人的问道“上官大人,凤鸾一介弱女子,竟然被你污蔑伤害上官少爷,凤鸾虽然不才,可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担了这罪名,家父乃是当朝重臣,凤鸾乃是朝臣之女,你攀诬凤鸾,就是攀诬我爹,攀诬我爹,就是蔑视皇上,上官大人,你这是要造反吗!”
铿锵有力的话语,造反二字将上官奎吓得跌坐在地,造反这罪名有多大,他很清楚,不由得赶紧跪下“相爷,微臣只是受了奸人挑拨,并非是故意攀诬令千金,请相爷恕罪。”
“上官大人,你口口声声要本相秉公处理,不可徇私,如今你攀诬朝臣之女,居心叵测,本相一定会奏听圣上,请圣上为本相做主,你走吧!”凤景臣看向凤鸾,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临危不乱,据理力争,力挽狂澜,不愧是他凤景臣的女儿,好样的!
“相爷,下官……”
“孟石,送客。”
“是,老爷。”
“相爷,相爷,你听下官解释……”
上官奎的呼喊声再也听不到了,凤景臣这才看向凤鸾,不过开口说的话,却是针对薛姨娘“薛姨娘从今天起,罚抄女戒一百遍,凤鸢和凤蝶各抄二十遍。”
“爹……”凤蝶咬牙,怎么每次遇到凤鸾,就没有好事,今日连娘和姐姐都被处罚了。
“鸢儿知错,不该不相信二妹妹,乱了阵脚,请二妹妹原谅。”凤鸢很是识时务,这也是为什么,她身为庶长女,却能一直夺得凤景臣亲睐的缘故。
薛姨娘脸色一白,却是也是愧疚的开口“鸾儿,你也不要怪姨娘,姨娘是担心则乱,误会了,你不要生姨娘的气。”
凤蝶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凤景臣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失望,凤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他这个爹都不放在眼中了!
“大姐姐,姨娘,说的是什么话,只要以后你们相信鸾儿就行了。”凤鸾歉意的开口,随即目光祈求的看向凤景臣“爹,姨娘和姐姐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处罚她们了。”
“小惩大诫,下次谨记,还不下去。”凤鸾不求情还好,一求情,就让凤景臣想到薛姨娘他们的可恶,二话不说就给自己的女儿定了罪,实属可恶,事后,鸾儿竟然还给求情,两相对比,凤鸢和凤蝶真是太上不得门面,姨娘就是姨娘,一点都没有主母的样子!
“鸾儿,记住,你相府的嫡小姐,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狠狠的打回去,出了事,爹顶着!”凤景臣一脸认真的说道。
凤鸾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随即点头“是,女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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