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吃惊的看着撤回来的御林军,眸子中闪过一抹吃惊“凤鸾回来了?”
“回父皇,凤鸾回来了,平安回来了!”皇甫涵很是冷静的开口,拼命将那颗跳动不停的心压回胸腔去,不知道是惊还是怕。
夏帝沉默了一小会后,突然看向皇甫涵“药王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药王城已经不存在了……”皇甫涵擦擦额头的冷汗“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夏帝突然的跌回椅子上,手中握着的燕太子私兵兵符几乎握不住,药王城啊,屹立百年不倒的药王城啊,五国都不敢招惹的药王城啊,竟然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这凤鸾简直就是个煞神,此刻手中的兵符竟然握不住的脱落,掉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吓得皇甫涵眼皮子跳了跳,有些惊心。
“夙太子如何?”
“送凤鸾回凤府后,跟凤相密谈过一会,但是不知道谈了什么。”皇甫涵静静的开口,拼命咽下心中的苦涩,凤鸾,一次错过,就真的再也没有改过的机会吗?
夏帝静坐良久,终是将那燕太子的私兵兵符递给皇甫涵“这个东西,你拿去还给凤鸾吧,这东西搁在朕的手中,只怕会成为催命符,那燕太子你也见过了,绝对不是传闻那般,软弱没有斗志,甘心让长乐帝姬压在头上,这个男人很可怕啊!”
皇甫涵镇定的接过兵符,眉头紧蹙,凤鸾是不是算定了,就算她送给父皇,父皇也会担心引发两国征战,而将兵符还给她?
“涵儿”
“父皇,儿臣在。”
“凤鸾,你切莫再去招惹她!”
皇甫涵的脸色白了白,低声道“孩儿明白。”
“去吧。”
“是,父皇。”
出了御书房,皇甫涵看着等候在外的皇甫绝,嘴角微微上扬“三弟来见父皇。”
“见过太子皇兄,臣弟确实是来见父皇。”
“你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父皇了,父皇此刻心情不佳。”皇甫涵点到为止,目光有些怜悯的看着皇甫绝,他一直在猜测,凤鸾是不是恨着魏王,如果是,那么他这位三弟根本无需他动手,因为凤鸾既然恨一个人,那么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臣弟遵命。”
皇甫涵洒然离开,皇甫绝看着皇甫涵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不过很快消失不见,看了看紧闭的御书房,转身离去,如今的他因为天意谷与手下两员大将被杀,父皇趁机拿走了他手中的兵权,又因为长乐帝姬的死,怀疑他,此刻的他早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魏王,而是被软禁的皇子罢了,夺了兵权,免了上朝,每日都只能呆在魏王府,看着空荡荡的魏王府,总觉得无比的落寞与可怕。他不能就如此认命,他必须为自己争取活的机会!
花伊人妖娆的坐在桌案上,将一枚兵符仍在桌子上“我家美人说,这东西物归原主。”
燕离歌看也不看桌上的兵符,继续批阅奏折“那是父皇给她的,不是我的。”
花伊人耸耸肩“对了,主子说,她要嫁人了。”
手下的笔突然失控的划过,在奏折上留下一道污痕,燕离歌看着弄污的奏折,眉头紧蹙,放下笔,拿过一旁的绢帕,小心翼翼的擦拭“嫁谁?”
“夙太子。”花伊人仿佛没有看到燕离歌的异常,淡定的开口。
燕离歌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竟是他。”
“嗯,兜兜转转,没有想到曾经是宿敌的两人,竟然要在一起。”花伊人剔着手指甲,幽幽的开口“不过那夙太子可真够黑心的,打帝姬主意的男人,可没一个现在日子好过。”
燕离歌仿佛听不懂花伊人的话一般“你可是要随她走?”
“自然,我家美人去哪,我就去哪。”花伊人抬头看屋顶的横梁“殿下会祝福小姐吗?”
燕离歌没有说话,手无意识的擦拭着弄污的奏折,目光没有焦距,他想过很多重逢的画面,唯独没有想到会是那样一幕,络儿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却还要笑着说原谅他,祝福吗?他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看着她幸福,为什么不祝福,可是……心为什么觉得很难过,宛若针扎般的疼。
“殿下,你会祝福小姐吗?”良久没有听到燕离歌的回答,花伊人转过头看着他,再次问道。
“你说呢?”燕离歌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五国盛会的日子要到了,今年在夏国,我们得准备去夏国了。”
“殿下……”
“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燕离歌打断花伊人的话,语气不变的开口。
花伊人看了一眼燕离歌,转身出去,出去的时候,却看到燕后站在门口,弯腰行礼,随即离去。
燕后站在燕离歌的面前,欲言又止。
燕离歌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母后想说什么?”
“络儿是否还活着?”燕后的眼睛有些红肿“外面都传遍了,说她……说她……已然遇害。”
燕离歌起身,扶燕后坐下“还活着,不过是活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燕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离歌,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燕离歌倒了杯热茶递给燕后“一个叫凤鸾的女子身体中。”
啪,手中的茶杯毫无征兆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燕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离歌“你……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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