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映照了漫天的白雪,颇有几分朦胧的美丽,一抹矫健的身影飞檐走壁,潜入相府的后院,黑影后面,另外一抹身影窜入东面的鸾凤阁“小姐,来了。”
凤鸾挑着烛火,面不改色“他倒是大胆,白日里扫了凤鸢的面子,又引起了我的怀疑,当晚还敢来相府,真不怕被人抓住。”
书香掩嘴偷笑“小姐,人家说不定等的就是有人去抓他。”
凤鸾点了点书香的额头“三妹妹那边怎么样了?”
“小姐放心吧,婵娟会引三小姐过去的,不过书香很疑惑,就算是三小姐送上门,魏王也不见得会要三小姐吧,毕竟她的丑闻如今是人尽皆知,皇甫绝怎么说也是个王爷。”
凤鸾竖着食指晃了晃“非也,非也,他虽然是个王爷,可也是个男人啊,意乱情迷之下,哪里还想得到那么多。”
“小姐,你莫不是想……”书画惊奇的开口。
蛛儿赶紧的捂住她的嘴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书画抽了抽嘴角,蛛儿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坏了,还不可说!
“蛛儿姐姐,你快要把书画给憋死了。”书香看了一眼憋得满脸通红的书画,赶紧的说道。
蛛儿这才意识到,赶紧的放开书画,退后几步,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笑得幸灾乐祸的开口“小姐,老爷现在在书房处理公文,奴婢已经准备了夜宵和参茶,不如,奴婢陪小姐去看看老爷吧。”
凤鸾忍不住的笑,蛛儿倒是学得很快“好,带上宵夜,咱们去看看我爹,顺便看看好戏。”
“遵命。”
书画拿过披风给凤鸾披上,书香这才推着凤鸾出去,蛛儿端着宵夜,三人嘴角同时上扬,这场好戏,可不能错过,估计除了薛姨娘,众人都会喜欢这场好戏,凤鸢从天之骄女变成一个淫娃荡妇,还被捉奸在床,本来还坐着魏王妃甚至皇后的梦,却突然被人戳破这样的美梦,不知道凤鸢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可千万别,她若是这么容易的就死了,那也太没趣了。
当凤鸾出现在书房外的时候,孟石惊讶了一下“小姐,您怎么来了?”
“孟叔,我给爹爹送宵夜来,爹爹可是还在忙?”凤鸾关切的问道。
孟石看着灯火依然的书房点点头“小姐自己进去吧。”
“嗯。”
书香推着凤鸾朝着门口而去,蛛儿端着宵夜,敛眉,将所有的异常都掩藏在眼中,凌冽的杀气突然而来,直逼推着轮椅的书香,书香想也不想,尖刺出手,瞬间就将暗器给击飞了,转身,护在凤鸾的身前,孟石伸出去的脚,不着痕迹的收回来,泛着寒光的暗器,再次袭来,竟然不再是以书香一个人为目标,而是同时攻击几人,书香只扫了一眼,推开蛛儿,身子依然没有移开,蛛儿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托盘应声落地,噼啪的碎了一地,惊动了书房中的凤景臣。
“孟石,怎么回事?”书房的门突然打开,凤景臣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枚暗器就贴着他的面颊插在门板上。
凤鸾快速的回头“爹,别出来。”
凤景臣只愣了一下,快速的走出来“来人,抓刺客。”
凤鸾紧蹙眉头,不甚赞同凤景臣跑出来,这里蛛儿不会功夫,孟石可以自保,她还不能泄露自己的底,书香就相当于要保护三个不会功夫的人,如果有个差池,衡量片刻“孟叔,保护爹。”
孟石迟疑了一下,快速的移动到凤景臣的身边,顾不得什么以下犯上,将凤景臣给拖开,他也看出来了,来人的目标分明是小姐,只要老爷和蛛儿不碍事,书香那丫头保护小姐完全没有问题。
蛛儿在跌倒的瞬间,就找了个角落躲起来,小姐说了,当自己帮不上忙的时候,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书香应对起来,顿时轻松多了,侍卫已经被惊动,快速的向这边移动,来人犹不罢手,身形宛若蛟龙出水,泛着寒光的长剑,直奔凤鸾而去,凤鸾挑眉,这人不是自己的吧!没有想到,在他安排的同时,竟然撞上真有人来杀她,看来想她死的人,还真是很多。
来人不要命的姿态,顿时吓住了“鸾儿,小心。”
书香飞身挡住刺客,然而那刺客像只泥鳅一样,越过书香,直奔凤鸾而去,凤鸾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冲上来的刺客,不由得疑惑,她长得真的很像是软柿子吗?一个二个都想捏她?妖剑出鞘,必将饮血,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刺穿了咽喉,凤鸾微微挑眉“我是不良于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是哪知眼睛看到我好欺负了?”
凤相的脚步趔趄了一下,对了,他这女儿,从哪里看都不像好捏的软柿子!
众人忍不住的好笑,一抹黑影却是趁着众人放松的时候,嗖的蹿出去,书香蹙眉“还有漏网之鱼。”
侍卫赶到,正好看到这一幕,孟石主动待人去追,凤景臣则是脸色难看,堂堂相府嫡女,在自己的家里,还要活得提心吊胆的,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来相府杀人!
于是乎,一大堆的人,朝着黑影逃窜的方向而去,紫鸢阁中,温香软玉,鸳鸯交颈,红罗帐暖,好不惬意。
孟石带着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吧,这明显是府中小姐的闺房,可是退吧,老爷说了,必需把这胆大妄为的刺客给抓住,顿时有种进入进退维谷的感觉,更何况,他也不是小青年了,庶小姐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就算是这些愣头青都脸红了,更何况是他这个经历了不少的中年人。
凤景臣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侍卫围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紧蹙眉头“怎么,抓到刺客了?”
孟石转过身,尴尬的看着凤景臣“老爷,这是鸢儿小姐的院子……”
凤景臣蹙眉,他可不认为,因为是凤鸢的院子,孟石就会为难成这个样子,突然低低的呻深吟传入耳中,凤景臣浑身僵硬,孟石赶紧的让开路,露出依然亮着烛光的寝居,里面的人影印在窗纸上,赤果果的放2荡“孽女!”
“老爷,您息怒,这么多人在……”
凤景臣推开孟石,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那令人想入非非的房门,房中仍在奋战的两人,被突然灌进来的风雪给惊醒,皇甫绝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将凤鸢给掀在了地上,第二件事才是去抓自己的衣服。
凤鸢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懂,直到看到凤景臣铁青的脸色,以及满院子的侍卫时,才尖声惊叫着跳上床,躲进被窝里。
相对于凤鸢的狼狈,皇甫绝则是很淡定,当着所有人的面,淡定而漠然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心里确实滔天巨浪,他原本是想来这里,套一些消息,哪知一见面,两人就天雷地火的好上了,连他自己都无法克制,若是他还没有发现自己被人暗算了,就太愚蠢了,目光透过凤景臣望向轮椅上的女子,眉如远山,眼横水波,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明媚如花,如此一个美好的女子,却有着令人胆寒的心计。
“魏王,你是否应该给本相一个解释!”凤景臣见皇甫绝冷漠淡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与不堪,目光还频频的看向自己的二女儿,就觉得一股邪火烧得他火烧火燎的。
皇甫绝干脆的在桌边做下“凤相想要一个怎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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