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几秒,伊藤南哲从木箱里取出一只黑炭笔,哼了一声,抬手在那张自己恨急的脸上涂鸦起来,一边涂一边在心里将它想成真人,直到原本白皙的脸颊变得面目全非,他才快意地咧咧嘴角。
蹲下身,拿出螺丝刀,仔细研究了,小心地将上面负责承重部分的螺钉卸了下来,确认无误后才满意地直起身。
来到床前,乳白色的床单,乳白色的枕头。拿起摆放在枕边的大型布娃娃。伊藤南哲盯着它的眼睛,幼稚。
手上用力,把它的脸捏变了形,还觉得不够。坐在床上把它翻过来放在腿上,抡起巴掌噼里啪啦地打起屁股。
直打的自己都冒了汗,伊藤南哲才舒了一口郁气。扔垃圾一样丢到一旁,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管胶。无声无味。
细细地将胶水涂抹在枕头的各处,只要她回来,只要她躺在床上,就是那一头卷毛的末日。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笑得有多么阴险,准确的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幼稚。
世界上存在这样一类人,会在一定条件的刺激下,迸发出连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变态潜质。
但是,他没有笑太久。这个世上同样存在现世报,时刻提醒人们不要心存歹念。
伊藤南哲正对着自己的杰作笑得一脸得意,背后突然被人一推,带着惯性和冲力,他瞪大双眼极不情愿地扑向自己刚刚完成的杰作。
“唔——”
谁说这胶水是无色无味的,至少他现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化学酸味。诅咒着用手撑起身子,刚要爬起来,背后一沉他又重新趴了回去。
耳边响起一个他极度想撕碎的声音,“宝宝(boubou),你就这么恨我呀~~”
热气呼在耳郭里,身上立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你给我起来!谁让你进到我家里来的?”
拼命撑起身,怎奈姿势处于劣势,一时间竟无法挣脱。脸不自觉地红了,为作案被当场发现的丢脸和心虚,为侮辱自己多天的罪魁祸首终于现身,更为了一些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莫名情绪。
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激动。
谢子凌趴在他身上,丝毫不受身下剧烈挣扎的影响,慢条斯理地说:“这是你应该对恩人说的话吗?没想到你是这种恩将仇报,过河拆桥,见利忘义,以怨报德的无耻小人!唉,可叹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这道貌岸然的外表背后竟然藏着一颗如此低劣无耻的心~~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说着还低下头在他的脖自上蹭了蹭那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把伊藤南哲蹭得从头热到了脚。
“你这可恶的女人胡说什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谢子凌当然不是那种你让她起来她就起来的乖宝宝,依旧趴得惬意,伸进他的衣领,“你的伤好了吗?人家这几天好担心你的~”
冰凉的手指刚触到他的脊背,伊藤南哲身子猛地一僵。鸡皮疙瘩成倍的泛滥崛起,愤怒到一定境界连语言都组织不顺,“你…你还是女人吗?居然随便掀男人衣服,你…不知羞耻!”
谢子凌脸又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
嗲声嗲气的语气让伊藤南哲忍无可忍,猛地直起身子并顺势翻过来,把谢子凌压在身下。按着她的肩膀,伊藤南哲的眼底迸射着可以燎原的怒火和得逞后的兴奋。
“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哈!你说说,今天的事我该怎么还?”
---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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