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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抬起头来看着她，“明意，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觉得他对哪个女孩是不认真的。”当然残忍也是真的。

顾明意迷迷糊糊地说，“他就是个祸害啊。”祸害一个个的好姑娘。

秦然嘴角抿起点笑容，淡淡的，却又甜腻又美好，“他值得的。明意。”顾明轩值得那些遇上他的姑娘都为他着迷。他的温柔他的优秀，都值得他们去爱。只不过他的爱，他只能给一份。他不能给许多人，也不能给她。而她和许多人一样，都这样接受。

秦然靠在沙发上，手里的杂志滑了下去，她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顾明意比秦然要先醒，她现在的绝技是站着都能睡着，所以补觉一刻钟的时间就够了。她醒过来，对面的秦然还靠在沙发里，天气还有点闷热，店子里面并没有开空调，秦然的头发汗湿了一点，搭在脸颊上。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顾明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就着彩信就发了出去。在后面还跟了条短信，“在我学校里XXXX的餐厅。你爱来不来哈。”发完，她抿了抿嘴，拿着包就出餐厅去了。

顾明轩赶来餐厅的时候，秦然还在睡着。餐厅里放着点音乐，秦然好像睡得很好，过程里还轻轻翻了个身。顾明轩弯下腰去，把她的头抬起来，放了个抱枕在她脖子下面，秦然动了动，并没有醒过来。之后，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眼神似乎有些迷离般地看着窗户外面。

秦然要走了。她是真的要走了。他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他其实并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想让秦然留在他的身边，他想让秦然不受伤害。但是他知道，她大多的难过来源于他。他想他为什么一直不接受她，他选择和她在一起又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他不行。秦然是不一样的。他无法预料秦然成为他女朋友之一后，他如何接受之后他们的分裂。他不能承担那样的结果。其实说来是软弱，他软弱到，不敢让她成为他的女朋友。

秦然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过来，顾明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侧着头笑着问她，“醒了？”

秦然从沙发上滑下来，揉了揉眼睛，像个小孩子样。秦然很少流露这样的神态，顾明轩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心情，他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醒了才放开她。

“明意呢？”

“她走了，说下午有个表演要急着去。”

“哦。”秦然点了点头。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秦然静了静，抬头看了看窗外，再看了看四周。她原本是打算下午逛这个学校的。

“我逛一会儿学校，然后就回家去了。”秦然说。

“好。”顾明轩说，“走吧，我开车载你。”

这所学校是真的大，顾明轩开着车子都绕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车子开出学校门的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顾明轩把车顶合了起来，眼看是要下雨的征兆。

秦然家在海城的另一头，车子开过去，要一个多小时，顾明轩说，去我家吧。吃了晚饭，我送你回去。

他的家过去就几十分钟。路上行人都拿什物挡着头，没想到这场大雨来得这样迅疾。

车子开入停车场，他们从车上下来，顺着电梯到了一楼一个大卖场。顾明轩家就在和这个大卖场配套的上面的十余楼，那是他一次过生日，别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套百平左右的市中心高档公寓。

两人在超市里买了些食材，随后才顺着电梯坐了上去。

打开门之后，才把秦然惊到了，屋里仿佛台风过境，乱成一团，窗帘和挨着近的一些什物全都被雨水打湿了。

顾明轩把东西一放，就到窗台边去关窗户，秦然跟着过去，帮他一起关。过了一两分钟，才把窗户都关了起来。秦然两只衣袖全都打湿了。

还要收拾房间里面的东西。顾明轩这公寓是开放式的一体公寓，厨房、客厅、卧室都在一个空间里。秦然要去拿拖把拖地上的水，顾明轩走到一边的大床边，直接把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从储衣间里拿出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之后他又从里面摸出了一件白T，扔给了秦然。

“把衣服换了，不要感冒了。”

秦然拿着衣服，一时竟然有些游移。

“我要不要到房间外面去？”顾明轩问，语气仿佛有一些冷漠。

秦然拿着衣服进洗手间里，换了起来。

顾明轩的衣服大，秦然穿在身上，仿佛把她整个人都罩起来了。

出来的时候，顾明轩把地上的水拖得差不多了。他打电话约了钟点工，让她到时间点过来。然后便把墙上的大屏电视打开了，让秦然自己点着看，然后就到一旁的料理台边去准备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