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急得大叫道:“干什么,快放下竹儿,快放下竹儿……”她声音发急,完全没了适才的飘逸与毫迈。
抓着白若竹的少年道:“竹儿,竹儿不是个女的吗,可这不是啊,是个男的,大家说是不是个男的?”另三个少年同时说是。原来白若竹男装未卸,但大家都能从她的音色中听出她是男是女,那几个少年显然不至于听不出。
另有一个少年道:“是男是女,也不难分清嘛,让我来。”
伸手在白若竹胸口处抓了一把,笑道:“不象不象,还是脱了衣服来看才清楚。”
相思被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白若竹虽不经世事,到底已经是二八芳龄,被人这样羞辱,也是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
白不改在一旁,早就瞧出这四个人就是引杨潇他们离开竹篱山庄的雷轰天的四个儿子,这时不禁怒斥道:“卑鄙无耻!你们也是名门之后,怎样做猪狗不如的禽兽之行?”
相思道:“三弟,他们是什么人?”
白不改道:“杨总管说,他们是雷轰天的四个儿子。”
相思气急败坏,泪如雨下,尖着嗓子道:“我不信,雷家怎么会出这样的后代,那是一群野种,我们跟雷家都是血亲,雷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做出这种事还算什么名门正派……”
抓着白若竹的少年怏怏的道:“你们说她是女的,我们明明看她是男的,不就是想验证一下,用事实说话,哪里谈得上卑鄙?”他被白不改道破了身份,自知这般做法一旦为家族尤其是父亲所知,肯定要受重罚,口气便软了许多。他叫雷雷,是雷轰天的二儿子。
那个声称要脱白若竹衣服的人少年色心已起,见状道:“他们说是女人就是女人了,我们也说我们是女人,大家信不信?二哥,不要管他,脱掉这男人的衣服让大伙瞧瞧,若是女的,自然完璧归赵,决不伤她半根毫毛,我们一向也是讲江湖道义的,自然不能不怜香惜玉,若是男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叫雷雪,是雷轰天第四子。说干就干,立刻便伸手撕白若竹的衣袖,只听“嗤”的一声,一条玉臂暴露在月光之下。
雷雪淫心大动,咽着口水道:“这小子的手臂真白呀。”又去撕另一袖子。他认为这样一步一步来更刺激些。白若竹遭到这种羞辱,羞愤得昏了过去。
白不改道:“嫂子,失节事大,生死事小,事已至此,我们只有采取非常手段,免得伤及门风,嫂子!”
相思大叫道:“不!”
白不改道:“顾不得了,嫂子,这事我就作主了,别怪我……”纵身而起,便向雷雷扑去。
相思哭喊着着扑来要抓住他,哪里抓得住,只抓住了一片衣角,人已飞了出去,相思浑身一软,凄声道:“竹儿!”瘫倒在地上。
就连十七堂人都别过头去,不忍看她。谁都知道白不改的非常手段是怎么回事。
白不改即将逼到雷雷身边时,忽听有人阴沉着喝道:“走开。”一团白影随即拦到面前,一连朝他虚劈了几刀。白不改只得停下来应战,那人道:“这姑娘是你的亲侄女,你就狠心杀她?退下!”白不改这才知来人是慕容子良,只得退出两步,急想办法。
雷雷见白不改如此冲来,顿时大怒,一刀便朝白若竹劈去。刀未沾身,却有一刀横挡过来,把他的刀架住,同时有人道:“住手。”
雷雷抬头见慕容子良正在冷眼看他,忙道:“副堂主。”
慕容子良道:“把这小妞给我。”
雷雷无奈,只得把白若竹交到慕容子良手上。慕容子良抱起白若竹,面无表情地加到车上。
众人均知慕容子良心狠手毒,又见他神色难看,均不知他要拿什么手段对付白若竹,不禁都屏住了声音。
相思见白若竹未死,挣扎着起来,道:“慕容子良,你,你也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孩子,请你别跟她为难。”
白不改也道:“慕容子良,你贵为一堂副堂主,不要断送了自己的名头。”
慕容子良冷眼看他们一下,道:“本少爷还算有名头?名头已经断送尽了,还有什么可珍惜的?”伸出手去,往白若竹脸上连抹几下。白若竹泪水满脸,这一抹轻易就将相思的易容之术化解,月光下化出一张俏丽的楚楚动人的脸,带着泪痕,叫人油然而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感情。
慕容子良闭上眼睛,另一张更俏丽的脸同时在眼前出现,他的心一阵刺痛,手停止了运动,心中一声长叹,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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