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初春微冷,裕昊帝与慕南风,边悠闲的享受着偷来的浮生一日凉,边聊着金盟国的民情。
两个类型不同,却同样潇洒俊逸的男子顿时成为这百花争艳的花园里一道耀眼的风景线。
慕南风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后裕昊帝半步,君臣之间,即便志趣相投,互相被对方的才华所折服,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裕昊帝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不禁怅然,怪不得自古以来,皇帝便自称孤家寡人,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杜黎歌心情愈想愈烦躁,自小被母亲熏陶的良性子也被这皇宫里的复杂和阴谋所焚烧殆尽。
抛开母亲平日对她“女子应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教导。
双臂自然的趴在亭子的栏杆上,迷茫而忧愁的秋水翦瞳羡慕的看着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恨不得将身子钻进这池里,化身为鱼。
晚晴刚想提醒主子这姿态虽美,却是失了礼仪,但在瞥见不远处渐行渐近的黄色身影,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黎歌司机自己空负追逐自由的梦想,却被家族的荣耀,裕昊帝的一厢情愿,禁锢在这巨大的牢笼中,连最后的清白都被掠夺,不禁幽怨道:“烛花摇影,冷透疏衾刚欲醒。待不思量,不许孤眠不断肠。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银汉难通,稳耐风波愿始从。”
心中的委屈,幽怨,不甘,在诗中说的淋漓尽致。
慕南风听到女子清亮的嗓音所吟出的诗,不禁对作诗者的才华惊叹,抬起头,猛地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灵魂。
碧水粼粼的池边,一名姿容绝世,翩若惊鸿,误落尘世的仙子,姿态慵懒的趴卧在栏杆之上,倾城倾国的小脸栖在犹如皎皎月白的玉臂间,黛眉轻蹙,眼中化不开的忧愁,轻轻的扯动着见者之心,令人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池水荡漾的水光,映照在她绝色的脸上,竟是那么的不真实,如同一个极美而易醒的梦,让人舍不得醒来,宁愿醉死在梦中。
不!多年征战沙场的坚强毅力令慕南风顿时清醒过来,想不到在残忍的战场上,敌人五十所设的夺魂阵法都不曾动摇自己的神志,今天却被一名女子弄的失魂落魄,这对于必须时刻保持冷静的一军之帅是万万不可的!
低头苦笑,这若是在战场上,恐怕命已休矣!
不经然,看到裕昊帝仍目不转睛的盯着亭中的女子,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慕南风顿时如醍醐灌顶,也只有这样的女子能让英明冷静的裕昊帝这样痴迷。
不再看那名女子,慕南风脸上仍是风吹不动的冰冷,而心里,一晃而过的失落,却令他莫名其妙。
杜黎歌的心神早已被池中快乐的小生灵所俘获,沉浸在那自由自在中,对于身边所发生的事浑然未觉。
裕昊帝踏入亭子时,眼睛仍停留在黎歌身上,伸手示意旁边的晚晴等人莫要出声,似乎怕惊跑了仙子。
慕南风出于礼数,在亭子外等候,没有跟随。望着远处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试图忽视心里冒出来的酸涩感觉,好像……不愿看到皇上与她在一起的场面。
双拳紧握,他讨厌这种心绪被人左右的感觉,更可气的是,这人竟然是皇上的女人!
裕昊帝深情款款的看着黎歌,手缓缓的伸过去。
就在他的手碰触到那凝脂一样的肌肤时,黎歌回过神来,看到来人竟是发誓不碰她,却无耻夺取她清白的裕昊帝!
蓦的,黎歌站起来退后几步,好像面对的是一头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
颤抖的身子,憎恨的眼神,指着他大叫:“滚开!你这个无耻禽受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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